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乌法?世界灰蒙蒙的,难道……不,我可不能下去。”
“你在嘟囔囔说些什么啊。”杨桃瞪大着双眼,更是凑到丈夫身边,腻歪着说:“终于停车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十多个小时了,我待在车厢如同坐牢。走吧,我们出去透透气。”
“你……还是算了吧。”
杨明志一脸尴尬,着实令杨桃费解:“怎么了?难道你还怕我冷?”
“不!我是怕你刚下车还得上来。你瞧瞧户外,怕是PM2.5都快400了。”
“啥?什么屁,你肚子难受?”
“呸!呸!算我胡说。亲爱的,你执意要下去我不拦你,反正你还得马上上来。”
像是被激将法刺激到了,杨桃故意撇起嘴角,“哦?我们要打赌吗?我保证不会马上上来。”
“可拉倒吧!你如实逞能我就伤心了。也罢,我们下去看看,我也想体验一下,他们究竟是干了什么,把空气污染成这个德性。”
大清早的,餐车还在烹饪着早餐,开饭还需一点时间。
列车终究是听了,漫长的旅途把所有人懂得浑身酸痛,狭窄的车厢更是如同牢笼。列车终于听了,所有人都有着共同的想法,出去站一会儿。
当然,男人们的想法非常干脆,下去抽根烟舒坦一番,接着回来吃饭。
杨明志挽着妻子的手,后面跟着那两位内务部干员。
厚实的车门打开了,不出意外,迎接夫妻俩的是咄咄逼人的冷气。好在衣服穿着非常厚实,这点冷气算不得什么。
到现在为止还一切正常,两人无视着灰蒙蒙的世界,就是跳上了月台,在水泥上走走停停。
可该来的还回来,毫无征兆的一记咳嗽,可是让本来开心的杨桃大吃一惊。
“啊!我这是感冒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杨明志把脸贴过去,急迫的问。
“没……没什么,就是刚刚深呼气,肚子里突然一阵难受。我好像闻到了一些东西,就像是……”
“是什么?”
“有点像战场的硝烟味。还有,像是烧煤的气味。还有像是汽车的那糟糕的尾气。”
“唉……所以我不想让你下来。这里似乎就是乌法,我没有想到,1942年这座城市就污染严重。走吧,我们还是回去。”
有道是第一次见面非常重要,那么乌法给予杨明志的就是最糟糕的见面。
杨明志完全没了抽烟的打算,他觉得自己站在户外,只要多停留一阵子,就仿佛嘴里叼着三四根烟一起抽。若是烟瘾极大的家伙,怕是可以适应这里污浊的空气,奈何自己这个把抽烟当调味剂的低度烟瘾的家伙,就是一种折磨。
上了车,杨桃继续回到包厢休息,并在包厢内把早餐吃完。
杨明志没有多大的食欲,他啃了一块面包,就又坐在车窗边,翘起二郎腿向着无所事事的两位内务部干员抱怨:“乌法的空气非常污浊啊。难道伟大的联盟在这方面也要向英国人靠拢?我们可千万不能走资本主义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啊!”
“啊!您说的很对,可是……”费留多夫摊开双手,“可是我们的坦克需要燃油。乌法的炼油厂正全天候工作,敌人的空军无法袭击这里,我们得以稳定的生产燃油。”
“我知道这里有炼油厂,我也知道汽油的重要性。但是,我更知道,污浊的空气会击垮健康的身体。”
“唉!这就是把双刃剑,军队或是工厂的许多机器,甚至是发电站需要大量燃油,各地的炼油厂必须大量生产,哪怕是牺牲工人们的健康。我相信,他们能够忍受这一切。”
“是吗?”杨明志当然是不信的,谁不喜欢山清水秀呢?再说了,就算是战争结束了,苏联真的会下大力度搞什么节能减排?不会的,绝对不会。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听说乌法曾是鞑靼人的领地,想必这里的羊毛加工很好。希望我们打赢战争后,我以游客的身份来到这里购买羊毛毯,那时候能够空气清新。”
“您放心,一定如此。”
军列又在乌法停了几个小时,只为必要的设备检查,以及照例加水加煤。
杨明志下了一次车就没有再出去,车厢里有些憋闷,那也比户外的污浊好很多。
乌拉尔地区的油田挖出的石油油品一般,遂在炼油时候排污较为严重。
苏联的燃料情况不管怎么说比德国要好,德国只有西里西亚的大油田和罗马尼亚的油田。德国不得不搞合成燃料供应军队。所有参战国里,唯一得天独厚的只有美国。
美国国内坐拥巨大的德克萨斯和加州油田,其次就是苏联,有着巴库和乌拉尔两大油田。喀山和乌法都属于乌拉尔油田的范围内。
苏联的特点是地广人稀,苏联的体制也强调把劳动力集中起来,所谓集中力量办大事。乌法的人口超过百万,它在战争中的意义,就相当于的罗马尼亚的普洛耶什蒂炼油厂。整个乌法最大的工业就是石油化工,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