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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的身影消失在厅中,宁小闲才将目光收回,若有所思。
身边男子虎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传音道:你去哪?
回房。
蛇精病,回个房还要雄纠纠气昂昂,跟上战场似的。至于嘛!她很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窗外雨声滴答,像是要下到地老天荒去。
等她做完了晚课,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宁小闲端起来抿了一口,感受茶水中淡淡的苦味。
这味道当真和她的心境一模一样。
这几天来她亦有自省,明白当日的举动只怕令长天十分不快。七年来两人互相扶持才走到今日,长天绝无法理解她居然因一头小小的象妖而对他怒颜相向;她也明白,以华夏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南赡部洲的原住民,这作法是有些严苛了,也难怪他心中不悦。
然而情与理乃是两回事,哪怕她想通了这个道理,心头却有郁结难消。她虽然不喜欢小孩,可是小博古尔是她亲,一定会吧?!
胡说八道。她气得忍不住笑了,这世上还有人能采得了,采得了他?
能吧?炉子默默地想,那人不就站在我面前?您就甭客气了。
心尖尖儿上像有人拿羽毛挠着,一遍一遍地,越来越是心痒难熬。
她又闷下一口冷茶,恨恨地站了起来:不管了,我过去瞅一眼,一眼就好!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在他门前站了十几息,才长长吸了一口气,咬牙去推房门。
她用劲奇巧,里头的门闩自动拨到一边去。木门打开了,长长的吱呀一声。
这该死的门,该换轴承了!哪怕外头雨声如注,她还是觉得这开门的响动太大了。
如她所料,房内不曾掌灯,一室清冷,只有长天的双瞳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窗外探进来的微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冷峻而层次分明的线条,仍是俊朗得惊人。伟岸的身形不动若山,身下的木椅虽然普普通通,却似乎因其上这个威严华贵的身影而显出了百倍的身价,与有荣焉。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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