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华交出来不就行了，何苦有今天的场景，你是可以在酷刑下面死不开口，但是损失已经很大了。

不过你说戴文现在不开口，就没有用吗？

有用，而且是有大用，戴文现在还知道很多情报和消息，如果戴文开口，那么损失就会更加的大，甚至比这一次还要大。

但是如果戴文不开口，那么就不会有后续的损失，戴文现在就是在为了自己赎罪，他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死也不能开口，哪怕生不如死。

就单单是这一次，安意浓心里还是认为戴文是合格的，虽然他做错了一件事情，是一件不能做错的事情。

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但是戴文如今的表现，让安意浓心里也不能继续骂他什么。

剩下的只是唏嘘而已，因为戴文如果不放走方天华的话，他可能会是抗日组织里面的中坚力量。

可能会和鬼子殊死搏斗，但是这些现在都变成了可能，他没有变成英雄，反而是变成了千古罪人，他现在做的事情看起来不是悲壮，剩下的只是让人唏嘘的东西罢了。

不过安意浓希望他可以撑住，他撑住的话，中统就会少去很多麻烦，也拜托他撑住。

第一次没有审讯出来，那么自然会有第二次了，戴文依然是没有开口。

最后戴文要求见方天华，不见方天华他是不会开口的，冯亦池没有办法，只能通知方天华，让方天华过来。

方天华其实是不想出面的，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冯亦池手底下的人，冯亦池的话还是要听的。

戴文再一次见到方天华的时候，戴文的眼神变得像是刀子一样看着方天华，方天华心里居然有些慌张，不过立马就镇定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到底为什么？”戴文对方天华喊道。

“我在中统大半辈子，就这么简单就想甩掉我，怎么可能。”方天华硬着脖子说道。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将中统的人都害死？”戴文说道。

你不服气，你心里有气，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将中统的人都害死。

你没有一点良心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戴文不理解的。

方天华怨恨的说道：“我都走了，你一个人享福，你觉得可能吗？”

听到方天华的话，戴文绝望的闭着眼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帮助的人，居然心里会如此想自己。

“你看到了吗，如果你和我们合作，你依然可以加入我们，方天华依然给你领导。”冯亦池对戴文说道。

方天华听到，冯亦池还是要让戴文领导自己，他有些不满意，可是也不敢说什么。

戴文对冯亦池问道：“当真吗？”

“千真万确。”冯亦池说道。

“方天华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戴文对方天华说道。

方天华明显感觉到了戴文的不怀好意，他不想过去，但是冯亦池说道：“过去。”

“处长，他……”方天华想说戴文心里一定会鬼，但是冯亦池不管，戴文现在说什么，他就让方天华做什么。

“过去。”冯亦池低声说道。

方天华没有办法，只能向着戴文走过去，戴文说道：“附耳过来。”

方天华瞪了戴文一眼，说道：“别乱来。”

然后才将耳朵贴过去，但是戴文一张嘴，立马就咬在了方天华的耳朵上。

方天华疼得大叫：“快点，快点阻止他。”

冯亦池却大喊：“不要开枪。”

他不能让戴文死，方天华被咬不被咬的不重要，冯亦池让人上去分开两个人。

可是戴文这一次是下了死口的，虽然少了几颗牙齿，但是咬起来也是用了命的。

方天华疼的不敢乱动，可是戴文拼命的咬，在冯亦池派人上来的时候，戴文居然将方天华的耳朵直接咬了下来，由此可见戴文心中的怒火了。

脱离了戴文，方天华滚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鲜血不停的从指缝之中流出来，方天华怨恨的看着戴文，但是戴文却仰天大笑。

在大笑的过程中，戴文将方天华的耳朵合着血水，直接就吞了下去，可是根本就下不去，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