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尽可能的被救治,大部分的伤员还是在短时间内死于流血过多。伤员的死给德军带来了唯一的好处,劳伦斯犯不着动用大量人力去照顾这些伤员。
活着的伤员,接下来的战斗他们是排不上用场了。劳伦斯也仅派少量人员照顾伤者,其余四肢勤健的人,纷纷投入防御中。
目前德军最高军衔者就是劳伦斯,他因而不仅要指挥自己的部下,也肩负起指挥穆勒团和劳伦斯团残部的重任。
“那些人都被吓坏了,他们还能坚定的守住阵线?”劳伦斯不太相信新加入的弟兄,介于部队打退了苏军的进攻,部队就有了一段时间的休整期。
人人都知道苏军绝不对善罢甘休,他们兵力占据优势,必定稳定阵脚后展开更为疯狂的进攻。
劳伦斯将溃兵召集到一处,大声宣布:“我部是707师下属部队,我部奉命接应你们。现在战局巨变,你们的指挥官既然已经阵亡,我即担任你们的指挥官。现在,805师和634师的先生们,你们按照番号组织起部队,进入到一线作战。我特别强调一遍,我们的任务是坚守,如若有谁做逃兵,任何人都被许可将逃兵击毙!”
溃兵们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成功的阻击战,他们对于这支援兵顿时刮目相看。很多人甚至在抱怨,抱怨这支援军过于磨蹭,更多人的则是欣慰,因为援兵的阻击,自己的悲惨逃亡之路才能终结。
溃兵的士气恢复了,全体团结在劳伦斯的周围,决心和707师的友军部队一道阻击苏军。
劳伦斯非常欣慰与他的一番话和部队的实际行动,让刚刚的溃兵变成了自己的新的战斗力。然而当新部队投入到一线布放,麻烦事才开始凸显。
原来,大量的德军士兵用丢盔弃甲形容并不为过,沉重的武器扔掉,很多人是赤手空拳的加入劳伦斯部队的。将营地里牺牲者遗留的轻武器武装手无寸铁的士兵是合理的,于是乎,德军搜集了无主的武器,分发给没枪的士兵。
他们排队领取步枪,因为劳伦斯此行就是运弹药的,子弹方面非常充沛。
即便如此操作,依旧有一百五十人没能拿到武器。
“我总不能让这群人赤手空拳吧!”劳伦斯将他们聚集在身边,捏着下巴思索如何武装他们。他肚子里早就将这群主动扔了武器的家伙腹诽一番,明面上还是非常务实的想法子给他们找武器。
一番思索,目前也只能到阵前的苏军尸体那里捡枪用了。
“先生们,我很抱歉,我没有足够的武器武装你们。等一会儿苏军还要进攻,你们必须有所武装。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阵地,去阵前的尸体堆里找寻枪械。虽然那些是苏制武器,你们凑合一下先用着。”
此言一出,队伍里议论纷纷。这些士兵逃入这友军的阵地,自认为就是安全之地,离开阵地就是步入地域。
一名士兵急迫的说:“我不想出去,谁能保证俄国人没有狙击手?敌人中有些神枪手,这是你们707师难以想到的!”
“喂,是谁在说话?!”
一名士兵被战友推了出来,面对一名挂着铁十字勋章的上校团长,他不禁发憷。
“是你?你是哪个部队的?”
士兵赶紧敬礼,哆哆嗦嗦回答:“我是805师508团一等兵。”
“是这样。我率部去增援你们,结果你们被俄国人赶跑了,简直想一群丧家之犬。你们还扔了武器,你们难道不知道士兵的生命就是武器?没有武器的士兵和死人有何区别?!”劳伦斯这番慷慨激昂的将内心的郁闷,向着这群人全盘发泄,他又说了很多糟糕的话,甚至还有大量的粗鄙之语。
在大多数国家,士兵被要求不可有过多的独立思想,士兵就是整个国家军队的一颗螺丝钉,虽然很渺小,绝不可有“离经叛道”的事。这一点,德军士兵做的最为严谨。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劳伦斯的痛骂终于引得一个人的不高兴。
保罗已经够憋屈了,这一次他还是展现出自己的强大运气,愣是躲过了轰炸,还凭借一条腿逃到了这里,虽然腿几乎抽筋。
保罗推搡挡道的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他的一出场就令劳伦斯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真的不简单呐。
“你!你是什么人?你穿的不是士兵衣服,更不是军官的。你的胸前还有橡叶骑士勋章?!”
保罗恭维的敬了军礼,“我是航空大队飞行员,因飞机失事降落于此。我对阁下的粗鄙言辞非常不满,您究竟有何权力谩骂我们是懦夫,是蠢猪?您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俄国人用某种武器彻底摧毁了洛耶夫城市,用同样的武器打崩了我们的阵地,而你,却大言不惭的辱骂我们。”
劳伦斯也知道自己的言辞过于糟糕,他猛然想起自己的过往。自己这番再次大放厥词,稍稍想想,去年自己遭到伏击时,不也是苟且的逃走了吗?
他没有急于向这个藏匿在乱军中的飞行员道歉,因为从其话里听到了一个重大情报,不禁被惊得毛骨悚然。
“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