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可以感染情绪,如果演奏音乐的人没有情绪,就无法将这种情绪传达出去。
在演奏的时候,这个土里土气的外面小哥闭着眼睛,面部表情微微陶醉,身子随着小提琴的节奏轻微摇摆,那种气质给人的感觉竟然是高贵到令人难以置信。
这是送外卖的吗?我的天,怎么帅成这个样子?他明明穿的是那种廉价的小摊衣服?怎么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穿了燕尾服一样?
曲子依旧在缓缓的进行,这段《沉思》表现了泰伊思厌倦世俗,产生通过信仰宗教来求得解脱时的心态。
乐曲第一段大家感觉到了,宁静祥和,犹如少女虔诚地向上帝国主敞开心扉企求上帝国主的饶恕。
乐曲第二段几次转调和使用变化音,使音乐的情绪很不稳定。表现了戴伊思思潮涌动内心矛盾挣扎。
第三段乐曲又恢复平静,再度出现最初的旋律,虔诚的祈祷得到了实现。
小提琴在结尾处推向了高音区,在g弦逐渐减弱音力,以泛音的微弱音响慢慢消失而结束。
所有人仿佛被净化的灵魂飞向上界,是主带对美好天国的遐想得到了精神的满足。
所有人都醉了,以至于小提琴结束演奏结束之后,甚至没有人鼓掌,大家沉浸在美妙的音乐当中不肯回神。
只有驹阳秋从头到尾一脸鄙夷的表情,他不懂小提琴也不懂音乐,他见没有人鼓掌,只当是外卖小哥演奏的不好。他冷笑地说道:“拉的稀碎,就像是泡稀屎,我都说了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艺术!”
驹阳秋的这句话,就像是牙缝里面夹着香菜,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还说吃大蒜低俗的那种人
总之就是令人觉得刺耳的厉害。
人群里面谁都没有回应驹阳秋,因为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心中的厌恶。
只有林榆雁红了脸,红脸是刚才对看轻外卖小哥的羞愧,因为她知道这个“外卖小哥”的水平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境界。
小提琴中有一种手法叫做下连顿弓,据林榆雁了解,外国只有小提琴大师海菲斯可以拉好,华夏在官方上登上过春晚演奏的,只有小提琴大师薛张可以自如驾驭。
拉小提琴有个三分指法七分弓法之说。
刚才那个外卖小哥所使用的正是这一种国内外只有寥寥两人才会的技巧,这足以证明这个外卖小哥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师,以他的水平即使进入巴黎歌剧院都是绰绰有余。
就在林榆燕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时,驹阳秋恰时说话,林榆燕这个女人更加的羞愧了,她心中所想的是,这些天来她到底是和什么样的人在伴奏跳舞啊?
送外卖的小哥没有在意驹阳秋的话,毕竟一曲曲子就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差距,那种巨大的阶级差异,使得他根本就不需要在乎那些冒犯的言语,因为这些话语根本就无法伤害到他。
外卖小哥弹奏完了的时候,他右手又十分木讷的将小提琴放下,对林榆雁问道:“现在知道二胡怎么拉了吗?”
天,还二胡?这个家伙也一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可外卖小哥脸色如常,好像根本不在意,说完他将手中的小提琴递了出去,羞愧难当的林榆燕,甚至连接都不敢接。
驹阳秋却像是林榆雁的男朋友一样,直接将外卖下个手中的小提琴劈手夺过,他拿在手中之后,还对外卖小哥厌恶道:“没看到榆燕嫌弃你脏,连接都不接吗?”
驹阳秋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卫生纸擦拭着小提琴说:“真是又脏又臭的农村人,无知无畏的厉害,穷山恶水多刁民,这话一点都没错。”
这小声的言语周围的人都听在眼里,他们想要出口制止,华夏人爱看热闹,却少有敢当面出头制止不良风气的,可是华夏人不敢,不代表老外不敢阿。
汉诺丁大学本身就有很多的外国人在任教,国外的教授都是处于社会顶层的,人到了这个位置就爱好追求点风雅什么的,所以歌剧小提琴这种艺术人家懂得。
驹阳秋正说话呢,一个大腹便便,满脸白胡子跟个圣诞老人一样的外国人走出来,他用中文指着驹阳秋说道:“请你不要玷污艺术,请向这个年轻人道歉!”
那说话的口音就像是半生不熟的青豆。
驹阳秋当时就不乐意了,他驹阳秋能大众场合之下,顶着裤裆里面那一坨东西跳芭蕾,足以证明驹阳秋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驹阳秋也不管你什么外国人不外国人的。驹阳秋梗着脖子讥讽地说道:“唷,还请了群众演员?还是个外国的老毛子?够下本的啊?”
“圣诞老人”一脸懵逼,驹阳秋所说的群众演员指的就是他了,这位外国友人吹鼻子瞪眼说道:“为你刚才滴话道歉!”
“道歉?”
驹阳秋他提高了嗓音,“你他妈吃顶了吧?给你丫道歉?你他妈有病是吧?”
驹阳秋是京城人,京城又是华夏的政治中心,所以驹阳秋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对于家乡的语言有一种迷一样的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