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寨,随后让会说大河语言的人大声辱骂,只说夏城人如同乌龟不敢应战之类,顺便把几个奴隶的头砍下来试图激怒对方。
可是叫骂了一上午,对面仍旧毫无动静,一切入场,守卫的士兵正常交接。陈健已经把战略意图告诉了每个士兵,对于对方的辱骂士兵们只觉得可笑,这些愚蠢的家伙还不知道很快大军就会进入到空虚的东夷腹地,心中并无遮拦。
等到中午的时候,穹夕终于决定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他实在搞不懂对方在干什么,又不敢把所有的军队一次性赌进去。
吃过饭,大军开始缓慢向前移动。穹夕将大军分成六份,一份留守营寨。
三份围住了夏城的军寨,在距离六七百步的地方停下来;另外两份在三军之后,作为机动兵力,也为了防止夏城的骑手或是战车突袭。
他不知道对面有多少骑手,也不清楚战车会冲击哪一边,所以一切小心为上。从他开始打仗开始,就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战争方式。
在东夷大军缓步靠近到夏城军寨的时候,在外面守卫的夏城士兵开始后退,这让穹夕感到更加不安。
面对自己的大军,这些夏城人可以有条不紊地撤退到土墙之内,而不是从撤退变为溃散。
以前面对其余的城邑,只要拿下城墙就算是彻底瓦解了防守,因为城墙是城邑的制高点,整个城邑被城墙围成了一个孤城。到时候留下一个缺口,那些溃散的人就会从缺口奔逃,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守。城墙既是制高点,又是连接内外的通路,可这座军寨或是城邑连城墙都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
“或许里面根本没有多少夏城军队?他们只是在吓唬咱们?”
有氏族首领提出了这样的想法,穹夕想了想,摇摇头,传令各部严守,同时前出的三部组织三五百人,准备一次试探性的冲击。
对面的城邑注定无法把全部人都展开,全部展开也就意味着防线薄弱,一旦对方选择一点反击,很可能就是全线溃败。他虽然对夏城的战车和骑手不害怕,却不代表他不会考虑到这一点。
同时让斥候散到附近几十里之外,严密观察附近的动静,尤其是侧翼和后方的动静。
外围是有一层土墙阻隔了视线的,弓手开始缓步向前准备压制,矛手随着鼓声缓步向前移动,和弓手保持五十步的距离。
为了应对夏城的战车,穹夕将负责压阵的矛手排列的很紧密,空隙很小而且密度很厚。
东夷最好的弓手手持的都是双弯的反曲角弓,但是制作不易耗时太久,只有一部分人拥有,其余人还再用普通的竹弓。
临阵之时,一般的弓手也就射十几箭,手臂便会酸痛,上等的弓手或能多射一阵,可是羽箭也不是无限的。
现在的问题是对面看不到结阵的夏城人,只能看到土黄色的墙壁或是夯土,东夷弓手很是无奈。
手持短剑手斧之类的士兵被选拔出来,由精锐的勇士带领,在鼓声响起后朝着对面诡异的军寨冲去。
狭窄的地方无法展开,冲击到墙壁附近的时候,从城中飞出了一堆羽箭,散落在那些东夷勇士的头顶,死伤不多,反而激发了他们的血气。
东夷的弓手不敢靠的太近,里面情况不明,一旦对方反击失去矛手保护的弓手就会溃散。
矛手跟进一拥而上更不可能,万一那些人藏在后方,趁着一拥而上阵型散乱的时候冲击就会全线溃败:行军、防守、进攻是不同的阵型,矛手想要抵抗夏城可能的战车冲击就要放弃机动性,而阵型转换的时候是最容易被袭击溃散的,穹夕小心的很,绝不会犯这样的错。
外围的简单墙壁上是留着缺口的,显然有几条道路,嚎叫着冲到土墙附近的东夷人发觉对面根本没有什么防守,领头的便觉得有些不对,便约束众人不可快速分散,结阵缓慢前行。
走了三五十步,又是一面土墙,接着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哨子声。
从土墙的后面勐然抛出了许多黑色的圆球,足足有几十个,伴随着的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