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这个你放心,我们很勇敢。”
巴尔岑没有再废话,七点半如期而至,通过无线电,他给后方的火箭炮阵地发去开火命令。
和以往的作战一样,第一发弹的意义在于距离测试。射角和方向都计算完毕,但这些计算皆是根据地图作为参考得到,具体如何还需要一次试射。
火箭炮小组干练的打出一枚,火箭弹托着长长的白烟尾巴,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着莫济里飞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一切来得毫无征兆。
昏昏欲睡的德军军长航特,他瞪了一宿的大眼睛,终于要精神崩溃。“他们上午应该能拿下列奇察,我没必要继续坚持。我忍不下去了,必须睡一觉。”
航特刚刚就寝,就被剧烈的爆炸声和强烈的震动所吓醒。
数千名观战的科夫帕克兵团战士目睹了骇人的一幕,一个托着白烟的武器,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城市区。爆炸的声响非常惊人,而腾起的黑烟更是可怕。
爆炸引起了很强的气浪,热能也作用在很大区域内。
巴尔岑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你们兵工厂真是卧虎藏龙,居然还有一群数学家。你们计算的太正确了!”
他嘟囔完,扭过脑袋正看到韦尔希戈拉震惊的老脸。
“嘿!哥萨克老哥,您该不会是吓到了吧。”
“是……是的,真是太震撼了。”
“震撼的还在后面,我马上下令部队把剩下的二十一发弹全部打出去。请您唔好耳朵迎接温热气浪吧!”
巴尔岑发去了全面开火的命令,所有的发射架陷入忙碌。这些节约了金属材料使得外壳更薄的猴版鲶鱼火箭弹,它的飞行性能实际被削弱了,射程遗憾的降低,为了弥补这方面的缺损,兵工厂便装填了更多的烈性炸药。
它的破片伤害几乎全部倚仗那塞入弹体的一袋碎弹壳,其主要杀伤就在于是十多公斤重的炸药瞬间爆破之威力,使得火箭弹成为了彻头彻尾的高爆弹!
对付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建筑,也只有大装药量的高爆弹,能带来巨大杀伤。
大规模的轰击开始了,苏军战士的头顶,大量拖着白烟的火箭弹呼啸而过,所有弹的目标只有一个——莫济里的南部城区。
城南地区是第100军和734师的指挥所,城市中人去楼空的民房都成了军人们的宿舍。轰炸来得非常突然,许多士兵,乃至从西部迁移而来为德军服务的“平民”,他们成了这轮轰炸中的主要牺牲者。
火箭弹纷纷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击中城市,它们集中落在了一个半径约一千米的区域内。爆炸冲击破当场对城市建筑造成重大伤害,气浪在街巷中横扫,许多德军士兵干脆被吹飞,再重重落在地上。
因为城市街巷普遍狭窄,加之大量德军官兵离开住处,他们在河对岸,继续照顾数以千计的马匹。火箭弹第一时间只造成了一百多人的伤亡,不过它造成的次生破坏,可是给德军带来一连串麻烦。
马受惊了!
这些牲畜已经被训练的可以忍受枪弹声,它们尽职尽责的为德军工作,可能他们也知晓,自己这是参与到人类的战争。
马毕竟还是牲畜,巨大的爆炸噪音激发了它们的逃跑本能。如果一匹马受惊,几个士兵就能将其制服,然数千匹战马陷入狂躁,它们纷纷撞开马厩,扯断缰绳,甚至撞倒了不少打算制服它们的士兵。
稍有常识的德军官兵,可是不敢贸然制止数千匹战马的躁动。就是几十年前,骑兵以骑枪方式冲击地方真的,强大的冲力能轻易撞死人。
所以在普里佩特河的北岸,德军守军和马匹皆陷入混乱。
人毕竟是人,一个营长大声吼着他惊慌失措的部下:“白痴们,别去管那些马了。现在俄国人用火箭炮打我们,他们很快要进攻了!”
原来在五月初,也就是杨明志亲自带队去莫济里以西的沿铁路的小城镇列奥波夫卡,期间为了防止莫济里方向的德军援兵,遂令部下对着城市释放火箭弹。
一时间,简直是历史的重演!营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没有收到任何的上级命令,擅自领着部下,拎着手头的武器向着大桥狂奔。
同时,剧烈的轰炸带来了极其猛烈的震动,弄得第100军的指挥部直接塌方。具体来说是一楼以上被震塌,只是军长航特的位置很不错,他挨过了溅落碎石的袭击,他的几个参谋员也只负轻伤。
航特缓缓从灰土中爬起,被这么一炸睡意荡然无存。
“先生们!我们?我们是不是遭到袭击了?”
“应该是的。”一名满脸是血的参谋踉跄爬过来,“长官,您的耳朵流血了。”
航特马上摘下手套,食指掏了一下右耳洞,只觉得指尖湿漉漉的,仔细瞧瞧手指,都是鲜血。
“糟了,可能耳膜震穿孔了。难怪我觉得恍恍惚惚有些天旋地转。”
航特还没完全清醒,几个拎着步枪的士兵就钻入坍塌的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