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634师师长亨得利森,德军方面已经认定他阵亡了,甚至煞有介事的突击为其举行了一场小小的葬礼。亨得利森本想在此战自我证明,不料,634师这个番号终于还是成为了德军的耻辱。
步兵师被认为崩溃,残部暂且归其他部队指挥,德军高层也突击打算,不再重建这支部队。
如此以来,亨得利森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唯有他的证件能证明自己的高级身份,还有他措辞强烈的谩骂,能证明自己的勇敢,和苏军的卑鄙。
一时间,杨明志根本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被俘虏,临近大战,他突然心血来潮。
就问到依旧身处指挥部的萨林奇金:“同志,那个德国师长你们没有弄死吧。”
“那个人?当然没有。”萨林奇金呵呵的笑了,“您提到他?”
“我有点想会会他,毕竟我还没有德军这么高级的军官说过话。”
这么一想,萨林奇金也想到,自从那人被俘,别列科夫的确没有去瞧一次。而且亨得利森是被特别关押,那人没有收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待遇规格甚至很好。
其人一日三餐都很丰盛,唯独个人行动极端不自由,他被囚禁一间木屋,内务部的人员隔着屋子的多个小孔,密切关注其一举一动,生怕他会自杀。
亨得利森终归是没有打算自杀,也不打算和苏军合作。例如供出德军的企图究竟如何,未来还有怎样的打算,威廉库贝是怎样的人,切尔尼戈夫的现状,等等等。
因为萨林奇金的命令,绝不可对这样一个强硬的军人动粗,所有的提问那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态度不予回答,萨林奇金只好无奈的说:“我很抱歉,我的人敬礼了,真的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您开玩笑呢?内务部的同志就不使些手段?”
杨明志真的感觉到萨林奇金话语的滑稽,他们内务部源于捷尔任斯基的契卡,他们的组织搞些野蛮的刑罚,假若未来苏联的解体是不可避免的,内务部的这些黑历史都将被曝光。可是萨林奇金却说自己无能为力。
萨林奇金遗憾的说:“那个人的存在有重要政治军事意义,刑罚全部可取,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男人脸皮也是厚,食物和水无所谓的吃掉,并拒绝回答一切。唉,假如我们能摸出那人掌握的一些情报,对于这场战争必将有着巨大利好。”
杨明志注意到萨林奇金在以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呵呵,您这是在请我出山?拜托,你们都没有办法,我又有何办法?”
“我们必须养着这个装聋作哑的人,我很难受。”
“也罢!也罢!我会会这个男人,明天就要解决掉他的残部,我不介意今晚吓唬他一下。”
于是乎,一场突击的提审又开始了。
亨得利森被拷住双手,带到内务部的审讯室,被勒令坐在凳子上,双腿又被捆在凳子腿。
“嘿!你们这些俄国人,难道还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们这些肮脏的斯拉夫猪。”
亨得利森故意骂这些污言秽语,尤其是脏话时必用俄语说,他以为这样能激怒捆绑自己的苏军士兵,一切如之前那般,这些士兵如同聋子。
“是谁在骂人?”戴着小眼镜的萨林奇金进了屋,他的出现引起亨得利森更大的亢奋,混杂着德语和俄语的谩骂脱口而出。
杨明志此刻正在门外,和门口的卫兵站在一起。他不急着进屋,就是要听听这个嘴臭的德军军官还能说些什么。
德语翻译重复着萨林奇金的询问,都是些涉及德军运作的尖锐提问。
几番交涉,果不其然,亨得利森拒绝回答,甚至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你们俘虏了我就杀了我!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说出任何情报。”
“这个人真是态度蛮横!”杨明志明白自己该现身了,他说这话,走进这间房。
此刻,房间里四盏煤油灯把房间照的非常明亮,杨明志的这张东方脸孔,让亨得利森看的清清楚楚。
“你又是谁?像个鞑靼人,你们俄国人都是些鞑靼人,是要毁灭欧洲的黄祸。”
即便是翻译过来,杨明志丝毫不生气,他示意一名内务部人员离开,本人坐在了萨林奇金身边,参与到这次奇怪都是审讯。
随着杨明志的坐下,聒噪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杨明志知道,有时候保持安静就是一种威慑,比如这个亨得利森,他一定非常着急新来者是何许人物。
当然,还是杨明志身上佩戴的金星勋章、红旗勋章、列宁勋章,甚至是最新挂上的一级卫国战争勋章。使得他的胸口突然多了一小块“鳞甲”,难以不让人瞩目。
亨得利森拼命的回想,一个只闻其名号不闻其人的传言中的人物,莫非就坐在自己面前?
“你?你这个男人,你是284师的别列科夫?”
杨明志一听,先是一惊,又呵呵笑了:“想不到,我的大名已经传播很远了?!不错,我就是别列科夫。威廉·亨得利森,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