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姬夏所说的盟约又是什么?”
“三年之内,大河诸部与东夷诸族互不攻伐。三年时间你可以在东夷做你要做的事,我也会做我要做的事。如果大河诸部要攻打你们,我会拒绝出兵。”
“割取这里一百五十里内的土地归属夏城,攻伐这里便视为违背了盟约。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更没有城邑,你也不必为难。”
“就这两条。”
第一条尚能接受,可第二条却让穹夕本能地拒绝了。秋季的一连串战争让他明白,一旦让夏城人在这里站住了脚,自己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攻打大河诸部,而夏城想要什么时候撕毁盟约便可以什么时候撕毁。
陈健笑道:“穹夕啊穹夕,时代变了,想要变得强大就要变革。”
“你是东夷诸部的首领,而我只是夏城的首领。你俘获的几乎没有夏城人,而我俘获的却有你的女人以及你军中勇士的亲人。这些人,你必须要换,而我未必要换。你不盟誓这两条,我就不和你换。”
“现在就算给你那两万人,这两万人都听你了,你会怎么变革?你拿什么变革?你要变成什么样?”
“氏族的亲贵和贤人之所以拥有权利,因为他们将知识代代相传,而一个首领没有这些人是无法管好一座城邑的,因为首领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所谓的血脉亲贵,只不过是把脑袋中的学识用血脉隐藏掩盖了而已。你不想靠他们,不想让他们制约你的权利,你就需要一些懂得学识的年轻人,把口口相传的学识用木简相传。”
“可你们没有文字,所以你要学习夏城的文字,还要派很多年轻人去学夏城的文字、算数、官制种种这些,放弃以往的一切。”
“变议政为独断,变公田为赋税,能改变这两点就已经很难了。”
“别的城邑做不到,而你可以做到,因为我帮你把那些阻碍变革的很多人剔除了扣押了。”
“而我在这里筑城,你可以交换到你想要的东西,除了武器之外的一切。”
“其实你我都知道,盟约就是废话。只是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也有你的事要做,到头来还是要靠戈矛来说话。但三年内你我互相攻伐,对你我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陈健顿了一下,很直白地说道:“如今你全力防守我攻不进来,夏城劳师远征,人数不会太多,野战打不过你。而我们防守呢,你也无计可施,你敢出兵向西我就会从这里出征进入你的腹地。”
“三年后如果还是这样,盟约自然便会继续。三年后如果不是这样,盟约又有什么意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