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机会了!同志们,带着伤员撤退!”
“快撤!一边射击一边撤!”
战士们听从营长的命令,无论是阵亡受伤,活着的人尽量拉着到底的战友后撤,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一些战士倒地。
伞兵战士们蒙受了耻辱,其背后的德军守军,见其撤退,放肆的以德语嘲讽咒骂,甚至用蹩脚的俄语脏话谩骂。
“你们这群混蛋等着,我们只是试探性进攻!接下来,我们将把你们全部处决,一个不留!”雷切夫根本听不到德军的脏话,进攻失败的事实即是他遭遇的最大侮辱。
今日,苏军已经失去了第二轮进攻的时机。雷切夫领着部下东进,和运输队会和。当他再次见到菲奥多洛夫,自豪的他情不自禁的勾下高傲的头颅。
“您的进攻受阻,看来我们低估了德军的实力。将军任命我为指挥官,我应该想到这一点。”
菲奥多洛夫主观不想指责雷切夫的鲁莽,但他的话客观上就是把雷切夫批判一番。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军无法破城,就只能在此过夜。城镇我们一定要攻下来!”
“对!我想,明天才是我们的真正主攻之日。”
从多方面角度说,雷切夫的失败,最大原因是他的自大轻敌。他过分张扬的行动过早的暴露了自身,致使进攻的突然性根本不存在。
守军自然也不是软柿子,他们的战斗力非常顽强,也是其阻击成功的原因之一。
如果在进攻时,苏军不是四百人,而是整个部队全体进攻,半个小时的激战恐怕就是苏军取得胜利。这番假设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大部队根本不可能于八月六日全面进攻!大家真是太累了!
游击队狼狈逃走了,城镇的德军指挥官欣喜若狂。
远方的德军611师军事会议还在为出兵增援的细节问题扯皮,胜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先生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守住了城镇!”参谋长兴奋的宣布这一捷报,会议室内所有人陷入亢奋。
甚至很多人开始相信,因为长久的战斗,前几天他们还能啃下半个莫济里,现在连小小的斯洛维奇纳镇也拿不下了。
师长掐着腰振振有词:“看来,我们犯不着出兵增援了。匪徒不过是强弩之末,他们不会再袭扰城镇,而是全体滚回他们的沼泽地老家。我要好好嘉奖城镇的守军,一切都将回归平静。”
听到这儿,参谋长脸色大变:“师长,您是认真的?”
“对!还有增援的必要吗?没有了。”
“此事您切莫这般武断,我们如何断言游击队不会再度进攻?”
“不必了。那些匪徒不是怪物,他们是人,他们需要后勤补给。我看他们就是饿疯了才会选择进攻城镇,他们碰了壁就不会再作死。听着,如果要出兵,我就必须向集团军方面申请,就算上级批准也是需要些时间的。
但我估计,上级根本不会许可我们派驻一个团!620师已经在利尔楚奇布置了合计四千人,难道上级还要让我们派兵北上?
上级最重视的是基辅周边的安危,再没有理由派兵进入白罗斯。听我的命令,会议就此结束!”
说罢,师长甩甩袖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参谋长咧着嘴,腹诽:“但愿您希望的都能成真。若是他们夜里偷袭,若是明日他们展开猛攻,谁来承担罪责呢?是我!我要承担一定的罪责,而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世界陷入黑暗,世界也似乎恢复平静。
不!进攻受挫的苏军,怎可能如德军师长一厢情愿那样就此罢手?苏军攻破城镇的目的始终没有改变!
就在黑夜里,运输队给指挥部发去了电报,供述当日进攻受挫的事实。
得到这一情报,杨明志的确大吃一惊。他没有暴怒,因为电报上他们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失败的理由,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明志这里收到的可不仅仅是菲奥多洛夫的电报,下午五点半左右,指挥部收到了科夫帕克的电报。
科夫帕克兵团自找到关键的河流后,就一直沿河行动。他们在八月六日不费吹灰之力攻破一个小村庄。部队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因为这个村子连一个敌人也没有。
白罗斯的村庄有许多,相当多的村庄可能只有几户人家,它们渺小的甚至不会被地图记录。德军对于这类村长没什么情绪,多是安排一个村长代其管理罢了,只有较大的村庄才有驻军。
城镇的供电系统损坏,只有指挥部由一台嗡嗡叫的汽油发电机供电。整个城镇基本陷入黑暗,不过街巷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持续一周的阴雨天气终于结束了,月亮和繁星,微弱光芒之下情况还不太早。
德军抓紧时间清理战场,拉走阵亡的战友,救治伤员,用随处可见的砖头瓦砾继续加固各自的阵地。
德军也派人到东边的战场搜索游击队的尸体,但是非常奇怪,一具尸体也没找到!
他们还是有一些收获,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