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聚的最齐的一次。
“诸位,咱们的命运就在此一搏。姬夏的权势越的大,这一点我并不反对。但是诸位,看看其余城邑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看看其余城邑亲贵的子‘女’过得是什么日子?榆城已经禁绝推举制了,一切都要从学堂开始,所有人的孩子都一样,这凭什么?我们为夏城创立解散了氏族,夏城初建的时候我们拼死拼活,而那些人的孩子凭什么和我们是一样的起点?”
“他姬夏无后,绝了种,难道就要所有人都如他一样吗?人家城邑是官吏的,子‘女’仍是官吏;人家城邑氏族的领,子‘女’仍旧有良田奴隶权势,咱们呢?如今不要说子‘女’相继,就算是奴隶在榆城都见不到了,这怎么能行?姬夏竟然还要每个孩子都学写字数数,都想劳心,谁来劳力?要我说,整个夏城只需要一百个认字的就够,倘若那些作坊工不认字,倘若那些愚蠢的国人不认字,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屁事?”
“这一次只要做成了,姬夏的威望必然大损,他做了很多对的事,但如今他却开始犯错了。”
“夏城是夏城人的夏城,这是他一直说的,咱们不是在反对他,只是为了让夏城更好;为了你我和咱们的子‘女’更好。其余城邑没有这样的事,不也一样过得很好吗?少了他姬夏,夏城照样是夏城!”
“他以为自己算尽了一切,所以把咱们叫到这里来,希望给咱们讲道理,让咱们认同他的道理。但我不认同,你们也不认同,可是迫于他的威望却不得不认同。”
“如今他威望日高,那些愚蠢的普通国人也越信任他,这已经是咱们最后的机会。想做大事,就不能怕死。”
密谋的人握紧了拳头,心中仍旧有些害怕,可领头的几个却说出了一番让他们不再害怕的骇人听闻的言语。
“我知道你们心中害怕,可只要咱们齐心,未必事情就做不成。”
“一旦作坊工这边的事解决了,难道我们不知道带着这样的人上战场容易变‘乱’吗?当然知道,而我们就是要让榆城‘乱’起来,就是要趁着姬夏守规矩的一贯想法让他带着容易哗变的兵士上战场。”
“他既是大司马,这次出征必然是由他带兵。”
说话的人说到这里,哼哼一笑道:“我们在城中,断了大军的粮食,这可不是数十里的战争,而是跨越五百里。等他一走,咱们继续压迫那些作坊工,让他们毁掉船只,没有船只怎么运粮?”
“他姬夏再有本事,只怕没有粮食也未必能胜吧?他天真地以为咱们被他说动了支持他出征,可出征的提议可是他提出的,到时候失败怪不到咱们头上。”
“倘若东夷获胜,姬夏威望扫地,死了最好。倘若不死,就算逃回来了,即便那些愚蠢的人还支持他,难道他还能做这领吗?”
“倘若他真有本事,断了粮依旧能胜,可带回来的奴隶是归公产的。咱们就提议黑衣卫征战有功,奴隶以‘私’产归黑衣卫,到时候黑衣卫会支持谁?别看现在他们和姬夏走得近,可我觉得真要是把公产分给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站在咱们这边。况且就算获胜,断了粮草,只怕黑衣卫也死伤殆尽,他姬夏又靠什么?”
“姬柏是姬夏的一条狗,只信他一人,所以他不适合做黑衣卫的领,找人在出征东夷的时候……让他一不小心火绳点燃了火‘药’自爆身亡。”
“至于普通国人,他们都是愚蠢的,只能看到眼前小利的。这件事做成后,恢复奴隶制度……将所有的公产分给每个夏城国人,包括夏城的公产土地和这里的作坊,全面放开‘私’营作坊管制,包括冶铁。那些国人愚蠢,管不明白,由咱们几个出钱分给国人来换取他们手中的冶炼作坊管理权,适当分他们些好处,管叫他们欢天喜地。”
“你们要知道,姬夏权利的根源就在于这些公产,一旦公产制度被打破,他和我们有什么区别?这些人都是喂不饱的狼,到时候姬夏给不了他们的时候,就只能把自己喂给他们。”
“姬夏处心积虑准备的公产,到头来却成为咱们收买国人最好的奖励。一座冶铁作坊的公产,看不见‘摸’不着,名义上是全体国人的却不像奴隶土地一样触手可得,哪里比得上一家分给三百亩地的‘私’产?”
“诸位,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这一次如果败了,只怕夏城就要彻底变了。”
“倘若因为害怕,什么都不做,再有三年,我们谁也别想挣扎。等到那些平民的孩子学成了长大了,咱们也老了,到时候就全完了。”
“司货姬是姬夏的妹妹,其实她能做的事很多人也一样能做,未必就做不好。她能做好只不过因为姬夏掌握着公产在支持他,公产一旦分成‘私’人,她的权利也就没了,这个可以先不用管。”
“至于红鱼……提醒众人她是外族人的身份,‘逼’她‘交’权。如果姬夏没死,咱们就说是红鱼蛊‘惑’了姬夏做了这些错误的决定,‘逼’着姬夏杀掉她。”
“夏城国人那边,立刻去人准备,那边咱们的人很多,控制住狸猫等几个人,狼皮作为宗伯主管封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