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大部分人却也只能温饱。
所以杨明志真的难以理解妻子兴奋的样子,他真的只是想单纯的把这幅疲惫的身体,和长期超负荷运行的大脑,好好的得到喘息。
奈何妻子一直拽着自己的胳膊,脸颊贴着耳朵,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当然,待杨桃说累了,方才发现,自己的老公已经睡着了……
清晨的莫斯科一如既往。
早班的士兵换掉夜班战友,进驻各自的对空防御阵地。
大街之上,早班的工人徒步前进,以换掉夜班的工友。甚至还有人骑着自行车,有轨电车上也挤满了人。
还有一些戴着头巾的妇女,天刚亮时她们离开家门,只为去各个国营商店,寄希望于自己的早起能够买到有用的东西,哪怕是的绣花针。
城市居民的基本生活早已恢复,然谁都不敢肯定,德军不会再度展开空袭。
保不齐一支敌人的空袭部队就迎着朝阳前进,或许本国的空军能完成拦截,一旦有漏网之鱼进入市区上空,非战斗人员只能四处躲藏,以求不会丧命。
没有人面色轻松,唯有少数人能强作乐观。大家的心理压力很大,却也不想离开“永恒的首都”。
因为斯大林还在城中,每天清早,领袖都会乘车离开郊区的官邸,抵达克里姆林宫。
每一天,宽阔的大街上都会跑着一些黑色轿车。每个市民都明白,能拥有这类轿车者,不是高级军官,就是高级官员。
莫斯科毕竟是全联盟的首都,战争原因,大量人员搬家去了古比雪夫,或是更东方的地方。他们不可能将一切都带走,遂在大撤离时期,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就扔在莫斯科。
曾经莫斯科的各类机关,公车(多指轿车)数量超过三百,而今还有近二百辆能稳定行驶。
配有专车,此乃高级人员才能享有的特权,也只有这些人能拥有实际意义上的“私家车”。
大清早,夜里收起的部分防空气球,经过一夜检修又重新放到空中。朝阳的金光照在高空的云朵,亦是照得数以千计的大型氢气球烁烁放光。
城市内传着悠扬的军号,士兵识趣的迅速起床,广大留守市民也将次作为闹钟。
号声无法打破杨明志的美梦,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舒适,和妻子在一起,睡在自己家中的大床上,仿佛战争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女佣安妮可是早早起床,她要负责警卫班的伙食,也必须给将军夫妇准备一顿小灶。
士兵和将军接受的待遇有所不同,前者就是用以前烤制的大列巴切片,配上军队提供的罐头食品凑合。将军的生活待遇必须该规格,至少煎蛋和牛奶是必须的。甚至还要来一些红酒。
杨明志是嗅觉仿佛失灵似的,明明诱人的饭菜香味充斥着整个二楼,愣是没有揪起他的馋虫。
杨桃一样睡得很死,也许仅仅是因为陷入到无比的舒适中。她仅仅抱着丈夫的胳膊,侧倾着身子,一条腿习惯性的搭在丈夫肚子上。
她简直不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分明如同调皮的女儿,即便是睡觉也要撒娇一番。
他们迟迟不来就餐,安妮又有何办法呢?
她独自拿着扫帚清扫着庭院,不一会儿,拎着半块面包的格里申科少尉走过来,问及一个尴尬的问题:“将军还没起床吗?真是糟糕,等会儿他的车就到了。”
“车?!糟了。”安妮了解到,内务部欠着将军一辆车呢。
“将军应该早早起床,等一会儿车会开进庭院,他最好吃过饭后检查一下他的新坐骑。”
安妮基本明白了少尉的意思:“可是,将军和夫人睡得正香。您是他的警卫员,还请您……”
“不,我可不敢。”年轻的少尉顿时漏了怯,“尊敬的的安妮姐姐,我求您了。您去唤醒将军好不好。”
“你……饶人清梦的事让我做?!”
整个苏联军队,真的没有哪个士兵,在见到统帅自己的将军时能坦然面对。那是对权威的本能恐惧,亦是对权威的敬畏。
“你们就是一群新兵蛋子。”安妮咧着嘴不屑的摇摇头,她想起了自己阵亡的丈夫,不禁感慨,真正的勇士都上前线和敌人拼命了,留在后方的就是一群畏畏缩缩的人?
她将扫把放在一边,接着急匆匆走上楼。
话是那么说,安妮也是心有余悸,自己贸然吵醒了将军,那个和善的人会不会突然向自己发泄一番起床气?是啊,这个将军可是有着令人震惊的战绩,更是证明了,一个基层士兵只要有战功,短短一年就能成为将军。
真可谓越是想着,麻烦就越是找上门。
她刚刚上了二楼,干脆直接和起床的杨明志,差一点撞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这个安妮明年才满三十周岁。俄罗斯女人普遍能长得挺高,她的身高超过一米七,身材着实还不错。在杨明志印象里,俄国女人的保质期很短,嫁人生育后,很快就成壮硕的俄罗斯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