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城那里并没有太多咱们的人,夏郡动员族人前往东西二县都费尽心思,何况去千里之外?”
“所以新华城最主力的垦荒人,应该就是东夷人或是东夷人的奴隶。怎么诱骗他们来到新华城?如果来了新华城仍旧是当奴隶,那么在新华城和在东夷有什么区别吗?倘若如今咱们有十万人,并且不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听从王命欣然迁徙到新华城,那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这十万人足以把所有的东夷人都抓来当奴隶,还不用担心他们的反抗,但是咱们有吗?”
“既然没有,所以就不能把他们全都抓来当奴隶。要记住一点,以后咱们在新华城和东夷人交战的时候,不要说把所有东夷人抓来当奴隶的事,那样会激起他们全部的反抗。”
“就像是一把筷子,全都团结在一起,咱们想要折断就很难。”
“对于那些靠近新华城的城邑,他们和咱们走得近,咱们就不去攻打;和咱们做对的,就一定要攻打;奴隶逃到新华城,可以允许他们耕种土地缴纳赋税,只不过这土地是咱们的,工具也是咱们的,咱们要收的赋税很高;甚至咱们可以喊出人并未生来就是奴隶的口号让东夷的奴隶反抗他们的主人,以迎接王师。”
“目的就是将这一把筷子变成一根根的,从内部搅乱他们。吸引奴隶、鼓动平民、屠杀武士勇士、逼走首领亲贵这些掌握了东夷祭祀、语言、礼法、风俗的人。”
“东夷和咱们共享一条大河,最终只能有一种文字一种风俗一种祭祀,而那些奴隶懂吗?根本不懂。他们的下一代就可以认为自己就是夏国人,就是大河诸部的人,因为那些传说、祭祀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又没有文字、史,他们只需要吃上几年饱饭。”
“但是大河南边的那个族群又不一样。他们不是比东夷更有威胁,但是那里闷热潮湿,不适合咱们征战。但是放任他们发展下去,百年后可能就会诸部团结在一起,甚至从咱们这里学会了文字和官制,从而让他们的史传播下去。”
“咱们要在处理完东夷的事之后,向南远征一次,打垮他们的部族首领,让他们百余年内不可能统一团结在一起,等到咱们的后代人多了,再慢慢在那里筑城迁徙过去。”
“毕竟,那里和草原还不一样,那里也适宜耕种。只要适合耕种的地方,都应该是咱们的土地。”
“这件事可能就是咱们今后十年,甚至二十年要做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咱们这些人死之前,要完成三件事。大河诸部有一个共同的王;灭掉所有明白东夷礼仪、文化、传唱诗歌的人,或是将他们驱逐到遥远的苦寒之地;南下征战一次击溃南边族群的大首领,毁掉他们最大的城邑,让他们陷入征战。”
“人总是要吃苦的,咱们这一代人吃了苦,后代的人便可以不用吃这苦。天地虽大,但终究有尽头,孩子越来越多,适合耕种的土地就有那些。如今看起来土地一个铜币都不值,到处都是,人才是最贵重的;但总有一天,人会比土地更低贱。就像是铁一样,在咱们冶炼出来之前只是一堆破石头,可能只需要一万斤粮食就可以换来一座矿山;但如果现在的话,其余城邑发现了铁矿,又怎么可能是一万斤就能换来的?”
“在这里的诸位,曾经有我的血缘亲族、有夏城老亲族、还有逃走到大野泽的奴隶……但如今诸位都是夏国人,都是大河诸部的人,我们之前的种种矛盾争斗如今都没有必要,而剩下唯一要做的就是为后代准备下一片可以容纳千万人生存的土地。”
“先东后南,这就是咱们实现这一切的笼统办法,所以今后的一切都要以这个基础准备。”
“如果不知道五年后要干什么,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夏国小吏;如果不知道十年之后要干什么,也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夏国高级官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