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交人出去。

但是他要问清楚，是什么原因？

最后才知道，方天华和邱刚算是宿仇了，方天华的弟弟，就是死在邱刚手里，这个仇方天华一直记着。

所以方天华就想要报仇，知道邱刚在上海之后，自然是想要报仇了。

中统的负责人，看着方天华，十几年交情了，看到方天华在自己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他受不了啊。

“离开上海知道吗？”中统的负责人对方天华说道。

“你要赶我走？”方天华本来还在哭哭啼啼，可是现在瞬间变脸了。

“不是我要赶你走，你不走我就必须要将你交给地下党，你走了，我没有人我怎么交？”中统的负责人说道。

上面虽然让自己交人，可是地下党的人没有证据，而且自己可以说方天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

方天华这个人只要没有了，那么地下党的人拿自己也没有办法。

“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方天华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眼前的人可以说是他的老大哥，也是带他入行的人，方天华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人会赶自己走。

“戴文你是认真的？”方天华对着戴文问道，戴文也就是中统上海站的负责人。

戴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方天华，忍着自己的怒火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和冯亦池合作，害死了地下党，我是要将你抓起来，军法处置的。”

“我就是顾及我们的矫情，顾及你是我带出来的，顾及你在我身边十几年了，我才放你走的你明白不明白。”

戴文心里也是在纠结，方天华这种情况，是必死无疑的，怎么可能有生的机会。

但是他下不去手，方天华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就是被他从家乡带出来的，那个时候方天华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大哥。

而且也确实帮了戴文不少，所以这个时候你让戴文大义灭亲，大义灭亲说起来容易，但是能做到的有几个？

谁还没有一个感情，戴文和方天华的感情，他觉得是很深厚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抓方天华，不要说是交给地下党了，就算是军法处置都不行。

“不就是地下党吗，死几个怎么了，我们已经十几年了，你赶我走？”方天华真的没有想到，戴文会赶自己走。

戴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地下党死几个是没有什么，我们都杀了不少，但是现在在联合抗战，不能内乱你懂不懂？”

“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我们早晚要和地下党决一死战，你还真的以为能和平共处啊。”方天华觉得戴文脑子有问题。

“这个用你说吗？可是现在不行，国难当头，你能不能先将私仇放一放？”戴文心里明白，别看方天华说的是大义凛然，但是心里为的还是自己的私仇，是自己弟弟的死。

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绝对不会去找地下党的麻烦，戴文觉得自己还是了解方天华的。

“而且你弟弟真的死在地下党手里吗？你又没有看到，听别人说的，你就一直记着？”戴文觉得，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是没有根据的。

方天华一挥手喊道：“我不管，我就是要杀他，我现在是找不到他的具体位置，不然我直接就弄死他了。”

“你就不能保持理智吗？”戴文没有想到，方天华已经算是一个老的中统人员了，为什么就一点理智都保持不了。

“我怎么没有理智，我做的这么保密，地下党的人能有证据？”方天华觉得自己不傻，自己虽然想要对付地下党，但是自己不会留下证据。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自己放方天华离开，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自己不能做的更多了。

这是戴文心里的想法，而且他觉得自己没有错，自己已经是违反了组织的命令，私自放走方天华了，自己是冒着风险的。

戴文让方天华走，他心里同样难受，可是他都是为了方天华好，他看到方天华不理解自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战乱年代，有一个人能陪在你身边，十几年，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现在就要分开了，戴文怎么可能愿意，但是没有办法，方天华做错了事情，他就需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