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特色(1 / 2)

一个半月后。

都城的竞技大会正值激烈,为都城掀起了一场狂欢;名为青年之家的年轻人发泄政治热血的旬休日学堂,也开始有更多的人参与到其中;廉价的小册子每旬都被印刷,陈健出钱贴补,价格低廉购买量很多;原本玻璃和新科技展销的地方,被陈健租用下了场地,投了数千个银币变为了一个简单的儿童游乐园,同时也为今后每年一次的博览会预备下了场地。

当局很聪明,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时不时地弄出些小的暴乱、思潮、争辩,比起一直压制以至于到最后爆出不可收拾的后果要强许多。

当局的密探也已经开始深入到这些年轻人其中,对于这些人的思想开始监控,不过并没有封禁。

现在已经有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和启蒙思潮的雏形,但是距离整理出完善细致的理论还要差很多火候,尚需十几年的孕育。

没有这东西,就没办法为资产阶级先进性和资本主义的优越性站台。

劳动、分工、生产、分配、流通、再生产,这些东西从某种极端的意义上讲,多少像是天命论或是主神论,算是为合法性站台你当皇帝是因为天命,你当国王贵族是上帝的旨意,我们上台搞资本主义是因为我们更先进并且可以论证。

当然并非如此浅薄,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层外衣。

包括一系列的自由、人权、平等之类,都是在捍卫传统的同时又试图用“道理”去解释共和的传统与权利的分配。

这是和科学的进步密不可分的,经济学到底是不是科学是一笔糊涂账,但如果没有对科学的认同和追求,也就不可能用“道理”或是理性去解释社会与财富的规律,从而得出如今的许多旧的东西已经阻碍了财富增长的结论。

连同之前学宫的实验、人前的展销,就像是一颗璀璨的彗星,忽然间让都城变得热闹而又复杂。

这样热闹而又复杂的都城,并没有留住陈健,这时候他已经和很多人一同踏上了返回闽城的海路。

来的时候,他只是个学宫的弟子、闽城南安县的作坊主。

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不同。

先是在礼部的主持下,陈健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了贤人祠上,以表彰他做出的一些贡献。

算不上历史上留名的最年轻的,却是这几十年内最为年轻的,很是引起了一番轰动,也算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

真正的贤人祠远在故都,为了镇住那些侯伯国旧贵族,也为了打破连绵多年的财阀家族,迁都到了新的都城,贤人祠也在新的都城建立了一座,没有给陈健故地重游的机会。

胸前佩戴着很久前还是自己设计的黄铜的徽章,这是莫大的荣誉,可以吹一辈子连带着有机会死后葬在故都的那片墓园中在体系崩坏之前,很多侯伯国的统治者死后也是要葬在故都的。

除此之外,木老先生还有学宫中的先生们还送了陈健一份大礼。这些老先生们联名推举了陈健,成为学宫先生。

先生是先生,从教师的含义引申到现在,广泛地算作一种称呼。

而学宫先生,则更像是一种荣誉名称或是职称,意味着可以自己在学宫开讲、授学。

某种程度上,工部的一些大工程是需要咨询学宫先生的,拥有建言权。

当然,不只是自然科学或是技术,还有文学、政治之类的学宫先生,但是全加在一起人数全国也不过一百六十多个,算起来陈健的年纪当真可以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自然科学、算数、技术工匠之类的人,在工部和军方影响力不小,但在别的部就差的远了,属于边缘阶层。

授名的时候,陈健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大人物,工部尚书,真正的高层决策圈的人物。

对陈健勉励了几句,因为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对陈健印象很深刻,所以写了一幅字送给了陈健,以示对年轻人的鼓励。

陈健颇为悔恨自己没有先弄出来镀银铜版照相术,要不然照一张原始照片更是有助于自己拉大旗作虎皮。

不过一套昂贵的紫丝绸的长袍、一块玉佩算是到手了。紫色染料虽然昂贵,可也不是巨富之家消费不起的,也没说不让穿,只不过是经过礼部颁发的还是自己买来穿的,还是不同的。

这是礼服,一般情况是不必穿的,但是正式场合还是可以穿着紫丝长袍、挂着贤人祠留名的徽章、配着玉佩出席的。

这大可算作无形资产,尤其是配上年将二十的噱头,更叫人羡慕。

穿上这身行头,穿梭在都城,交好了一些权贵子弟,顺便将热气球俱乐部在都城建立起来。

第一个热气球捐献出去,是俱乐部的第一个热气球,很快第二个仿制品就出现了。数百平方米的布漆之类,很多人玩得起,已经有人尝试最高能够飞多高了。

每天的酒会宴会鲜衣怒马的生活中,也有更为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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