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的痛快,睡了女人也是一时的舒爽,活着就要被人称赞,死了让人记住,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番话之后,渊压抑了多年的心态瞬间爆发,有些癫狂。
卫河并不担心自己的权利会被攫取,自己有族人的支持,而渊只是无姓之人,没有氏族支持的人在这个时代永远成不了首领。
在这间密室中,两个人揣着不同的梦想但却相同的目的,一拍即合。卫城里少了一个无姓的渊,多出来一个新的卫渊。
渊或许想过,陈健邀请过他,但他觉得自己在夏城永远不可能让人牢牢记住,那些夏城人只会记得他们的首领……自己在夏城是夏日的炉火,但在卫城却是冬日的暖阳。
走出了氏族,终于有人开始为自己的抽象的梦想而努力了,不再局限于吃、穿,开始追求更高一些的自我价值实现。
两天后,夏娥的联军终于来到了卫城,卫城人围观着这支帮助他们解围,一战击破了西戎人的军队,听着军中的骨笛声好奇不已。
陈健乘在战车上,远远地看到了前来迎接的卫河等人,几名卫城中的亲贵亲自为陈健牵着马缰绳,陈健邀请卫河一同乘车,卫河拒绝了三次,最终才站在了陈健的右侧。
连连的感谢声中,陈健笑道:“这一次大战中抓了几个西戎人,应该都是西戎人很有威望的,正好杀掉,以震慑城中的西戎人奴隶,以免他们有反叛之心。”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卫河也就没有反对,陈健挥挥手,新军们押送出几名西戎俘虏,面容憔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们是在战场上被俘获的,都是指挥着一方之人的部族领袖。
很快剩余不多的几门松木炮被推了出来,卫河早就听闻扎这次大战夏城有一种可以喷涂云雾闪电的武器,心中极为好奇。
陈健的目的的确是为了震慑,但却不是为了震慑那些西戎奴隶,这些西戎奴隶反叛与否和他没有任何的瓜葛,而是为了震慑一下卫城的人。
听说的和亲眼看到的,毕竟不同,接下来的谈判他需要有足够的掌控,不能帮着卫城打完西戎人就得到一点粮食和奴隶。
那些好奇的卫城人围在了一旁,新军们清理好了场地维持着秩序,陈健笑眯眯地让人把那些西戎俘虏绑在了木炮的前面,笑着和卫河道:“卫河首领,一会会有惊雷之音,可要站好。”
卫河干笑了一声,那些新军们检查好后,远远退开,这一次没有用烧红的铁钩,而是用缓慢燃烧的引线。
那些好奇的人不断地往里面挤,那些在里面知道这东西威力的人却想要离得更远,推搡拥挤中,碰的几声巨响,被绑在木炮前面的西戎人被打的血肉模糊。
卫河心头暗颤,虽然早就听人说起过,可亲眼看到那个西戎人的身体被石子打的粉碎鲜血内脏四处飞溅的样子,心头涌起了一些恐惧。
陈健强忍者血腥的场面,压下去已经到了喉咙的呕吐物,这种炮决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幸好这两年见多了死人,心态早已不是从前。
那些想要看热闹的卫城人吓得惊声尖叫,不少人连连后退,场面极为混乱,第二轮处决又次开始。
几次之后,那些西戎人用悲惨的死亡告诉卫河夏城火药的威力,那些刺鼻的硝烟让人感到一阵恐慌。
带着这种威慑,陈健娥钺卫河等人祭祀了先祖,随后便开始探讨这次出兵之后的事。
卫河早有准备,也知道嘴上的感激并不实际,而且也不可能等着夏娥两城的人开口要,到时候如果自己不给,那么理屈在自己,卫城的人也会觉得这样做不对。而自己如果给了,对方却嫌弃少,卫城人会觉得夏娥两城的人太贪心,这是这个时代城邑中人的思考方式:用人与人的道德准绳来衡量方国城邦之间的交往。
可以说他们的幼稚,但任何族群都是从这种幼稚走出来的,前世直到战国纷争的时代,秦王强索和氏璧,赵国人还觉得不给的话理屈在自己,以及秦灭六国楚最无辜的说法都是这样。
我要和你换,你就要换,换的价格可以商量,但你不换就是一种侮辱,是不对的。之后的人看待这些话,会觉得可笑,但放在时代当中以当时的思维方式,这并不可笑。
甚至于陈健前世某个氏族将牛羊暂时交由另一个氏族首领看管,等到之后去要的时候,那个首领不给,结果氏族的人觉得首领是个不讲诚信的人,于是将首领罢免了,并且交还了牛羊。
带着从蛮荒走出的质朴,是陈健永远无法彻底融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也是他和这个时代的人最大的区别,他的眼睛里只有赤棵裸的利益,时代的道德在他身上看不到多少痕迹,因为道德随着时代不同而在不断变化,比之那些古怪的知识,这才是最大的异类。
因为帮助过,所以必须要感谢,卫河早在几天前就和卫城的人商量好了感谢的办法,这个时代没有贵金属和货币,所能拿出来的只有各种实物。
“若不是夏娥两城相救,卫城恐怕已经是西戎人的了。卫城人不知道拿什么报答,幸好去年粮食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