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耶夫。不过想一想,炮艇现在还在作为驳船,帮着两个独立团渡河呢。
杨明志从凌晨三点爬起来开会,科夫帕克的电报有迫使会议延长。
作为军事指挥员,在关键时刻,睡觉几乎就是一种奢求。杨明志真的想眯着眼睛小憩一会儿,他关心战局,更关心那个著名的科夫帕克。好奇心战胜了困意,那个男人是否真的是邮票上面的那个沧桑模样,亦或者因为时空变换,那人其实是个眉清目秀的人?
“同志们!我决定了,我要亲自去洛耶夫一趟,亲自去见见科夫帕克。”
此言一出,指挥部内满是质疑声。他们质疑的原因很简单,杨明志是战役的总负责人,他大权在握,自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实在不应该去危险的地方。
不过,也是因为大权在握,固然大家都很反对,杨明志一意孤行其他人也只能同意。
“大家放心,我必须亲自见到那位科夫帕克老爹。既然我要指挥这支强大的生力军,就要了解他,并推断该部队能执行怎样的任务。”杨明志的这番强行解释,算是为自己的出行找到了理由。
警卫排长阿布拉姆坐在吉普车驾驶室,杨明志就坐在副驾驶。后座没有坐人,而是堆放了两箱子复装的德制子弹。其身后又是六辆吉普,皆乘两人,后座运货。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科夫帕克奔袭二百公里增援,他们的行动往大了说是保家卫国,往小了说,是支援游击共和国。他们将在霍姆尼奇接受大量的物资补给,那么,先提供一批弹药当做“开胃菜”。
吉普车甩着泥巴,向着北方扬长而去。车队形式的道路一侧,大量的难民已经排着极其狭长的队伍,向着铁匠村和黑土村前进。
杨明志有意注视一下这些人,来者以女人居多,其中还有大量的少女。白俄罗斯的姑娘的确漂亮,当前的时代,杨明志更欣赏的还是她们成为士兵和医护人员的潜质。
“少年营又可以扩军了。虽然很残酷,她们必须成为士兵,保卫苏联也是保卫她们自己。”
难民的情况并不糟糕,绝大部分人的精神状态很不错,他们还能推着手推车前进。瞧瞧那些手推车,上面可是五花八门的东西,皆是他们的财物。
现在的杨明志穿着非常严整,所有的勋章挂在合适的位置,肩章、领章扎好,一顶大檐帽戴在他独特的黑黝黝的头顶。
车队和人群擦肩而过,很多人投来惊奇的目光。大部分是不了解苏军高级军官该是怎样的打扮,即便有人了解,也是第一时间揉揉眼睛,望着远去的吉普车议论一番。
难民队伍长度惊人,直到车队抵达了岔路口,才和难民群分开。
沿着战前修筑的蜿蜒土路,满是泥巴的吉普终于抵达了洛耶夫。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杨明志在路上就估摸着,科夫帕克的大军已经到河畔了。他猜的很对,当自己抵达成为黑色废墟的洛耶夫,放眼望着河对岸,不用望眼镜,就能看到那边坐着大量的人,还能听见振奋人心的欢呼声。
“呵呵,他们真的来了。”杨明志压着内心的兴奋,他下了车,很快找到正在指挥摆渡工作的阿纳托利。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科夫帕克也是刚刚抵达河畔,在进入最后的森林时,放眼望去,到处是大战后的痕迹,他和他的部队从未见过这种景象,不由的战战兢兢陷入恐惧。
上级声称,第63集团军在洛耶夫以东的区域,五月份重创一个罗马尼亚师,本月上旬又基本歼灭了德军634师。科夫帕克一开始是怀疑的态度,现在,他完全相信这里就是成千上万人的葬身之地。
战场的恐怖实在太可怕了,他们在行进路上,就发现不少暴露的尸体。
从穿着的衣服来看,死者是德军士兵,可是尸体已经变成极端恶心的腐肉,散发着令生者窒息的恶臭。
战争的残酷如同缏子,抽打在人们的后背,科夫帕克的战士,不禁为他们的未来捏一把汗。
科夫帕克还不知道别列科夫中将本人就在河对岸,他先是整顿一下部队,就和提前过河的少量阿纳托利的部下进行交涉,摆渡工作也才刚刚开始。
“科夫帕克本人就在对岸?”杨明志问,“你能和他取得联络吗?”
“我可以。”阿纳托利非常爽快的回答,“我们甚至能用明语通信。”
“不必了,给他们发电报。”
与此同时,穿着皮夹克的科夫帕克,他的心思全然被漆黑的洛耶夫废墟所吸引。他不知道怎样的武器和怎样的战斗,会把一座城市炸成这样子。他也注意到,就在自己人休整的河畔,居然就散落着许多石块。
这些并非一般的碎石,是烧砖和水泥的混合体,它们是城市建筑的碎片。能把建筑碎片炸到两三百米外,这是何等的威力?
看看自己的战士,士兵不缺乏武器,六千名游击队员,装备了五千九百支毛瑟和莫辛纳甘步枪。
苏制DP机枪只有两挺,弹药还非常吃紧。捷克造ZB26有五挺,德制MG34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