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获胜(1 / 2)

陈健站在人群中挥舞着一柄石斧,砍在了挤进来的一个敌人的头上,看了看自己茫然的左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族人是真听自己的话,站在那不知所措。

如果有个能够洞悉战场的人,带着左翼的几个小队卷过来,这场战斗就算是结束了。可惜并没有,族人们只是死记硬背般执行着自己的命令,他们还不明白这种战斗的方法。

现在右翼这边在死撑,左翼却还在等他的命令,三个月的时间,所能训练的也就是听懂鼓声前进后退,他也没有训练一些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够指挥几十人的人物,更别说左右转弯之类的技术动作了。

自己身边的四个小队已经被压成了一个凸月,面对的方向也不再是正前方,而是逐渐向后倾斜,形成了一个斜面。

右侧不是河,而是一片完全没有遮掩的空地,族人们下意识地向右移动着脚步,尽可能不让对方从右侧包过来,却也挡住了后面那三十名石斧冲击兵的冲击路线。

理论上松如果带着那些人提前向右移动十几步,不是在现在的位置,敌人围到右翼的瞬间就可以击鼓冲锋,从侧面冲垮敌人;理论上左边的橡子如果现在带着左翼的小队卷到敌人的后方,这就是一场完美的歼灭战而不是击溃战。

可理论和现实的差距就是两个人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还没有完全理解这种战斗的方式,只是机械地执行着陈健的命令。

獾也发现了那些站立在三十步之外的人,他也没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到现在还没动,但他眼中现在只有陈健,甚至能够看到陈健脸上滴落的汗珠。

他有足够的信心,即便那三十个人现在冲过来,自己也能够在他们冲来之前杀掉陈健。因为从他挥舞石斧的姿势来看,那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猎手。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人可以成为这群人的首领。

三柄石矛齐齐地朝着獾的胸膛扎过去,獾吼叫了一声,呼唤着自己的族人,手中的石斧用力一荡,拨开了石矛。双腿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想要从两个小队的中间穿过去。

然而他的眼前忽然多出了一个举着柳条盾的人,想要挡住缺口。在他看来这事毫无意义的,双手抡起石斧,直接将那个柳条盾砸开,直接砸到了那个人的头顶,将他的头颅砸的粉碎。

前面就是陈健,他的身边只有四个人,獾冲着陈健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吼,似在挑衅,想让这个兔子一样胆小的人和自己打一场。

獾的族人也已经从这个缺口挤进来三个,最右边的那个小队已经彻底崩溃,没有丝毫的队形,挺着石矛石斧各自为战,两个人已经被自己的族人砍倒在地。

陈健身边的桦看着如同猛虎一般的獾,知道那就是杀死了自己族人的首领,疯了一般举着石斧就冲了过去。自己还有弟弟,还有两个族人,他要和族人们亲手杀了这个人。

扔掉了碍事的柳条盾,举着石斧朝着獾的头顶砍下去,可獾用石斧一架,立刻震得桦双臂发麻,随后石斧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剧痛袭来,肩胛骨碎掉,整条手臂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獾的眼中满是狂热,他距离陈健是如此的近,只有十步的距离!只要杀掉他,自己带着族人就能从后面彻底让这群傻乎乎慢吞吞的蠢货彻底崩溃。

他眼中的陈健扔掉了可以战斗的石斧,却拿起了一柄小小的石锤,连孩子都能拿的起来的小石锤。

陈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回身用那柄小小的石锤敲响了战鼓,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强大的敌人就在身旁。

獾踢开了桦的弟弟,又朝前迈了一步,可是自己的腿却被刚才劈碎了肩胛骨的桦死死抱住。

桦只剩一条左臂,却环在胸口,甚至用牙齿撕咬着他的脚踝。

拖动了半步,獾举起石斧朝着桦的头顶劈落。桦听到了石斧的风声,却没有躲,而是最后看了一眼在那敲鼓的陈健,喃喃道:“健活着,仇会报的……”

咚!

石斧劈碎了桦的头颅,可桦僵硬的身体还是死死地抱住了獾的腿,最后活着的两个族人也举着石斧冲了过来,獾毫不惧怕,拖着桦的尸体迎战这两个人,在后面留下了一道血痕。

只有八步的距离了!这些古怪的咚咚声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三十步外,已经等的焦急的松终于听到了冲锋的鼓声,正前方还有几个族人,但他还是和身边的人一起,呐喊了一声后,举起了柳条盾全速地向前奔跑着。

和平时训练的一样,不管前面有什么都要撞过去。三十个人齐声呐喊着,三十步的距离一闪而过,在靠近了敌人的时候,将柳条盾斜抵在肩膀上,不管前面是什么,就那样凶狠地冲撞过去。

砰砰……

整齐入墙的一排人直接冲散了混乱的战场,七八个人被撞到在地,可是松没有停留,也没有用石斧劈砍倒地的人,而是如同平时训练一样,撞倒了这些人后不停留,继续朝前冲十步,在十步之外整队,反向投入战斗。

三排人冲过之后,獾的族人已经彻底崩溃,他们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