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佩罗尼斯基憋着一股子劲儿!人呐,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被刻意轻视,即使他知晓这位第一次见到的铁匠村村长也是出于好意,对铁路问题提出很多问题。
但其声称这片庞大游击区,数万军民中没有专业的铁路工人,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佩罗尼斯基初来乍到,他有着自己的经验,要在这个诺夫戈梅利好好混下去,适当的谦恭很有必要。
不过并非他选择按兵不动就可以问问的作壁上观,里固施科夫直接严肃驳斥了他的后辈卡维茨基。
“你以为我们偌大的诺夫戈梅利缺乏真正的铁路工人?昨日的会议,我们都已经知晓有一支五百多人的游击队加盟了我们!他们的指挥官就坐在我们这里!他们的自称是火车头游击大队,仅仅从名字里大家或许就能猜到!他们!就是一群铁路工人!”
其实,这一众代表,彼此之间真正互相熟悉的不多。很多人也不过是几面之缘,接着在各自的岗位工作或战斗。
佩罗尼斯基知晓已经没有再静坐的意义了,这就举起手示意后,站了起来。
人们的眼光投向这位身材消瘦、脑袋干瘪的家伙。
他确实非常特别,其他代表至少每天有足够的东西可以果脯,佩罗尼斯基更多的是吃野菜和蘑菇。即便是修正了很长时间了,迅速恢复变得面色圆润也不现实。
此刻,他非常清楚,自己和部分手下,就是这片游击区仅有的铁路工人了!这以他瘦弱的胳膊,拍着宽阔的胸膛,自豪的自我介绍:“同志们,我就是佩罗尼斯基,原本是戈梅利铁路局的职工。我们工人和散落的红军战士组成游击队如今已经加入了当今的第63集团军!如大家所见,论作战,我们的战斗能力不高。但修筑铁路,这是不能的本职工作!”
他的出场令卡维茨基虎躯一震,这是一语成谶,人群中还隐藏着这样的任务。
但卡维茨基不但不生气,是打内心里的高兴,就是表面上还要保持严肃。他很快接受这可喜的变化,稍稍鞠躬,诚恳说道:“对不起!同志!我万万没想到,我们诺夫戈梅利藏龙卧虎!”
“当然!当然!就像我在鲶鱼村医院接受治疗,有几位护士本身就是有国家编制的护士!”
客套话说了几句,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里固施科夫长出一口气,只要再解决工人问题,自己的后辈就能闭嘴,而且也等同于完全说服了正副军长和市委一众人,最终获得彻底的支持!
卡维茨基也确实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片沼泽地修筑铁路的路况!
“在坐的诸位或多或少知晓我国西伯利亚大铁路修筑的事迹。在极端寒冷下修筑铁路,很多工人惨遭冻死,而且这极端低温,也导致工人必须开凿如花岗岩般坚硬的冻土,仅仅是建造路基铺设枕木,就是艰难的工程。
所以,即便我们现在有专业工人了,如此就能在土质松软的诺夫戈梅利建铁路?我本就是这片沼泽土生土长的乡民,我不得不怀疑。”
但在松软土地上,也存在相对硬化的道路!”佩罗尼斯基自信的回应道,“我虽然进入沼泽地才第三周,对这一带的地质有所了解!即便我不住在沼泽地,也长期工作生活在沼泽地外围。莫济里的自然条件一样多泥泞,并不妨碍伟大祖国在伟大的国土上修筑铁路!”
佩罗尼斯基可以把词说的大气些,用以也很明显,就是增加自己发言的硬气。
卡维茨基本想再质问一番,不曾想,自己已然被一百多双眼睛盯着,尤其是别列科夫本人。那是什么眼神?像是疑问,又像是警告。
“没错!我可不是铁路工人,修铁路的问题上我本来就是一无所知!”扪心自问一番,卡维茨基索性不再质问,省的弄得自己是个刻薄的人。
他最终问道:“所以!尊敬的佩罗尼斯基同志!你是专业人士,认为这铁路是十足的把握?”
“当然!我其实认为,只要兵工厂和木工作坊开工造材料,我们工人就能在极短时间内把路修好!”佩罗尼斯基有一说一,他这是纯粹的自信,更知晓自己的能力也完全足够。
里固施科夫很是满意,他内心满足,就顺嘴说道:“虽然这坦克发动机耗油大一些,其一次性运输的物资一样巨大。如若出现紧急情况,仅靠卡车难以快速运输大宗货物,火车的优势也就有了。
也许平日里我们也不一定必须使用内燃机车头,只要能在轨道上稳定拉动车厢即可。我看,一般的小宗运输,使用马匹拉动车厢也完全合适的。”
嘿嘿!他这个建议甚是有趣。杨明志不禁笑出声,让几匹马去拉车厢,当年紫禁城里的老太后就这么玩过!
其实里固施科夫的这个想法其实也没什么毛病,这铁路从理念上就是“矿山运输”级别的,而从矿井里把煤炭之类的矿石运出来,不少矿场可是豢养了些毛驴和小矮马。
但沃曼斯基果断表示不服,他一脸气氛的站起来无视什么礼仪,嚷嚷着,胡须都被吹的老高。
“不行!我反对这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