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团长居然派了一堆东方营的人上去,劳伦斯立刻就不淡定了。天籁.⒉3TT.
他板着个脸断言道:“团长,你的决定不对!那些人平日里也就虐待个俘虏,帮助我军携带弹药,挖个坑砍个树。让他们去打仗,真是让他们送死!”
原本努力摆平心态的洛萨海姆也火了,他一拍桌子咆哮道:“你没有完成好任务,因为战局突变我也就不追究了。既然你们认为他们不行,你行你上啊!现在你撤下来了,在团部和我饶舌,真是岂有此理!你赶紧出去!”
见他是这个态度,劳伦斯也不多言了。
如果这时候睿智的团参谋长霍尔德曼再次,肯定不会让团长这么蛮干的。但转念一想,让东方营上去,生人员伤亡死的也不是德国人。德国士兵的生命宝贵,在占领区却能招募不少愿意效忠第三帝国的人,他们作为廉价的炮灰似乎也并无不妥。
再待在团部只会让团长看着心烦,劳伦斯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一定正确的,那群东方营也得撤回来。
……
正如那位根斯菲尔德所言,空气中的水分终于有了凝结核,炮击炸飞的尘土,还有森林燃烧的雾霾,迅吸附了大量水汽,就在黎明十分,这一带居然出现了积雨云。
巴尔岑所部又狂遁五公里,这里肯定是德军炮火射程之外的,疲惫的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了。
早晨五点半,一阵异样的冷风袭来,起夜的士兵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条。因为这拂晓的天空并非深蓝,而是灰蒙蒙的,空气也颇为潮湿,简直马上就要下雨了。
巴尔岑被迅唤醒,他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散着浓重的土腥味。自觉告诉他,雨水必然接踵而至。
“真是糟糕!我就讨厌下雨,辛亏战斗斗篷可以当雨衣!”一咬牙一跺脚,由巴尔岑带有,战士们纷纷解开困在战术背包一侧的斗篷。它是涂了油脂的薄帆布制作,重量适中关键是覆盖面积很大。
也许是初升的太阳带来了温暖,那些凝结的水汽开始越积越多,终究变成了雨滴。
森林大火还在燃烧着,几个小时后它变得严重。洛萨海姆一度担心根斯菲尔德的话不会应验,终于在早晨六点,豆大的雨滴砸在大地。
这场雨很快变成了大雨级别,这下蛰伏的苏军没有人能再睡得着。依旧身着棉衣的战士最担心的就是这些该死的雨水,若是衣服湿了那可真的如同背着一筐沙子,感冒烧的可能性也更高,而且针对伤员的治疗也因雨水的干扰变得麻烦。
这些困难正被努力克服着,大家换上斗篷后进来躲避雨水。
如果说最困难的,莫过于搭建信号塔,大地变得泥泞,树干太滑,天线插不到树木顶端,如何向师部报。再说,这该死的潮湿天气,对锰电池简直是个灾难。
正在一筹莫展时,拉夫连季走来安慰老伙计,他指着天说道:“我觉得这个雨很快就会停的,大战之后往往有大雨。虽然我不知这里面的道理,它终究会停下来。”
现在还能怎么做呢?巴尔岑长叹一口气,道:“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咱们这一千多号人也需要休整。在大雨天暴露在野外,简直是个灾难,我真的不希望这种苦日子。”
“我们以往经历的比这更苦,现在不用担心什么。”拍拍他的肩膀,拉夫连季掏出一盒烟来……
目前,拉夫连季营和叶甫根尼营立刻组成了环形防线,侦察连和那些解救出来的战俘位于中心。
因为是精锐部队,这些战士即使认定自己已经非常安全了,他们还是按部就班的建立好机枪阵位,步兵分散开来,简单的挖掘了下泥土建立防御工事。这种一丝不苟的性格对于士兵非常重要,但在大部分的苏军部队,很少人士兵会特别细致。
雨水之下,苏军的阵地迅建立的错落有致,一些侦察兵也分布在阵地之外监视着森林的一举一动。
巴尔岑知道,敌人还是有一定几率会命令和自己交火的那群人穷追不舍。因为撤退的道路留下了很多踪迹,比如说子弹壳,还有士兵情急之下抛弃掉的若干杂物。
果不其然,两支东方营就是找到了这些蛛丝马迹,才没有在森林中漫无目的的搜索。他们至少确定了大致的方向,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士兵排成散兵阵列,如同梳子一般横扫森林。
这雨水确实如拉夫连季预料的,大雨又渐渐变成小雨,最终完全停止了。乌云在上午八点就渐渐散去,阳光洒在雨后的大地。
巴尔岑兴奋的脱掉了斗篷,又为自己点上一根烟。他激动的叹言:“这下我能想师部汇报具体情况了,我得告诉他们我军损失很小。”
作业的战斗,苏军阵亡和失踪有四十余人,大部分是遭遇到了炮击。所谓的失踪,恐怕尸体都被炮弹炸碎并在大火中灰飞烟灭!
这些痛苦的事,对于这些见惯了死亡的老兵来说都习以为常了,人们依旧异常的淡定,对于牺牲的战友人们只是简单的纪念了下。
向师部联络还需等待一阵子,巴尔岑也不阻拦大家,此刻营地里真是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