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志没有和他废话,继续问道阿纳托利:“既然绳索的布置没有问题,现在说说木筏!我们要二十条线路,至少四十个大型木筏!若是你准备不够,我们的运输量可要大打折扣!你必须清楚,今天夜里,我们必须保证把五千人送到对岸!”
“我非常清楚!司令同志!这确实是一份工作量很大的工作!好在我们的骑兵同志早早带来,并加入木筏制作!”阿纳托利瞧一眼小沃曼斯基,继续微笑着叙述:“我们把人分成小组,短时间内赶制的木筏直接放在河畔,一部分已经投入河里。成品木筏的数量高达五十二条,它们的面积都很大,我们刚刚做了实验,它的极限载重接近三十人!”
“三十人?若是两个筏子串联,一次坐上五十人不成问题。”杨明志捏着下巴,“所以,你估计摆渡运输一次,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阿纳托利并未实验,他只能靠推测。
“根据刚刚渡河的经验,布置缆绳的筏子,用了约莫十分钟抵达对岸。我们即将摆渡,路线不但固定了,我们也不仅仅只使用木浆,在岸上,也有一组士兵合力拖拽牵引绳。我认为,五分钟,筏子就能抵达对岸。”
“这个数据可靠吗?”杨明志激动的追问。
“不一定!不过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现在?!你的报告里,没有德军巡逻船的踪迹,但这不代表他们会出现!如果我们现在就……”杨明志还想继续说下去,只是他再稍微琢磨一下,果断同意了阿纳托利的请求。
他最为担心的,当然是自己这边大规模的摆渡过河,突然杀出来一条巡逻艇。一艘小艇的威胁不大,就怕丫们向他们的上级汇报!届时,鬼知道德军会采取怎样的措施,比如说空袭?他们挂载炸弹的斯图卡,飞个二三百公里一通袭击,完全合理!
这份担心,现在已经略显多余。先不说德军巡逻艇是否会出现,当前的河面上,显然一直有木筏子存在——那是阿纳托利叙述的,正在布设缆绳的筏子!
杨明志因而临时改了主意。
正好,军官们都在这里,他果断命令!
“按照计划,我是打算在晚上八点整开始渡河行动!计划看来要提前进行,就按照阿纳托利的意思,我们现在就开始实验性的渡河!巴尔岑!你的侦察营率先渡河!其他人,立刻通知自己部队,做好渡河准备!”
“遵命!司令同志!”众人异口同声吼道。
这次行动本就非常仓促,以至于军人来的早,很多重武器,还有民夫押运着,缓慢的向渡口运输!现在可好,军人和他们的轻装备,又要提前渡河了!
杨明志知道自己这么做颇为冒险,上头的命令太苛刻,5月19日拿下斯拉夫季奇是个死命令,这种情况,也只能冒险。
对于他,指挥这次军事行动有不小的冒险意义,对于广大官兵,渡河本身,不也是一种冒险?
侦察营的战士,他们哪儿都好,就是有一点,旱鸭子的比例还是不小。固然是白俄罗斯河流水塘很多,真正愿意下水游泳的人并不多。原因无他,白俄罗斯的纬度太高了,夏季最高气温也只有下午能超过三十度,当前的最高气温也不过十五六度上下,这种气候游泳易生病。
很多战士是如此,对于伞兵营,他们丝毫没有对河水的顾虑。伞兵的水性都很好,就算掉入水中,他们也能迅速抛掉自己的装备,让自己浮在水面,除非掉进的是泥塘沼泽。
阿纳托利立刻执行命令,他的士兵以旗语向对岸发送紧急通知。
虽然不知道团长为何突然下令执行摆渡任务,已经待在米西村的一个班的士兵,立刻开始拉动绳索,使得埋在水中的尼龙绳浮出水面,最后,相对绷紧的绳索,牢牢固定在大树树干。
这一幕杨明志举着望远镜看的清清楚楚,他更是注意到,摆渡木筏上,还有一条纤细的尼龙绳,它一直延伸到对岸,显然,对岸的士兵拉着这条牵引绳,一筏子的人,就顺利抵达对岸。
正当他看的入迷,巴尔岑也整顿好了队伍。
此时此刻,米西渡口的右岸废弃码头,侦察营全体立正站好,营长巴尔岑小步快跑而来。
“报告司令同志!侦察营全体列队完毕,请指示!”
“做得好!命令部队,稍息!”
毕竟这是渡河,横渡一条超过二百米宽的大河!侦察营的士兵,更是那自己的生命去拼呐!
杨明志站在这些战士面前,简单的强调了一下。
“侦察营的兄弟们!这是你们第一次有组织的横渡第聂伯河,这次渡河意义非凡!我没什么慷慨激昂的话,有的只是一个警告。你们必须小心,你们的装备很沉重,身上的衣服若是沾了水,更好似上百公斤的铅块!你们中或许有人会说,我的水性很好!当然,你们中一部分人善于游泳,另一部分则不会!
我必须强调,你们必须小心,只要跌入水里将必死无疑!除非这样的人能屏住呼吸,在河床漫步,一直走到河对岸。”
“哈哈!这是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