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部要调查某一个人,原则上需要一些文件的,毕竟内务部也是照章办事。
萨林奇金没打算正式的再审讯一下索尔金娜,而且关于她的那些推论也过于传奇。
针对索尔金娜的秘密调查继续进行,办事员自然不会直接找到她本人,而是以另一人为突破口顺藤摸瓜。
所谓的另一人,正是当时和索尔金娜一同逃难的阿萨莉亚萨哈诺娃。因为这个女兵也在雷达兵名单上,她自报的身份,一样是来自斯卢茨克的特里纳瓦特卡村。假若索尔金娜是逃亡的囚犯,那么阿萨莉亚也一定是。她们能够结伴而行,彼此的情况一定了解。
执行这次突破的人不是别人,真是维尔京。自从萨林奇金在游击共和国恢复内务部后,维尔京就有了正式的职位,即内务部驻游击共和国列宁共青的代表。
毕竟索尔金娜和阿萨莉亚,两人都才二十岁,这样的年龄的确是标准的列宁共青员,既然有了这一层身份,由维尔京进行调查再合适不过。
这是一个颇为帅气英俊的年轻人,他的被承认的德籍妻子已经怀孕,即便如此,他还是得到一切年轻姑娘的青睐。
英俊有为又谈吐和蔼,他以重新登记个人信息为由,轻易的将轮班休息的阿萨莉亚,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然而作为调查员,维尔京的职业素养马上下显露出来。他和蔼的态度变成了冰冷,质询的问题也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戳阿萨莉亚的内心。
“是的!我们的确来自斯卢茨克的特里纳瓦特卡村,我和索尔金娜,都是有罪之身!”
听到她的这样供述,维尔京都要难以压制他平静外表下的狂躁之心了。
要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好,直到战争结束,直到一辈子?阿萨莉亚没有这方面的奢望。
她从不认为自己有罪,更不认为索尔金娜有罪。
她惊恐的问道:“你们知道了这些,会把我们重新关押吗?”
“这件事我不知道,此行我只是负责调查你们的确切身份,至于是否继续关押,需要由法庭审理。”
“不!”阿萨莉亚直接慌了,她呲着牙低吼:“我们才不是苏维埃的敌人,我们为苏联而战。我们马上已经要成为雷达兵了!不!不可以!司令!司令他会救我……”
她惊恐的样子令维尔京倍感不适。
“请你安静!萨哈诺娃同志,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对于你的安排有怎样的调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已经完成了调查,你可以回去了。”
“回……回去?”
“对!回到你的宿舍,不要多想什么!”
阿萨莉亚岂能不多想?她匆匆回到宿舍,当即就和索尔金娜说起此事。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砸在索尔金娜的头顶,接着浑身颤栗。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身份暴露了!他们!他们会把我们抓回去,再关到那种地方。”
“不!我受够了,咱们再待在那种地方,都会死!”
索尔金娜慌乱中,死死的拉住阿萨莉亚的肩膀。时四下无人,她惊恐的说道:“干脆!干脆我们逃跑吧!”
“逃跑!你疯了还是傻了?我们逃到哪里?出了沼泽地,被德军抓住,他们会……”
“这可怎么办啊!”急迫中的索尔金娜,干脆哭了出来。她在痛苦自己可悲的命运,痛苦自己的无助。就在她最为悲伤的时刻,一个跃动的精灵找到了她们。
“安娜姐姐,你们在这里吗?”
这声银铃般的声音来自以柳红秀,这姑娘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归来,听到啜泣声闻讯而来。
两个女兵立刻擦干眼泪,从灌木丛了站出来。
柳红秀的出现顿时让她们重燃希望,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俨然成了她们的命运女神。
索尔金娜想到了司令的那些许诺,但司令真的打算就自己,她不能打包票。这种状况下,也的确唯有司令,能救自己了。
索尔金娜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柳红秀的小手,声泪俱下的说:“我的好妹妹!我请求你去指挥部一趟,去找到司令同志!亦或者是别列科娃医生。我知道你和他们有着过硬的关系。我希望你能传给司令一句话,告诉他,索尔金娜已经没有秘密了!”
“这……”
“我求求你了!”说着,索尔金娜干脆跪了下来。说起来,在诸多的国家于文明中,下跪都是一种重大礼节,区别在于欧洲人单膝跪地较多。她的这种行为,令柳红秀大为震撼,作为一个很好义气又珍重感情的人,柳红秀自然答应了。
未来就寄托在这个小姑娘和司令哪里?索尔金娜只能默默的祈祷。
此刻的杨明志还猫在兵工厂去,柳红秀她因为被司令特别照顾,兵工厂的警卫便丝毫没有拦截这位一路狂奔的小姑娘。
时间已经是6月14日,预警雷达硕大的天线完成了最终的焊接。
这是一座尚处于折叠状态的雷达,当它完全展开,雷达反射面积高达十平方米。工人们还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