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侃回到下榻的鸿运酒楼取了花旗银行的本票,然后直奔包头复字号的钱庄而来,复字号的钱庄虽然已经打烊好几个小时,但是面对孔大公子这样的大主顾,不要说是打烊,就算是已经关门歇业也得重新开始营业。
验过银行本票,马大掌柜又亲自给孔令侃出具了三百万大洋的汇票。
凭借这张汇票,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候到复字号的钱庄支那现洋。
然后孔令侃便带着汇票又兴匆匆的直奔察哈尔独立团团部而来,这公子哥也是精明,想着尽快把合约敲定,以免时间拖久了,徐锐、王沪生他们出现变卦。
到了团部之后,孔令侃便立刻拿出合约,合约是早就准备好的,只不过股票价格栏以及日期栏都是空着的,只需要填上价格,再签上日期,就能够生效了。
徐锐拿着合约,笑着说道:“孔大公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啊,合约都备好了?”
孔令侃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又有些僵硬的笑道:“做为一名合作呕的商人,在谈事情之前做好准备工作不是应该的么?”
孔令侃是真担心徐锐突然间变卦。
好在这样的情形并未发生,徐锐笑了笑,很干脆的签上了名字。
看到徐锐在合约上签了字,并填了日期,孔令侃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因为随着徐锐在合约上签上名,也就意味着这份合约已经生效,也就意味着察哈尔独立团持有的三百万股已经变成了他的,现在他手里边持有的股票已经达到了七百万股!
“徐团长,合作愉快。”孔令侃向徐锐伸出右手,心里乐开了花。
“合作愉快。”徐锐也伸出右手,与孔令侃相握,“希望孔大公子不要亏本。”
“应该不会。”孔令侃摇头微笑,心下却在冷笑,亏本?本公子长到这么大,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所以这笔买卖非但不会亏本,反而还会大赚特赚,就是不知道,当你们知道本公子赚了这么多钱时,心下又会做何感情?
把合约收好,孔令侃就起身告辞。
……
次日一大早,孔令侃的电报就发到了重庆。
正好孔祥熙前来蒋委员长的官邸汇报工作,孔令侃的电报到时,已经汇报完,并且准备离开了,在接到电报之后,蒋委员长便立刻让侍从室秘书长陈布雷把孔祥熙截住,然后又带回到了他的书房。
扬了下电报,蒋委员长高兴的道:“庸之,你猜这是谁的电报?”
孔祥熙心下早猜出来,嘴上却道:“委座,这个卑职又哪里猜得出来?”
蒋委员长便高兴的道:“这是令侃刚刚从包头发回来的急电,说是跟察哈尔独立团已经谈妥了,他以每股一元的价格从徐锐手里收购了三百万股,哈哈,徐锐再是狡猾,这次却让公侃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给耍了。”
陈布奋也凑趣的说道:“这叫术业有专攻,徐锐是厉害,但是他厉害在打仗,但在金融经济方面的造诣,只怕是连孔大公子的皮毛都及不上,所以,这一次股票的交易,才会被孔大公子算计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孔祥熙平素很少在蒋委员长面前夸自己儿子。
但这次,孔祥熙也难得夸了一句:“能以每股一元的价格从徐锐手里购入三百万股,虽比不上以每股五角从包头商家手里购买四百万股,但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毕竟徐锐的难缠可是出了名的,这之前,还从未听说徐锐吃过亏呢。”
“但是这次徐锐却要吃个大亏了。”蒋委员长心情大好,停顿了下,又说道,“庸之,中午你别回了,留下来陪我小酌几杯吧。”
孔祥熙欣然点头:“卑职荣幸之至。”
蒋委员长又说道:“庸之,既然令侃在包头已经谈成了,那重庆交易所这边,是不是就可以将包头茶贸公司的股票挂牌交易了?”
“这个随时可以。”孔祥熙点点头道,“一个电话的事情。”
“那行,你就用我这里的电话给股票交易所打一个电话。”蒋委员长欣然道,“让他们立刻将包头茶贸公司的股票挂牌。”
陈布雷再次及时的凑趣道:“委座,包头茶贸公司拥有每年至少上亿元的盈利预期,所以股票上市后肯定会大受追捧,至少比那些面粉、橡胶还有猪鬃什么的要强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短时间内就有可能,上涨到五十元甚至于一百元。”
听了陈布雷的话,蒋委员长便立刻满脸红光,如果股票真能够上涨到一百万,那孔令侃手中持有的七百万股,立刻就是七亿元,而且这还不是法币,而是银元、英镑或者美元这样的硬通化,这几乎就是抗战爆发之前中国的岁入!
有了这一大笔钱,至少今年可以支撑过去了。
当下孔祥熙便走到办公桌后边抄起了电话筒。
……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包头。
徐锐训练完了大王和猛男,刚一回到团部就问肖雁月道:“雁子,跟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之间的授权事宜处理好了吗?”
肖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