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风离开了。

只留下他那苍古霸绝的大笑声在寂灭骨玉的飘渺世界里不断的回荡着。

回荡了很久很久，震的这飘渺世界仿若都在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大笑声停止回荡，飘渺的世界也终于不再颤抖。

“老和尚。”

莫名。

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像似在询问着什么，道：“你真的相信他？”

“相信。”

“真是笑话，你刚才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吗？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你凭什么相信他？”

“老衲相信古居士，凭的是古居士的为人。”

“为人？呵呵呵！”那女人像似听见了天地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呵呵大笑起来，道：“他将六种禁忌大道尽归其身，下有阿鼻无间恶修罗灵魂执掌炼狱，上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之人道始祖禁忌之化身执掌生死，摆明了要拉开架势要斩灭大道，毁灭这天地，而你竟然还说什么相信他的为人？”

“古居士只是将该做的做好准备，但也只是准备而已，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做。”

“好吧，就算真是如此，可你莫要忘记，他还熔炼了无道血月，唤醒了原罪之血，你说他那个家伙或许只是做好准备而已，一旦原罪之血彻底与他融为一体，到时候他将再也不是他，他或许只是做好准备，可他如若不是他呢？”

面对女人的质疑，老和尚并未回应。

“你真应该从一开始就动手将他灭杀，我是先前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如此重要，我如果知道他的存在可能会唤醒无道黑洞，还有因果诅咒的话，我绝对会毫不手软的将其抹杀。”

“敢问女施主，可有把握将古居士抹杀？”

女施主一时语塞：“我……”

“这寂灭骨玉早已与古居士融为一体，而你又身具在这骨玉之中，又如何能杀的了古居士？”

“我承认我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没有杀死他的本事，并不代表你这个老和尚没有！”

老和尚只是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并未作答。

过了片刻，女施主又问道：“方才你说出现在寂灭骨玉，还有云霓裳、君璇玑这些无道之人与他之间的恩怨情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布的局？”

老和尚回应道：“或许是命运布的局，也或许因果本就如此。”

“如果因果本就如此，那该好多。”

“非也。”

那女人问道：“为什么？”

“若是命运布的局，或许还能称得上好，若是因果本就如此，那就太糟糕了……”

“又为什么！”

“若是命运布局，说明命运尚且能够安排一切，可若是因果本就如此，那只能说命运也无可奈何，我们都想结束这一切，命运同样也不例外，因果恐怕也是如此，而命运或许能够结束，可因果若是能够结束，那还叫因果吗？”

听老和尚这么一说，女施主内心尤为忐忑，也极其不安，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糊涂甚好，糊涂甚好啊！难得糊涂……”

老和尚回答的莫名其妙！

“狗屁！”女施主像似气急败坏，质问道：“那你告诉我他到底会不会唤醒无道黑洞，又会不会唤醒因果诅咒？”

“不知。”

“天地能不能阻止他？命运能不能阻止他？”

“不知！”

“杀了他到底能不能结束这一切，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

老和尚一问三不知，这可把女施主气的不轻，简直快要疯了，怒吼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究竟知道什么？”

“古居士是乃变数，还是无道时代的变数，既为变数，天地不可知，命运不可定，因果亦不可循，唯一可知，可定，可循的唯有这变数自己。”

废墟！

无边的废墟，无际的废墟。

古清风在漫天的风沙中也在混乱的虚空中漫着步，胜雪的白衣在孤傲的身姿上飞扬，如墨的黑发在冷峻的脸庞上乱舞，他提着一坛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这是哪里，他不知道。

应该是一个空间秘境，而且还是世界之内的某一个空间秘境。

古清风还清晰记得，先前在跟仙道佛道动手的时候，有人不知用了什么大手段悄然无息的施展空间大挪移将空间更替了。

至于是谁。

古清风也不知道。

在这个空间秘境逛了一会儿，正欲离开，突然之间，一轮光华在漫天的风沙中冉冉升起。

光华似阴月，又如阳日。

似光明，又似黑暗，光明在变，黑暗在化。

似神圣，又似邪恶。

那一轮光华宛如血色日月，出现之时，半边天际都被染成了血色，血色在沸腾，又像似在燃烧，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势，一股仿若将天地都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