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奇事。
“真是糟糕!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磨坏的脚?!”
“你以为为什么呢?”叶甫根尼凑过来,“以往作战时,我们从没携带这么多的装备,在你的睿智命令下我们从早晨行军到现在。在大家累瘫之前,脚掌首先就抗议了!再说了,你再瞧瞧那些光膀子的人!”
叶甫根尼随意的举手指着一个战士,他们因为太热而脱掉外衣。因为这些战士都是白人,在燥热状态下浑身都有些潮红,然而最红的还是他们的肩膀,那里有两道很严重的血印。
巴尔岑大吃一惊:“我知道,这一定是背包带勒的,以往这种情况存在但不会这么严重。”
“对!可能每个战士都是如此!”叶甫根尼摇摇头:“幸亏大家停下来休息了!如若我们真的是一天功夫就抵达目标,或许大家拼命一下,就像是那个力竭而死的战士马拉松,我们在抵达目标后也会付出严重代价。这代价并非是会有人累死,而是很多战士因为过分的劳累,丧失掉战斗力。这其实和累死也没什么区别!”
叶甫根尼的话很中肯,巴尔岑摘下钢盔和军帽,他自己的头顶也是湿漉漉的。
“看来我的急功近利的确是错的。如果战士们被我的命令弄成病秧子,行动只怕也就不能按照预定计划行事了。为此我一定会上军事法庭,搞不好还会判我死刑!”
“你知道就好!”叶甫根尼拍拍这位战友的肩膀,“所以,司令才嘱咐我给你出谋划策。”
“那真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现在我们看看克拉夫斯基去哪儿了吧,他应该到咱们的团部来的!”
那么,克拉夫斯基去了哪里?他没有在部队停歇后立刻到团部报道,在简单的找寻后,这位营帐被战士抬着担架送来了。
“啊!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累坏了?”巴尔岑大为吃惊,他注意到这位营帐一脸憔悴,忧心忡忡。
“真是见鬼,我居然崴到了脚!全军都没几个崴脚的战士,偏偏我这个营长中招了!而且非常糟糕,我的伤势还挺严重的!”
“非常严重?!”叶甫根尼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毛毯,只见其右脚脚踝已经出现水肿。“克拉夫斯基,我觉得,这次作战你可能已经不能再参与了。”
“什么?我虽然有伤,不妨碍我指挥部队!再说了我马上就到前线了,就这么遗憾的回去?”
“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的你需要的已经不是一般的治疗了,随军的那几位军医不能治好你。再说了,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因为炎症而发烧,你的部队指挥官必须换另外人!至于你本人,最好现在就返程!”
“真是该死!”克拉夫斯基咬着牙,很快锤了下担架的木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后撤。
因而,他这位副团长不再担任派遣部队的指挥官,指挥权还给正职营长伏罗希京。这个伏罗希京正是曾在五月初,率部迎接得胜归来的杨明志亲率的大部队的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