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植物,成群结队的不会飞而又肥胖的鸟在身边吱吱地叫着,每天在固定的地方生蛋
每个人都盯着火堆,想象着这种从未想过的生活,脸色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一个个都被这话说的有些醉了。
“真的可以过那样的生活吗?”
这是九个人共同的疑问,期待着第二天的降临。
晚上轮流守夜,将篝火挪开,借助烧的热热的沙土,铺上一层兽皮,并不寒冷。
枕着双手,看着满天并不熟悉的星斗,这个光怪陆离却又近乎熟悉的世界,到底会给族人带来什么样的农作物?
第二天一早,陈健带着族人扛着桦皮船,到了河心岛的下游,因为河道狭窄水流湍急,他可不想出什么事故。
沿河而下,到中午的时候,河边的地势已经越发的平坦,洪水泛滥后的淤泥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
正在划桨的狼皮忽然间指着远处的一座山道:“那里我去过!那是春天和别的部落聚集的地方!”
顺着狼皮的手指,那里耸立着一座极高的山,半山腰都是树木,但是山顶却是巨大的石壁,山顶上顽强地生长着一株株的松树,极为醒目。
怪不得狼皮能够一眼认出来,这座山的确与众不同。
“靠岸!老祖母说那里有一种可以舔的咸石头?是不是那里?”
“是,就在山对面。我去年还和别的部落的女人在山顶的松树下”
狼皮嘿嘿地回忆着去年的事,一边将桦皮船划到了岸边。
望山跑死马,那山看起来极高,真要走过去怕是要走整整一天。
举目看了看四周的草地,陈健拿出骨耜,在岸边挖了几下。
下面都是淤泥土,看来岸边经常会被水淹没。四周都是平原,和百里之外的家园并不一样,看来自己部落所在的地方就是某座山的余脉,这里开始就是平原了。
他跪在河边,朝着那座山祈祷道:“但愿能找到可以种植的植物。先祖保佑”
这个世界还没有神,他也不信神,黄皮黑眼的外貌让他很自然地祈祷着先祖,无论是这一世的,还是前一世的。
站起身,将船拖到岸边放好,两个人背着枫糖和羊油罐子以及一大袋的鱼干,拿着骨耜和石矛,十个人沿着齐胸高的草地向前走着。
这里的动物很多,但是部落并不会生活在草地上。对于不会搭建房屋的部落来说,这里太空旷太没有安全感。
真正蛮荒的,未被人了征服的土地就在脚下,高高地草显示着这片古老土地的肥沃。
采了几片薄荷和艾蒿,涂抹到身上,那些可恶而可怖的蚊虫不喜欢这种味道,只好远远逃开。
用石矛小心地拨开地上的草,惊走那些正在晒太阳的蛇类,偶尔也会射杀几只草丛中的鸟。
眼前逐渐开始出现起伏的丘陵,用骨耜挖了几下,这里的土不再有淤泥了,就算偶尔河水泛滥也不会淹到这里,几条一人宽的小溪围绕着丘陵蜿蜒。
几株高高的植物就在远处的丘陵上生长着,细长的身躯,条形的叶子。
没有花瓣绚烂,也没有蜜香袭人,可陈健却扔掉石矛,朝着那几株植物狂奔过去。
这是春末夏初,植物生长的正茂,还没有结出果实,那陈健还是一眼认出了这种植物。
用力折断了一根放在嘴里咬了几口,甜甜的茎秆略显稚嫩。用手挖了几下,露出了下面密密麻麻的根部,折了一段却又很苦。
“高粱,这应该是高粱!”
陈健吐出了口里的根须,看了一眼茎叶和伸出的小穗,很确定自己没看错。
此时还未被驯化,生长的极为高大,一簇簇地聚在一起。
茂密的根须牢牢地抓着大地,彰显着不屈笔直而挺拔的身杆儿,又给人自信和力量。
只有结出果实的时候,它们才会地下高傲的头,露出酡红的羞涩。
仔细看了看,野生的高粱在这里很多,并非一两株。因为生的高大,根系极深,所以牢牢地占据了主动,将那些杂草压在身下。
跟过来的狼皮看来一眼这其貌不扬的草,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东西就能让族人不需要捕猎?”
陈健抬起头正要解释,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喊。
“烟!烟!”
两人同时回头,惊讶地看着几里之外的地方。
一道笔直的烟,云霄直上,在空旷的草地上格外显眼。
“有人!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