在益昌郡的一间有套院的客栈里,刘广也问自己的心腹手下:“怎么样,还窝在那个大夫家里吗?”
手下应道:“是的,兄弟们一直在监视着他们,发现他们两人并没有出来,不过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少年的小厮,有去过绸缎庄。”
刘广也“哦”了一声,“小厮一个人去的?”
手下摇头,“这个小厮还挺机灵,可能是看到不妥,就找了个大娘,让她去找掌柜,不过他不知道我们还有两人在暗处守着,不知道已经暴露了自己。”
“那么郡守哪里呢?”刘广也又问道。
手下回道:“郡守大人那里,并不见有人去。”
刘广也听到周廷昱没有去找益昌郡的郡守,心中稍安,如果让他找了郡守,那么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是武将,无命令不能擅离职守,他之前能走,是因为要护送周廷昱这个假的宁国公少爷,现在他不能让郡守知道周廷昱的身份,自然不会也不能暴露自己来此的身份,否则被郡守知道,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件麻烦事。
想到这里,刘广也心中就暗生晦气,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周廷昱身上居然还有烟幕弹,那些迷烟还挺厉害的,要不是舒嫣华中了箭,急需找大夫治疗,很有可能他就失去了他们两的行踪。
只是现在知道他们的行踪也没有多大用处,在益昌郡他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在城中动手杀人,已经躲在这个客栈两天了,实在是气闷。
想到帮助过周廷昱和舒嫣华两人的那少年,刘广也问道:“那个少年还跟那两个贼子在一起?”
“是的,现在他们三人都是借住在大夫家里。”
“你这样,明天让人找机会吓唬一下那个少年的小厮,让那少年知难而退,不要掺和进这件事里。cad1();”
刘广也淡淡的吩咐道,有谢志安在他们身边帮助,就多了一个帮手,很容易就让周廷昱两人找到机会逃离。
手下应了,只是末了终究是语带迟疑的问道:“将军,为何一定要把拿两个人抓到?”
而且看将军的架势,是要置之死地的那种,将军决心之强硬,都不惜把其他兄弟支使出去日夜监守着那两个孩子,将军可不像是这般心胸狭窄的人。
刘广也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下,“这两个贼子胆大包天,还敢偷袭朝廷命官,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你说要是被人知道你家将军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其他武将?”
武将素来争锋斗勇,也好面子,要是被其他同僚知道堂堂一个将军被两个孩子耍得团团转,的确说话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大声。
刘广也这样的解释,手下理解了,心下想想将军现在也只是下令要抓到那二人而已,于是带着命令告退。
刘广也等人走了,身上淡然自若的气势一变,脸上满是疲惫感,当初那位主儿给他下令的时候,他就应该拒绝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置五皇子于死命呢?五皇子还没有长大成人,又怎会妨碍到他的脚步?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已经动手,那就要斩草除根,如果不能,他也要把家里最小的孩子送走。
刘广也抹了一把脸,转身出门吩咐自己的手下,给去上京的那两人传讯,让他们尽快来这里见他。
刘广也在布置这一切的时候,周廷昱和舒嫣华也在商量着去郡守府的可行性。
洗漱一番过后,又用了饭菜,周廷昱看起来精神了一点。
“你说让谢公子帮我们去找一下郡守,你觉得这个法子怎样?”
周廷昱虽然对谢志安的品行不屑,只是现在他们身边就只有谢志安可以请求帮忙,毕竟谢志安是个人,身上有秀才的功名,家中父亲也是地方上的五品官,请求见郡守还是很轻易的。cad2();
谢志安与周廷昱的交谈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合川郡的知州,身份上求见郡守大人,完全是足够的。
舒嫣华现在熟知谢志安的性子,他们谢家的性子好像都是一脉相承,有好处就上,没有好处的事,就会躲得远远的。
除非是周廷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给谢志安知道,否则,舒嫣华可以肯定,他是不会借着谢父的名头,去求见郡守大人的知州比郡守低一阶,谢志安是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浪费这种人情机会的。
“我瞧着,谢公子可不会帮我们这个忙。”舒嫣华毫不避讳她对谢志安的不看好。
周廷昱现在对舒嫣华的情绪很敏感,立即就察觉到她的不同,“你好像很讨厌这个谢公子?”
舒嫣华是个礼仪规矩学得非常好的人,就连他母妃在端午节见过舒嫣华之后,回去都盛赞了一番。谢志安邀请他们上马车,又帮他们找大夫,现在还让他的小厮去找严家的掌柜,来了这里还有问候过舒嫣华的病情,只是当时舒嫣华一言不发,他以为舒嫣华是刚苏醒,嗓子干涩,不想说话,以致于一声道谢也不说,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舒嫣华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我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