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634师施展的炮击,令洛耶夫城南的德军士兵无比自豪。
远方的森林腾起浓郁的黑烟,那是爆炸点着了松树,松脂燃烧造成异常浓厚的烟雾,乍一看上去仿佛出现了森林大火。
“现在,你们这群俄国佬终于可以闭嘴了吧!”
布吕歇尔放下望远镜,估摸着苏军已经全被炸死了。的确,在炮击结束后战场突然陷入沉静,刚刚还施展炮击的苏军不见了。
敌人是不是真的被轰杀?这需要一番调查。
布吕歇尔命令一支突击小队前进试探,这五十多名武装党卫队士兵,就充当起侦察兵的作用。
他们排成散兵线小心翼翼的推进,他们身后就是两千名战士,还有大量的坦克装甲车,十多门80毫米迫击炮所组成的火力支援体系。
与此时同,稍稍缓过神来的托科夫连的官兵决定坚决执行营长的命令为大部队的撤离拖住敌人。
托科夫也不知道在刚刚的敌炮轰击中,大部队损失如何。他只知道,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再说了,拖住洛耶夫的敌人,本来也是执行指挥部的命令,如若能继续敌人重大杀伤,就是全连官兵为国捐躯也是值得的。
见得敌人尖兵的散兵线慢慢压过来,托科夫命令:“所有人保持淡定,准备好手榴弹,把敌人放近了再打。”
两名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遍整个战线,所有战士毅然的准备好手榴弹。
为什么要用手榴弹?因为无后坐力炮十门里有五门在炮击中损毁,还有一门的弹药箱发生殉爆。最终,仅有两门炮还能正常发射,就是炮弹就剩下合计十发了。不得已,托科夫只得使出这套从司令那里学到的手榴弹战术。
自古作战兵不厌诈,托科夫连的战士们假装自己已经阵亡,实际是在各个掩体后将手榴弹准备好。
对于前方的危险,德军士兵有一定的思想准备。
他们一点点的前进,所有行动都为暗中观察的托科夫监视着。他的战士们也纷纷扣住手榴弹的拉环,就等着连长的命令。
见到敌人纷纷抵达仅有三十米的距离,托科夫以枪声为号,活下来的六十余人,纷纷扔出用罐头盒改的致命手榴弹。
突然间,布吕歇尔透过望远镜看到远方一串爆炸,惊得他差点跌倒。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俄国人还没被炸死?”
苏军的确没有被炸死,依旧能施展有效的抵抗。六十枚手榴弹扔出去,爆炸的弹片组成了密集的弹幕,就算德军侦查兵站得分散,还是被大量细小的弹片所杀伤。
毕竟是特殊的罐头盒改的手榴弹,内置的大量金属碎片杀死人比较困难,让人被炸得痛不欲生浑身出血完全没问题。
整个突击小队在手榴弹的爆炸,和紧接着的机枪射击中瞬间失去战斗能力,没死的也是躺在地上爆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最后的两个无后坐力炮小组率先施展远距离的反击,两枚炮弹又打到德军主力当前带着阵位。
德军旋即也施展反击,坦克炮、迫击炮接连开火,几十挺通用机枪又创造出一道道绿色的激光。
苏德两军的正面交火又发生了,只是这一次苏军的火力弱了太多。
布吕歇尔根本没心情关注苏军火力严重减弱的事实,而是又操持起无线电质问亨得利森:“你们的第二轮炮击作用太小,你们根本没有打中位置。我要求你们展开第三轮轰炸,现在就开始。”
亨得利森一听就恼火了,他质问:“难道,你这是在命令我?”
“我就是在命令你!就算你的部队属于b集团军群,你们依然是效忠元首的第三帝**队,而我们武装党卫队是元首最亲密的仆人。再说,这场作战我是前线指挥。”
布吕歇尔不说,亨得利森差点忘了他还是指挥官呢。可惜,自己当前真的有理由拒绝他。
“我们的炮弹储备已经不足,我们南边也有大量的苏军活动,我部必须留下部分弹药。”说着,亨得利森也加以讥讽:“难道,忠诚于元首的武装党卫队丧失了勇气,你们的进攻必须依靠我们国防军的炮击?那么歼灭了敌人,究竟是我的炮击功劳,还是你们清扫的功劳?”
布吕歇尔一听瞬间两眼通红,他已经完全明白友军的意思,呲牙回音:“我已经明白了,接下来我会全力进攻!反正洛耶夫也是由你们防御,现在城市我不管了,我要南下彻底毁灭那些俄国人。至于洛耶夫的后续如何,全是你的责任。包括你在昨日渡河的那个营,现在就由我指挥,我现在就南下进攻!”
“你!你竟然这么鲁莽?!”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假若前线部队都有自己的主张,都来下克上,战争的进程也将瞬间脱离指挥部的掌控。
本该向西移动的ss59团,突然将歼灭洛耶夫城南的苏军为主要任务。布吕歇尔已经想好了向上级汇报的理由,他将上报己方部队成功阻击苏军攻城部队,并在友军炮击结束后乘胜追击,这才耽搁了西进增援805师穆勒团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