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我们三个首领一同前去。”
既然要名正言顺,还要用兄弟之盟的借口敲打周围的部族城邑获得霸权,就必须要名正言顺。
卫河与娥钺还不太会这种办法,陈健笑道:“我们可以先派人前去,告诉他们这次和西戎人大战的结果,并送去西戎首领的头颅,将西戎首领的头颅传遍周围那些被欺压上贡的部族。夏城可以派一个口舌爽利的人诘问那些城邑的首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愚钝,可以献上奴隶、贡品,那么我们可以原谅他们。如果他们不能够认识到自己的愚钝,就需要我们出兵。”
卫河与娥钺深以为然,点头称是,陈健又道:“这一次击败了西戎部族,其余的西戎聚落会被震慑,那些和西戎人结盟的亲族也会犹疑,这正是恢复当年亲族盟誓时四夷朝贡的时候。”
“卫城向西,还有一些西戎聚落,在三百里之外的可以抓获他们当奴隶,而在三百里之内的,则可以强迫他们上贡。”
说到这,卫河的脸色微微一变,卫渊和他商量过,要趁西戎人新败的时机向西发展拓展土地人口抓获奴隶,可是他没想到陈健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很显然他也想要插一脚。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里毕竟靠近卫城,或许夏城就算有心,最多也就能抓捕一小撮奴隶,大部分还是自己的。
娥钺则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娥城距离这里太远。
陈健示意两人稍等,自己出门喊来自己的传令兵,传令兵随身携带着一些丝帛和狼毛笔松油炭,娥钺早已见过这些东西,卫河还是第一次见到。
松油灰和胶质凝结的简单炭墨遇水研磨后,陈健用抓筷子的方式握着毛笔,在丝帛上大致地画了一下三城的草图。
没有测量,一切都是凭着感觉,为数不多的参照物就是草河和大河。
他指着简易地图问道:“卫河首领,这如果是卫城,向西还有些什么东西?”
卫河看着这张地图,想了一下道:“向西百夏里,有群山,山上多树,有浑身火红的鸟住在那里。越过山再向西二百里才是平原,那里有两条大河的支流,也有极多的西戎聚落。”
陈健转身问道:“娥钺首领,娥城向东呢?”
“向东四百里有一座城邑,向东北都是北狄人的聚落,他们散居在各处,经过上次征讨后,各个氏族也有联合在一起的趋势,但彼此间还有很多的……嗯,矛盾。”
不自觉地用了一个夏城的新词,觉得这个词可以言简意赅地概括出问题的本质,陈健暗笑了一下,捏着毛笔在地图上画了几笔。
“不论是西戎人还是北狄,原本只能和咱们三城中的一座抗衡,如果咱们三城联合在一起,他们就不是敌手了。”
“对,他们的人虽然多,但是氏族之间还在征战,刚刚学会种植粟米,难以长久的作战。以前卫城就可以抗衡西戎人,加上夏、娥两城,他们是打不过的。只是……太远,族人经历这次大战也需要休息。”
卫河很清楚三城合兵的后果,这些西戎人的奴隶肯定会被三城共同瓜分,这样的话自己分的就要少很多。
陈健摇头道:“我没有说立刻出兵。”
他伸手在卫城西边和娥城东边画了两个圈,道:“我们三城可以在这里共同建造两座城邑,不需要太大,占据最好的平地和河流。每座城驻扎三五百人,城邑内如果有人触发了律法也要被流放到那里。”
“这些西戎和北狄人的聚落连年征战,我们在这里筑城后,一些小的聚落会靠近我们寻求我们的帮助,我们也可以征伐那些比较大的聚落让其余的聚落感到害怕,利用他们的矛盾让他们征战不休,让他们知道只有依靠我们才能够生存下去。”
“筑城之后,人口逐渐增多,那些学会了咱们语言和认同祖先的人会住在城邑附近,每年怀子节的时候西戎女人也更愿意和城中的人交合,不断扩展人口。那些西戎人作为野民,需要缴纳粮税,逐渐融入咱们。而那些更远一些的部族,则需要让他们感到害怕并臣服我们献上贡品。”
“这样一来,西戎或是北狄中出现了一些强大的部族或者睿智的首领,我们就可以提前知道,并且联合那些小聚落消灭他们。就像一把筷子很难折断,而一根筷子就容易折断了,十年之内,西戎北狄都将难以强大。”
陈健说完,又将手向东南一指道:“这里的三座城邑违背的盟誓,是我们一定要讨伐的,如果派去使者他们的首领背着荆棘前来认错,我们可以原谅,但他们必须要和我们盟誓,以后出征和其余部族交战的时候,他们也要出兵协助。否则咱们三座城邑会将他们碾碎。”
“夏城以北是草原诸部,和西戎北狄不同,与我们肤色不同,言语不近,百年之后即便说着同样的话,他们的肤色还是会让他们与我们疏离,这是不能够融合的,只能消灭。”
“草原诸部并不种植粮食,广阔的草原也无法种植,也无法深入。每年秋天,咱们三城都需要向北出兵,焚烧草场,掠夺羊马,年年不断。草原诸部不会种植,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