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昏黄的太阳在杂乱无章的云霞中徐徐下沉,它把蔷薇色的余晖,闪烁不定地蒙在湖面上。
湖畔的酒楼妓馆,纷纷亮起了灯。夕阳的余晖还未褪尽,斑驳的光影就已经侵占了湖面。
许明看见不少修士装束的男子进了酒楼与妓馆。这也难怪,毕竟终年在宗门内修炼,难免太过无趣。好容易能出来俗世走走,当然要放纵一把。可以理解。
“这里说不定真的能找到青阳宗的人。”许明眼睛一亮,进了一家气派豪华的酒楼。
他还是没胆子进青楼妓馆。
果然,他在酒楼里发现了青阳宗装束的修士。那人正在和另外两个宗
门的两位弟子推杯换盏,猜拳行令。许明在他们旁边找了张空桌,点了几个酒菜默默地听他们的聊天。
“不好意思,两位兄弟,为兄又赢了。”青阳宗的那人喝得满脸通红,喜笑颜开地拿走桌上的灵石。
“许兄好手气啊今天我们俩怕是要把家底都输给许兄了。”穿着蓝衫的瘦弱的修士无奈地笑到。
“还是我本家”许明看着那一位“许兄弟”强压着内心的狂喜,拱手向桌上的其他两位说到:“侥幸侥幸,承让承让”
“哎,许兄,听说你们青阳宗长老昨天把楚风抓到了,真的假的”另一位手腕上带着一枚奇特的红色手镯的修士问到。
青阳宗的道袍腰间有一条绿色的丝带束腰,那人或许是吃撑了,伸手将丝带松了松,说到:“那肯定是真的,剑老出马,一个小小的楚风,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说为什么楚风会去郑丞相的别苑然后刚好钟剑二老都在呢”蓝衫疑惑道。
红手镯也点点头:“正是,小弟也有此惑。”
绿丝带有些尴尬:“楚风为什么会去郑家别苑我倒是不知,但是钟剑二老,这”家丑不外扬,绿丝带突然变得忸怩起来。
“说啊,许兄,怕什么以你在青阳的地位,连说说长老的事情都要畏畏缩缩地吗”蓝衫激他道。
红手镯也揶揄道:“难不成青阳内门第一的许师兄,是个什么都不敢说的怂货”
绿丝带喝了酒,正神志不太清醒,又被两人一激,当即涨红了脸:“你们也不必激我,不就是两位长老的糗事嘛,有什么不敢说的上次抓许明失利,钟老抗下了责任,被三长老逐出了主宗,发配到帝都来当一个闲散执事。后来钟老受郑修杰所托,帮忙监视李牧。前些天剑老带着我们到了帝都,昨天就去见了钟老。两人畅饮到三更,刚睡下就听到了一阵响动,发现了楚风竟然进了别苑,就顺手抓住了。”
“感情是炸胡。”红手镯玩味地笑笑,“那为什么,两位长老坐镇,楚风还能炸了郑家别苑”
“这,这。”绿丝带面露尴尬,“要不是二位长老醉酒,岂能由楚风胡来”
蓝衫“嘿嘿”一笑:“可是我听说,要不是定国侯,楚风可就跑了”
“酒后战斗,难免有失水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看着绿丝带窘迫的神色,红手镯和蓝衫愉快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