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原来,当列奇察的战事于凌晨结束时,苏军立刻开展全城搜查。
这一搜查可是不要紧,除了清点抓获的战俘,确定俘虏了九百五十人外,居然还找到了二百多个“和平居民”。实际上这些所谓的“和平居民”,要么是伪军的家属,要么就是“民兵”的家属。她们是女人,苏军战士朴素的认为她们就是战争难民,对于这些人没有任何的迫害,甚至将怀里的提前煮熟的土豆扔给她们。
女人得到了苏军的庇护,至于那些战俘,苏军在俘虏他们的时候,就发现所谓的战俘实际分为两种人。一种是穿着标准制服有明确编制的警察团官兵,另一种则是穿着五花八门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的,由“市民”突击武装起来的毫无战斗能力的“民兵”。
前者是纯粹的叛国者,其幸存者的数量非常少,他们都是经过拼命抵抗后幸存的,苏军并未立刻展开杀戮,一顿暴戾的胖揍是少不了的。后者的“民兵”,因他们抵抗非常软弱第一时间投降,苏军对于这种人还算是很客气。
那些“民兵”几乎不存在什么战斗意志,很多人向苏军军官诉说自己的过往,并对自己为德军做事的错误而道歉。
几句道歉的话,或者自己抽自己的耳光,丝毫不能引起苏军的怜悯。
前线指挥官拉夫连季有自己的考虑,那就是充分利用俘虏的人力资源。
得到了“不会被处决”的口头赦免后,那些“民兵”突然间就成了非常优秀的带路者。所以,当城市里战争后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尤其是火车站燃烧的建筑成为照亮全城的灯塔,苏军在大量带路者的指引下,顺利找到了德军的军火仓库、粮食仓库。
列奇察城内储存的弹药足够装备两个团,而苏军的武器也多为德械,这一宿,进攻部队的弹药得到了一次非常重要的补充。至于军粮的补充,城内的储存的面粉足够一万人吃上两周。就是它们还处于面粉状态,要食用基本就是熬面粥了。
除却粮食和弹药,苏军还占领了列奇察的军用医院,暴戾的苏军士兵对少数的尚未撤走的德军重伤员展开野蛮屠戮,至于搜到的女护士强行带走,毕竟这些女人带回医院可有大用处。药品缴获了一些,其数量不多。
士兵们看不懂药瓶上的德语,本着有总比没有强的原则,清一色的装进麻袋里。他们简直扫荡了整个医院的医疗用品,实实在在的满载而归。
在鲶鱼村的老指挥部内,杨明志看着突击传来的几份电报兴奋不已。
“现在我算是明白古代的战争,为何将军总是会下令部下洗劫城市。”
“额……为何?”村长波博斯基好奇的问。
“电报上说的很明白,我们的进攻部队仅靠缴获获得的物资,足够他们再作战一周了。我们甚至暂时不用向那里长途运送粮食和为数不多的后背弹药。”
“真是太好了。这样后备弹药就应该送到我们鲶鱼村,理论上今天我们就要和德军交战了,不是吗?”
听到这儿,杨明志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说真的,按理说已经是上午了,为什么我们的侦察兵还没有发现德国人?我们的部队已经按照之前的计划完成了埋伏,就等着敌人落入圈套。”
“可能,敌人非常的狡猾,也可能是我们低估了沼泽地区泥潭的威力。”
杨明志绷着嘴摇摇头,他看着桌案上铺设的地图,萌生一种新的可能——因为列奇察的解放,德军必然要想办法夺回城市,所以奉命偷袭游击共和国的那些敌人,突击北上了。
杨明志赶紧问:“那个准备实质起义的第21游击旅,他们发来秘密电报没有?”
波博斯基已经,摆着手说:“当然没有。如果他们有电报,您在铁匠村的指挥部一大早就能知晓。”
“确实如此。”
杨明志有些疑惑,战场上总会发生些匪夷所思的事,致使德军行动拖拖拉拉的原因究竟为何?难道真的单纯是泥地的阻碍?
杨明志正了正军帽,收束紧了武装带,对门口一声喊:“阿布拉姆!”
“到!”警卫排长匆匆进了屋。
“现在集合同志们,我要把指挥部移到普里佩特河右岸。这一次,我要亲临前线指挥作战。”
“遵命!”阿布拉姆敬了礼转身离开。
杨明志的决定可令波博斯基惊悚万分:“司令同志,您难道打算身先士卒?!您……”波博斯基顿了一下,才说出“勇敢”这个词。
“呵呵,您说勇敢是恭维我。现在的局势比较复杂,我待在后方仅靠无线电指挥前线,远不如我本人亲临前线高效。再说了,我从不畏惧和敌人正面交战。”
通向河畔的那条土路,被部队突击炸出一堆大坑,弹坑内迅速积水,使得道路基本无法行走。
时间正值夏季,普里佩特河两岸的湿地芦苇疯长,它们长势惊人,一个人简直只要弓着身子,就能完全藏匿。
目前,通向河畔已经不存在真正的道路,杨明志怀抱一支冲锋枪,率领整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