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凝着眉头望着此间的古清风,想从这个家伙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也想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奈何。
看来看去,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个家伙就是那么依着大树随意坐在地上喝着酒,一张俊秀的面庞上除了说不出的惬意,就是数不清的随意,还有嘴角那懒洋洋的笑意,根本无法分辨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其实,对于寒冬来说,这个家伙是如何知道师傅当年为君王疗伤并不重要。
因为就算这个家伙说的是真的也解答不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最想知道的是,师傅为什么会对这个家伙下跪磕头,还再三叮嘱自己要对这个家伙心存敬意。
他是假的,是冒充的。
就算真的是赤炎公子,师傅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更何况真正的赤炎公子也未必就真的是赤霄君王的传人。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正的赤炎公子也是君王的真正传人,师傅也没有理由跪拜磕头啊!
毕竟只是传人,又不是赤霄君王。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难倒真如师傅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感激这个家伙会帮助自己帮助妖月宫?
不!
绝对不是!
寒冬很了解自己的师傅,同时她也看的出来,当时师傅向这个家伙跪拜的时候,除了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惊慌,也是一种害怕,更是一种畏惧。
师傅究竟在惊慌什么?
又在害怕什么?
畏惧什么?
寒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个问题,而偏偏心中的这种疑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向这个家伙询问。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耳中传来一道充满嘲笑意味的声音。
“哟,本小姐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呢,原来我们妖月宫的大掌储真的回来了啊!”
听见声音,寒冬立即停止思索,抬头张望过去,只见一行十余人正向这边飞来,这些人都是妖月宫的弟子,而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则是妖月宫的两位亲传弟子。
其中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是处处针对寒冬的碧蓝。
另外一位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年轻男子则是纪山。
星月大域乃是大西北边疆数一数二的繁华大域,妖月宫又是自古传承的大门派,凭借一条稀有的阴月灵脉万年以来一直都是大西北边疆的巨头之一,上古时代末期更是统治着大西北,可想而知,妖月宫的亲传弟子该是何等强大,绝对不是小小的四方大域那些门派亲传弟子所能相比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妖月宫有十多位亲传弟子,或许称不上人中龙凤,但也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轿子,不管是资质、悟性还是造化,在大西北边疆年轻一代中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像这碧蓝与纪山二人皆是年少成名,借助妖月宫的阴月灵脉修为一路扶摇直上,小小年纪便已是修出元神的道尊,这在上古时代的时候,连想都不敢想,哪怕是今古这个万物复苏,资源丰富,天才辈出的时代,二人在整个大西北边疆也担得起天才之名。
如若只是如此的话,还远远不够资格成为妖月宫的亲传弟子。
二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造化,其他不说,单单是那超凡的大自然彩灵就足以让那些伪天才望尘莫及。
何为大自然超凡彩灵?
其意指的是,身上每一道境界的彩灵都超过了九重,彩灵根基是,彩灵真身是,彩灵紫府是,彩灵金丹、元婴、元神皆是,彩灵归一之后,不是五九就是六九,足足数十道大自然彩灵想想就尤为恐怖。
更何况除了大自然超凡彩灵,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后天先天各种不同的造化。
实力之强大,纵然比之那些修炼千余年的元神老怪也有过之而不及。
“呵!这次怎么把你的心上人也带来了呢。”碧蓝的目光落在古清风的身上,冷嘲热讽,讥笑道:“怎么?难倒又想让你的心上人在我们妖月宫抖威风吗?嗯?掌储大小姐?”
显然,碧蓝是在讽刺寒冬身为掌储,三个月前竟然带着外人来妖月宫闹事,简直就是叛徒。
“我说碧蓝,赤炎公子早已和寒冬姐结成道侣,怎么就不能来妖月宫啦?”
欧阳夜站出来反驳着,早在三个月前找人冒充赤炎公子的时候,公然宣布赤炎公子与寒冬的道侣身份,为的就是能够让赤炎公子顺理成章的帮助寒冬从而插手妖月宫的事情,这样以来,外人说不出什么闲话,哪怕妖月宫的人也不好说什么,道侣之间,生死相许,缔结的更是灵之契约,互相帮忙,天经地义,谁敢说不是,谁又能说不是。
“他是寒冬的道侣,那你又算什么,擅闯我们妖月宫后山,可有经过我的允许?”
“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欧阳夜伶牙俐齿,嘴上功夫向来厉害的紧,道:“寒冬姐可是妖月宫的掌储,难倒她带人来后山,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更何况,本小姐随意进入妖月宫,是得到飞燕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