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佛爷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歪嘴狞笑:“点将,干他!”
我皱了皱眉头说:“会不会有点太直接?任宁马上要上台,咱整的太轰动了,他脸上挂不住,咱也不舒服。”
“社会事儿社会了。这种逼事儿除非贺鹏举是个篮子报警处理,否则断然不会传到任宁的耳朵里。”小佛爷简单粗暴的昂起脑袋出声:“我这个人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看他顺眼,他就算是个乞丐我也乐意把酒言欢,瞅他碍事儿,他就算穿身龙袍我也照捶不误。”
“佛爷,我请战!”白狼“蹭”的一下蹿了起来。
“还有我!”蔡亮和洪啸坤同时起身。
诱哥夹着烟卷,轻飘飘的说:“我肯定得去,小鱼儿是我亲生朋友,不替他讨要个公道,我做足疗都进入不了状态。”
“那我肯定也得到位,三子是我弟弟!”伦哥搓搓脸颊回应。
鬼哥和几个二代纷纷蹿起来,闹哄哄的喊着要参战。
小佛爷看向我轻声道:“三子,有时候你不能太过想当然,得多看看其他兄弟的想法,王者一代二代这帮人都在这儿,你听到他们的心声没?走正轨是必然的,可进入正轨之前咱是混子,混子就得把脸看的比命重,血性这玩意儿才是咱真正起家的物件儿!”
我沉闷的点点脑袋:“嗯。”
“弟兄们的作用是替王者开疆扩土,而龙头的作用就是替他们处理后患。”小佛爷中气十足的拍了拍大腿道:“这次点将,一代的谁都不用,很多人马上得跟我回阿国,要脸面没啥大用,瞎子、罪现在是明牌,也给我消停的。”
说着话,小佛爷扫视一眼孟召乐和阿候道:“你俩外加三子陪我走一趟。”
“佛爷,那我们干啥?”罪瞪着眼珠子有些不服气的问。
“造势,宣传!”小佛爷咧嘴道:“让整个青市吃社会饭的大哥都知道,王者今晚点操贺鹏举!”
“瞎子,你的海货站距离贺鹏举最近,往后见面的机会也最多,待会亲自去走一趟,指着贺鹏举脑门告诉他,我小佛要干他,地点、时间随他挑。”
“我一个人过去?”皇甫侠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
“咋地,你怕啊?”小佛爷微笑着反问:“摆正你的位置,往后你们这些孩子跟贺鹏举是一个级别的,他除了岁数比他大点,其他狗鸡八不算。”
皇甫侠深呼吸两口点点脑袋道:“行,我这就去!”
等皇甫侠出门以后,小佛爷朝着洪啸坤努努嘴道:“老洪你跟在瞎子后面,大狙给我支起来,漕运商会但凡有人敢难为他,直接爆头,完事到咱们约好的地点等我。”
“明白!”洪啸坤不苟言笑的起身往出走。
小佛爷又看向诱哥、鬼哥道:“诱哥,工地这头你和阿伦、鬼子多照应,贺鹏举是头大虫,兰博是条泥鳅,虽然一把就能捏死,但狗日的实在太滑溜。”
“妥妥的。”诱哥拍了拍胸脯保证。
小佛爷接着又目视白狼和蔡亮:“小白、亮子,给我照顾我弟妹哈,她们现在可是桥梁公司的半壁江山,谁有闪失,她们都不准出事儿。”
哥俩信心满满的使劲点点脑袋。
“来,乐乐跟我出门一趟,我交代你点准备工作,三子从办公室等我,待会我跟你具体研究。”小佛爷搂住孟召乐的肩膀笑呵呵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散去了,屋内只剩下我和阿候。
阿候满脸兴奋的嘬着嘴唇问我:“师父,今天我是不是有机会露脸了?”
对于阿候,我的感情一直特别复杂,一方面我清楚他肯定有问题,另外一方面我又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他是我有生以来收的第一个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徒弟,不说跟他比孟召乐、罪这些二代的感情深厚,但对他的那份情愫一直都是最独特的,
我点燃一支烟后问他:“先跟我说说你这两天去哪了。”
“那天跟你们在饺子馆碰完面,我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就被俩蒙面人给打晕抓走了..”阿候摸了摸鼻梁,很是委屈的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通,基本上跟我和小佛爷设计的没有出入。
阿候拽开衬衫领口,指着胸脯上一个特别显眼的烙印,带着哭腔说:“师父,他们逼我说出来你都干过什么脏事,还问我咱工地哪藏着枪,我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我觉得肯定是兰博或者贺鹏举干的,其他人跟咱又没仇。”
“唉,你受委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暗自嘀咕,老洪和蔡亮演的是真逼真,竟然这
种大刑都使上了,同时心里更觉得难过,受那么大罪阿候都什么也没交代,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如果他要真是我徒弟,真跟我一条心该有多好啊。
“没事儿,不受伤能叫社会银儿嘛!”见我目露心疼,阿候反倒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师父,你啥时候教教我,砍踢呗?就是咱俩头一回见面,你一脚下去,能把人小腿给干骨折那种脚法?”
“从明天早上开始吧。”我笑着点点脑袋。
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