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记的人已经在霍姆尼奇机场候着。
包括娜塔莎和她的弟弟科斯佳,还有**夫以及大量的武器设计图纸。
杨桃对娜塔莎的事非常了解,她大清早和哈尔科夫在木门紧闭的特别病房了说了许多情话,拥别后,她带着泪水拉扯着可爱的弟弟,背着空荡荡的背包坐上了开往霍姆尼奇的卡车。
娜塔莎真的几乎什么都没带,倒是伊戈尔带上了记载着她战绩的资料本。功勋卓著的svt40,她送给了“青年旅”女兵营营长尼娜,唯独司令送的那支托卡列夫手随身携带。
想起了娜塔莎,杨桃恨不得立刻抵达霍姆尼奇再见到她。大家都是庞大战争中渺小的个体,每个人有着各自的归宿。
“像她那样优秀的姑娘,她一定有着更美妙的前程,也许以后再与她相见就很困难了。”
杨桃陷入了伤感中,她走在平坦的路上扶着自己的肚子,在她的内心里,早已把娜塔莎当做自己孩子的小姨。
她走近军事指挥部门口,正看到两个卫兵正押解着一个人,硬生生的按进一辆吉普车。从其军服拉看,此人是德军战俘。
杨桃不以为意,不一会儿,她看到丈夫沉着脸背着双手,站在了门口,直到看到自己,那副老脸露出醉人的笑容。
“亲爱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都好啦!该拿的的都在箱子里,还有一些我背在身上。”
“很好。”杨明志点点头,接着一个机灵鬼从他身后钻出。
是佩里娅,也就是留学生柳红秀:“桃姐姐,我也准备好了。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坐着飞机去莫斯科啦。”
杨明志轻抚着柳红秀的肩,小声说:“去和你姐聊聊,等车都到齐了,我们即刻出发。”
下午五点整,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
终于到了这个节骨眼,望着陈旧的指挥部,过于的种种如同幻灯片,在杨明志的脑海里不停闪过。
一身军装穿在身,勋章戴的整整齐齐,他最后一次深情回望指挥部的大木屋,头也不回的坐上吉普车。
萨林奇金、耶夫洛夫、福明还有柳得巴廖夫,还有许多人,留守游击共和国的高级人员们执意再去机场一趟,直到看到所有的飞机升空飞走。
和上午一样杨明志依旧客串司机,副驾驶依旧坐着戈里佐杜波娃。后座的情况截然不同,两个分明年幼的姑娘,杨桃和柳红秀,她们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乖巧的坐着,同时也对据说是苏联最著名女飞行的副驾驶乘客充满好奇。
对于戈里佐杜波娃她何尝不是好奇呢?她绝对想不到,别列科夫将军的妻子,年幼的恍若是个孩子。她侧过头悄悄问:“将军,我冒昧的问,您的妻子她。她真的成年了吗?”
“当然!她不但成年,跟您一样也是苏联英雄,因为她干掉了74个德军士兵。”说罢,杨明志耸耸肩,接着扭过大半个身子,眼望身后的车队。
他竖起大拇指,大声吼道:“同志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
最后的旅途带队者依旧是杨明志,他的吉普恍若火车车头,引领所有车厢前进。
对于游击共和国亦或是整个苏联的游击运动,他的形象不也是火车头吗?
杨明志一边开车,也注意着戈里佐杜波娃的精神状态,似乎她的情况还不错。
“飞行员同志,您喝了两大杯酒现在的情况如何?”
“什么?风有些大,我听不见!”
“我说,你状态如何?影响开飞机吗?”
“我已经非常清醒了,完全没问题。您看,现在起风了,如果我逆风飞行,飞机将迅速起飞!啊,真是妙极了!”
下午刮起了北风,瞬时风力可能有四级。北风一点不柔和,它如同刀子,白俄罗斯的气候可谓一场北风一场寒,很可能本月底第一场雪就会改变大地的一切。无论是第聂伯河还是普里佩特河,冰封时节即将到来。
白俄罗斯如此,莫斯科的情况只怕更糟糕。但对于中国人来说,东北的寒冷是可以轻易跌到零下三十度,摩尔曼斯克的冬季都没有这般寒冷。
杨明志丝毫不畏惧寒冷,既然刮起北风,却如戈里佐杜波娃所以,风吹之下载重巨大的飞行将能获得更大的升力。
他好奇的问道:“同志,我们将直飞莫斯科吗?”
“不!是图拉的一处军用机场,那里是我们101远程航空团的临时驻地。七月底我们对你们的援助,所有飞机就是从那里起飞的。”
“啊?”杨明志突然懊恼自己,为何到了现在,才把自己着陆地弄清楚,真是所有的时间都用于喝酒吃饭了。
他继续问:“图拉机场到莫斯科有多远?”
“走公路,大概有一百四十公里的旅途。”
“什么?这么远?!”杨明志大吃一惊,以至于吉普车为之一晃。
“您不必紧张,我们将在凌晨抵达,之后所有名单上的人,上级都派了专人接待。您下了飞机将直接乘车出发,可能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