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时候,柳红秀就没少吃腌萝卜。那时候条件艰苦,主食通常是有限的糙米,不足的就有高粱米,乃至红薯补上。
因为敌人的封锁所有人吃盐不多,宝贵的盐通常用于腌渍蔬菜,腌萝卜最为常见。
这顿饭让她联想到中国,眼前的这位大姐姐更让她产生了错觉……
一切都在杨桃的预料中,这只饿坏了的小猫面对美食什么抵抗力都消失了,她的小肚子吃的像身怀六甲。面包块吃完了,羊肉汤吃了一碗半,那可是苏联人的大饭碗!再者这汤,她就是一锅粘稠的炖菜,还特别迎合了白俄罗斯的口味习惯——非常酸。
杨桃离开的时候,柳红秀已经盖好毯子继续休息,她缓缓的关上门。
“哥!你现在做什么呢?没有我陪着,会不会很无聊?如果正在工作,你可不要太晚睡……”
带着对丈夫的挂念,杨桃揉了揉小肚子,投入到夜晚的工作中。
杨桃身为重要的医生,未来几天内是不可能清闲的。伤病员随时可能有突发情况,最麻烦的就是重伤员,这些伤兵经常自诩恢复了很好,因而逞能的身体乱动,受伤肢体的剧烈晃动就致使伤口开裂。对于这些伤员,最好的办法就是经常监视。
杨桃只能在夜间值班时偶尔打个盹儿,待到深夜,就在大病房里搭个小床,和伤病员同睡。
她是这般的忙碌,杨明志亦是如此。
5月5日夜,集团军指挥部一盏油灯常亮。
和佩罗尼斯基、梅德韦杰夫谈完,杨明志还得亲自写些文件。时间悄悄地过了午夜,钢笔划过指尖的沙沙声还没停歇。
总司令坐镇指挥部大办公室,值班的人们原本可以打瞌睡的,现在一个个眼睛瞪着如猫头鹰。
参谋们已经把会议需要的文件总结完了,杨明志理应高枕无忧。
他之所以依然这么忙,完全是因为又想到一个好点子。
工作地点可以是任何地方,只要有纸有笔。
他正坐一张小方桌前,值班的索尔金娜担心长官,时不时的拎着茶壶为之续杯,顺便好奇的看看长官写的什么。
他到底写的画的是什么?索尔金娜完全不懂,一些是汉字这种象形文字,一些又很像是机械的结构图,似乎是一种新武器?
她回到值班室,晃醒趴着的索菲亚(从矿区带走的四个姑娘全部送到电报室学习)。
“喂!怎么回事?是长官来检查了?”因为自己吓自己,索菲亚立刻坐的笔直。
“长官没来检查!再说了,长官还在认真工作,你怎能打盹呢?”
“不行了!我要受不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值夜班!就算是扛着枪跑步,也比这好受!”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们现在的通信兵,可比去一线作战幸福多了!”索尔金娜推了她一下。
“不!一线作战也比这轻松!”索菲亚白了战友一眼,“我可知道,咱们的老营长随军出征,咱们营没有一个姐妹牺牲!整个作战,我们也没多少牺牲!那些牺牲的战斗是运气太差!”
“也许吧!这次是咱们司令带队才打的这样漂亮仗。假如要我也参加,我可能坚持不下来,仅仅是九天行军二百多公里,我宁可忍着睡意值夜班。”
絮叨几句,索尔金娜马上说起刚刚的见闻。“嘿!我刚刚看到长官又在画奇怪的东西了,可能是一种新式武器。我看那东西是个筒子,却长着翅膀,莫非那是一种飞机?”
“傻姑娘,我看你是困得两眼模糊了!”索菲亚终究是支撑不住,她白天盯着密码本,天黑了又得到命令,坚守电台到太阳升起,美其名曰为以后的长时间值班练习。
索尔金娜的思想觉悟很高,她努力保持清醒,而索菲亚是看出来门道:“安娜,我看你也趴着休息一会儿算了!这根本就是咱们的电报班长折磨我们!”
“怎么是折磨呢?坚守电台是光荣艰巨的任务,我们不知道上级或者友军何时发来电报,只要电报呼叫,这里就必须有清醒的电报员接受!”
“所以就选择我们?”趴着的索菲亚侧着脸只露着一只眼睛。“我们明明是初学者,班长把我们搁在这里,他要么是出于信任,要么就只图自己的安稳觉。”
其实她这么说也很对,自己是什么水平?索尔金娜扪心自问,想要做好一名优秀电报员,起码得把密码本背好,这不仅仅是32个俄语字母的数字代号,代号翻译后拼出的单词对应的确切意思,还需第二级翻译,而这才是最麻烦的。
实际上她用不着把第二级翻译做的太好,因为翻译可以慢慢来。索尔金娜一门心思的想要向她敬爱的长官证明自己的强大实力,对着第二级的单词密码翻译可劲背诵。
两个姑娘的这般言语,完全干扰不了工作中的杨明志。
他也是心血来潮,想到了增强火箭炮综合实力的手段。自己正在做的是一些草图,研究的却是当前的尖端科技。
一门155毫米口径的重炮能把炮弹打到十五公里外。若是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