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扁吼了一声,陈水才魂神归位。
陈水再定睛看时,却看到本小队的不少士兵都在四散逃窜。
这也在情理之中,台湾割让给日本虽然已经快半个世纪了,日本对台湾的皇民化教育也已经持续了两代半人,但是由于语言、文字、习俗不同,台湾人对日本仍然缺乏认同,民族融合不是那么容易的。
至少在这个时代,叫嚣着要为日本天皇尽忠的台湾人只是少数。
当下陈水也说道:“扁哥,别人都已经跑了,我们也赶紧跑吧?”
“跑?”李扁狞笑了两声,又说,“相信我,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听我的,不要跑,老老实实装死才是正经!”
说完,李扁就从岩里正男整个破开来的颅腔里掏了一把脑浆和血,再抹到自己脸上还有身上,再拖了两具尸体往自己身上一压,躺下不动了,陈水有样学校,也赶紧往脸上身上抹了血迹,再钻进死人堆里躺好。
两人躺好没一会,便看到一大群大陆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嗷嗷叫着,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这些大陆兵对于躺满壕沟的尸体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追那些逃窜的台湾兵去了,结果真如李扁所说,那些四散逃窜的台湾兵一个都没跑掉。
陈水心里便不禁有些佩服,不愧是老兵,连逃命都逃出经验来了!
然而让陈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群中国兵冲过去没多久,李扁却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然后从地上翻身跳起来,再往前夺路狂奔,不过,李扁逃跑的方向并不是往北,而是径直向着西边去。
见李扁起身逃跑,陈水便也赶紧跟着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小声问道:“扁哥,我们不回黄泥铺据点么?怎么往西边去?”
“你傻啊?”李扁恨铁不成钢的说,“大梅山独立团的目标就是黄泥铺据点,我们去黄泥铺据点,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也是哦。”陈水点了点头,又说,“不过大梅山独立团的人还没有走远呢,这时候逃跑是不是早了些?为什么不再等等,等到他们走得再远一些再跑,不是更安全么?”
“你要是想死,尽管可以躺回去,我没意见。”李扁冷哼一声说,“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待会儿就会有大梅山独立团的民兵上前打扫战场,到时候你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那些个民兵用刺刀在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要么就是乖乖的当俘虏,你会选择哪一个?”
陈水连忙说道:“我哪个都不要。”
李扁冷然说道:“那就赶紧跑吧。”
说话之间,两人的脚下却没有停过。
往前飞奔了大约五百多米,两个人的身影就已经完全隐入了黑暗之中。
陈水与飞奔中再回过头看,便果然看到一大群大陆民兵打着火把上了战场,开始清扫战场,陈水便越发的佩服起李扁,心下更暗暗决定,从今往后,我就跟定扁哥了,扁哥往东我不往西,扁哥****我绝不恰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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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从岩里小队阵地上冲过去的是何光明的一团。
何光明这次是憋足了劲想要抢下头功,所以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带着一营打冲锋,把一营长姚磊的职务都给顶了。
“冲,弟兄们,都跟老子冲,干死这些狗曰的!”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打死这些狗曰的小东洋!”
“驴曰的,机枪不要停,不要给老子节省子弹,给我狠狠打!”
何光明端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一边往前冲锋,一边猛烈开火,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咆哮着,一营的官兵平时就骄横到不行,这会看到团长这么生猛这么给力,就更是一个个激动得老**怒涨,一个劲的往前猛冲猛打。
不知不觉之间,一营就已经打穿了黄泥铺据点南边的外围阵地。
再往前就是黄泥铺据点的鬼子主阵地了,何光明已经打红了眼,当下也没有多想,抱着机枪本能的往前冲,幸好萧叔长把他拉住了。
“老何你疯了!”萧叔长拉住了何光明,大叫道,“团长有命令,只允许突破鬼子外围阵地,绝对不准强攻小鬼子的主阵地!”
何光明说:“已经突破外围阵地了么?这么快,真他娘不过瘾。”
姚磊和一营的一众骄兵悍将也都嚷嚷着不过瘾,确实也不过瘾,他们还没怎么品出味来呢,就已经凿穿了鬼子的外围防线,这又不让打鬼子主阵地,未免太无趣了,不过嚷嚷归嚷嚷,却没人胆敢抗命。
包括何光明,也是不敢抗命,当下对姚磊说道:“姚和尚,赶紧带你的人进入鬼子的防御工事,准备迎击鬼子可能的反击!”
“是!”姚磊答应一声,扭头喝道,“一连长,立刻带你的人进入阵地,二连长还有三连长,你们俩赶紧带人到后边加固工事,重机枪排,赶紧给老子把重机枪阵地建起来,鬼子说话就要反攻了!”
“是!”几个连长轰然应喏。
很快,一营一连的一百多官兵就纷纷进入到了防御阵地中,阵地也都是现成的,就是之前小鬼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