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的攥着手机,没听清楚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谁呀?”鱼阳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摇摇脑袋出声:“不知道,说话速度嗷嗷快,告诉我十二点贺鹏举要到机场去见什么大人物。”
诱哥撇撇嘴道:“他见谁跟咱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揉搓两下脸颊看向哥俩问:“去看看热闹不?”
鱼阳叼着烟嘴道:“我其实更关心是谁打的电话,整的好像咱在贺鹏举身边有眼线似的。”
诱哥拍拍手起身:“爱谁谁呗,有人乐意卖老贺,对咱来说是好事儿,今晚上喝的有点多,要不咱们醒醒酒去?就当看猴了。”
“走着!”我们仨顿时一拍即可,快步下楼,开了一辆车直奔机场,青市总共就一个机场,就在城阳区,距离市中心不到四五十里地,这会儿刚刚十一点,哪怕速度慢点也不耽误事儿。
鱼阳打着酒嗝边拨动方向盘,边看向我问:“三子,你说老贺家是不是也闹内鬼?”
不等我回答,诱哥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道:“只要是人就肯定有欲望,谁家都不可能铁板一块。”
我侧头看向车窗外,抿嘴轻笑道:“我更觉得刚刚那通电话像是老贺自编自导的,间接的把我引到机场,让我看看狗日的也是个有实力的种子选手。”
我在贺鹏举身边总共就俩人,一个唐贵,潜伏在漕运商会的财务部门,一年到头都够呛能跟贺鹏举见两次面,根本没可能掌握老贺的动向,况且他刚刚才跟我们分开,再有就是蔡鹰,蔡鹰属于贺鹏举的“御林军”,到是有可能明晰贺鹏举的动向,可关键他没机会跟我联系。
至于别的什么乱码七糟基本上没可能了解贺鹏举的去向,所以我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贺鹏举本人多此一举的跟我玩套路,一来他想给我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二来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身边有我安插的鬼,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联系那个鬼。
按照人正常的思维逻辑,我得知这个消息,很有可能会联系一下藏在他身边的暗棋,确定消息的真伪,但老贺这次是真失算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联系蔡鹰。
鱼阳从车座底下拎出个帆布兜,朝着我努嘴道:“车里可就一把枪,不到五六发子弹,需要的话,咱再回工地拿两把防身?”
诱哥拍了鱼阳后脑勺一下咒骂:“你好像缺心眼,机场是啥地方?敢从那块开枪,咱有几个脑袋跑出来?”
“再鸡八打我,真跟你急眼了昂!”鱼阳不满的回喷:“你好像有病似的,一天欺负我就跟欺负自己儿女似的随意。”
“哟卧槽,你急眼能咋地?”诱哥挽起袖管,牛逼哄哄的故意拨拉鱼阳后脑勺两下挑衅:“这几天没捶你,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武功又有突破了?”
鱼阳直接使出杀手锏:“本身我还寻思让小雪把她朋友圈内个抱狗的少妇介绍给你,现在没戏了..”
一瞬间威武不能屈的诱哥就怂了,贱嗖嗖的揉捏鱼阳的肩头卖乖:“嘿,鱼哥..这个力道咋样?你就是太辛苦,一天除了忙活娘们的事儿,还得给我们当司机,要不我替你开会儿车得了,咱都实在亲戚哈。”
“...”我无语的望着这对老不正经,搞破鞋能搞出优越感的人不多见,鱼阳绝对是这行里头的翘楚,刹那间我感觉自己挺对不起贺鹏飞的,他本人被我们囚禁在阿国,媳妇一天到晚跟鱼总腻歪,这要是将来让他知道了,不崩溃才怪。
我朝着鱼阳笑骂道:“积点德吧,鱼总你往后能不能少聊骚良家妇女啊?”
“哥,你搞错我们这个关系了,不是我聊骚她,是她不放过我,我都跟她说好几次了,我们这么整早晚遭雷劈,她告诉我,雷劈下来也是先劈死她,你说我还能咋办?硬着头皮干呗。”鱼阳委屈的抽动两下鼻子道:“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见过哪个良家妇女上赶着买冈本的。”
我没跟他继续研究“破鞋论”,指了指路口道:“把枪藏到前面的树洞子底下,诱哥说的对,去机场,咱不需要拎家伙式,万一贺鹏举给我使套路,抓咱个非法持枪,都解释不清楚。”
鱼阳眨巴两下眼睛道:“可万一贺鹏举没给咱使坏,咱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了啊?”
诱哥抻了个懒腰说:“机场有专门的警卫室,真有人想干咱,直接往警卫室跑。”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机场附近,鱼阳联系了一个在机场工作的“床友”,让我们将车停到了机场室外的贵宾区。
我膜拜的朝着鱼阳翘起大拇指:“你还真是特么床友遍天下呐。”
“必须的,闲着也是闲着,谁用不是用..”鱼阳一点不害臊的拍了拍裤裆。
此刻天空仍旧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放眼望去哪哪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整条道上都没几辆车,坐在车里,我尝试着回拨刚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号码,结果显示已经关机,诱哥点燃一支烟,朝着鱼阳道:“咱俩进去溜达溜达?机场这么大,总得确定贺鹏举在哪会客吧?”
“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