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统帅部。
蒋委员长和几个心腹幕僚再次聚集到了大地图前。
陈诚显得有些沮丧,指着地图对蒋委员长讲解道:“委座,朱怀冰部、孙殿英部在磁县附近遭到八路军的阻挠,经数日之激战,两部非但没能冲破八路军的阻击,反而在八路军的凌厉反扑之下不支败退,这两个废物怕是指望不上了。”
蒋委员长闻言脸上的神色便立刻垮下来,这两个废物!
蒋委员长原本还指着朱怀冰、孙殿英接收整个冀南呢,却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的部队竟然这么不经打,没能实现接收冀南的意图不说,反而让冀南的八路打了个落花流水,这可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哪。
好在蒋委员长安排的并不只这两路人马。
当下蒋委员长便又问道:“卫立煌、傅作义还有于学忠呢?”
“这个……”陈诚有些为难的说道,“委座,卫立煌和傅作义两部按兵不动,明摆着拒绝执行命令,于学忠的部队倒是北上了,不过动作比蜗牛还慢,明显在拖延时间。”
蒋委员长的脸色顿时变得越发难堪,这是怎么了?朱怀冰、孙殿英倒是积极,只可惜是两个大草包,根本就不顶事,卫立煌、傅作义有本事,却暗中跟八路军眉来眼去,于学忠这个老好人是两边都不想得罪,索性就来了个拖延大法。
蒋委员长看着华北地图,郁闷的连肺都要炸开了。
看起来,偌大的华北是没有他蒋某人什么事情了。
这时候,何应钦阴恻恻的来了句:“共产党就算是占了整个华北也没什么用,只等徐锐的部队一完,石原莞尔的第七军就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大举入关,真要到了那一天,共产党不仅是这回吃进去的要吐出来,连之前的地盘只怕也很难保得住!”
“未必!”白崇禧却摇了摇头说道,“只要察哈尔独立团能在奉天坚持六个月,既便是最保守的估计,华北的八路军也能扩充到一百万人以上,那时候,八路军就能抢在石原莞尔第七军入关前,先行发起对鬼子驻蒙军、驻山西第一军及驻山东第十二军的歼灭战,而且很大概率能打赢,到了那个时候,华北的局面将截然不同!”
听到这,蒋委员长更是郁闷得快吐血,老白你是哪搭的啊?
陈诚道:“问题是察哈尔独立团有可能坚持六个月的时间吗?”
“那要看石原莞尔怎么跟徐锐过招了。”白崇禧幽幽的说道,“石原莞尔能被誉称为日军之智,可见也是个有脑子的,如果他能以堂堂正正之师,凭借硬实力从正面碾压,徐锐要想守住奉天六个月,只怕还真是相当的困难。”
停顿了一下,白崇禧又说道:“但如果石原莞尔想要跟徐锐玩什么阴谋诡计,那局面就难讲了,玩阴谋、而手段,这天底下还真没几个人是徐锐的对手,石原莞尔真要是扬短避长去跟徐锐斗心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就是大概率事件!”
话音才刚落,军统局长戴笠便从门外急匆匆走了进来。
立正敬过礼,戴笠沉声说道:“委座,卑职得到了可靠情报,之前察哈尔独立团一营驻守的铁岭之所以会这么快就失守,却是因为小鬼子采取了十分阴毒的反人类战法,他们抓了附近不少老百姓,给他们当肉盾!”
“你说什么?抓百姓当肉盾?”
蒋委员长、陈诚还有何应钦脸色一沉。
“是的!”戴笠沉声道,“鬼子抓了百姓当人质,徐锐的部队因为不愿意向百姓开枪,被鬼子一点点逐出防御阵地,最后只能迎着鬼子的机枪火力发起自杀式的冲锋,察哈尔独立团的一营就是这样被鬼了吃掉的。”
“共产党就是死脑筋。”陈诚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道,“这下徐锐的察哈尔独立团可有大麻烦了,他们八路军不是一直号称是贫苦百姓的队伍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不把枪口对准老百姓,不朝百姓开枪!”
“不要小看了共产党。”蒋委员长说道,“他们能做到。”
陈诚冷笑一声后说道:“那察哈尔独立团就只能乖乖撤出奉天了。”
顿了顿,陈诚又说道:“这样一来,不要说是六个月了,徐锐的察哈尔独立团甚至连守住奉天六天都绝无可能了!”
蒋委员长和何应钦顿时精神一振。
然而,白崇禧很快就往他们三个人头上浇了一大盆冷水。
白崇禧道:“我的看法与辞修兄恰恰相反,东北战场的确有人要有大麻烦了,但是要有大麻烦的恐怕不会是徐锐,反而是石原莞尔!”
“你说啥?”何应钦、陈诚顿时面面相觑。
蒋委员长也不解的道:“健生,你说石原莞尔会有大麻烦?”
白崇禧点点头,又道:“委座,我刚才说过,石原莞尔如果以堂堂正正之师,从正面碾压徐锐,虽然会付出较大的代价,但是在短时间内拿下奉天还是有可能的,然而,他却偏偏要跟徐锐耍心眼子,玩阴谋诡计,这却是扬短避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诚不服气道:“站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