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园的伊右卫门,是日本的三大顶级茶叶之一。
在木下樱庭手中的还是福寿园中的尖品,属于专供与日本皇室的,在华夏叫做特供,寻常人即使有钱也买不到。
除去这类茶本身的价格不说,即使在华夏一家普通的茶社,一名再为普通不过的茶艺师,一月工资都顶得上一线城市白领的价格了。
更别说是木下樱庭泡得茶,可是连天皇都不一定能喝得上,这价格可用天价来衡量。
主人家主动问起茶来,无论茶的味道好坏也都是要说的,通常一般懂茶的人会说些茶道内的专业术语,再将泡茶的人赞赏一番,双方都皆大欢喜。
陆风不懂茶也不知道怎么夸赞,小抿了一口尝了味道,陆风还是如同上一杯的样子将一饮而尽了,完后陆风又砸吧了下嘴巴,说道两字:“好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评价,属于茶语当中最劣等的评价,陆风也基本上就属于最劣等的茶客了。
木下樱庭还是没有说话,她仍旧忙活与手头中的活计,将处理的茶都清洗了一番,每个角落都不愿意放过,做着事,木下樱庭又对柳若因问道:“柳小姐,您觉得茶味如何呢?”
柳若因笑道:“第二茶入嘴便有浓香,香味适宜之间,清的稀奇,华夏的茶除了顶尖的西湖龙井之外,恐怕难以比拟,我本以为的美中不足是喝后虽是残香四溢,口中却还是有点苦味,但哪香原来这苦味是为了第三泡茶准备的,前后然混合竟然有奇异的效果。”
“混合后,第三道的茶味于前完全不同,光凭味道我都不知原来是相同的茶叶泡得一壶茶,第三道茶味道虽无法形容,可余香却有股竹林听雨雨停后的泥土芳香之气,这实在是奇异。”
陆风却是无法对茶的味道,形容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按照柳若因的说法与刚才自己所品尝到的味道一比较,果然形容是一样的。
看来品茶是一种天赋,说也是一种天赋,陆风就是属于那种光知道好,却无法形容出来的人。
坐在木下樱庭旁边的熊本,一直满脸的惭愧的垂着头,听完柳若因的话后,她惊喜地抬起了头,说道:“柳桑果真是懂茶之人,大师父应该很期待与您喝尝呢。”
柳若因笑回了句:“不敢当。”
陆风奇怪的看了山下熊本一眼,难道这个木下樱庭不是熊本的师父?
那个大师父又是什么鬼?
熊本激动的样子。使得木下樱庭又轻轻地瞥了她一眼,熊本立马惊吓的又垂下头,木下樱庭不再理她,而是将手头上茶壶中的茶叶倒入在了一个盛物当中,又拿清水清洗茶壶。
柳若因奇怪地说道:“伊右卫门不是有第四道茶么?第四道茶据说才是茶的本位,据说往后味道虽然稍微淡点,却可以冲泡十几道,香味也是浓郁的。”
木下樱庭一边动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师父品茶钟爱一个常字,我品尝却钟爱奇字,同一味茶叶若无新奇之处,如何能拿出来招待客人?若无奇味岂不是失礼了?”
“此套茶具是借于神道宗供奉道神的,是以味道会略微有所不同,便有了奇,茶却是入常,若再泡也无非是同样的味道,此种茶味不泡也罢了。”
柳若因可是知道一套茶具,对于茶味的影响,就像简单的可乐一样,瓶装可乐,灌装可乐,就是两种滋味,可乐放在玻璃杯里面,放在瓷碗里面,又是另外两种滋味。
柳若因面露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地问道:“那岂不是说,今后这种茶的味道,就再也没有人能尝到了?”
一直垂着头的熊本灰溜溜地说道:“是的呢,大师父都尝不到呢,这次出使华夏,神道宗是为了推演特意将此套祭品给带来的,若是在大阪本土,家师也是借不到的,这种茶味这辈子估计就只有一次了。”
熊本说完后脸上好不沮丧。
柳若因无语了,同样的味道一辈子就只能出现一次?
自己刚才到底喝得什么?
柳若因甚至觉得刚才刚才小口抿着喝,喝得也有点太快了。
木下樱庭已经在收起了茶具,柳若因想到刚才木下樱庭和他们二人奉茶的时候,自己都没给自己倒上一杯,有点心疼地说道:“樱庭小姐刚才似乎都没喝过吧?何不给自己尝一下呢?”
这句话柳若因只是客气一下罢了,她觉得像木下樱庭这样如此懂茶的人,估计在暗地里面已经喝过了,刚才木下樱庭还不是说她喝尝在一个新字吗?
同样的味道,柳若因估计木下樱庭是不屑喝之的。
陆风却是摇了下头,柳若因也不知为何。
将茶具已经收了起来的木下樱庭,注意到了陆风的举动,她两只手又按在了膝盖上,以一个日本女人最传统的姿势坐好的,对陆风问道:“陆君可否认为在下已经喝过?”
陆风淡淡道:“不认为你喝过。”
柳若因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情不自禁地说道:“怎么可能?”
然而柳若因没注意到的是,熊本这个一直看不起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