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点门路,挺好打听的。”
“查他什么?”梓阳翻了翻白眼问。
“查他..”我张了张嘴巴想吱声,又感觉这事儿整的好像挺不相信人,犹豫了片刻后,长叹一口气道:“算了,甭特么查了,可能是我想多了,那孩子岁数不大,应该没什么弯弯道道,让他知道肯定寒心。”
梓阳眯着眼睛来回打量我几秒钟,再次给自己续满酒杯,扬脖“咕咚咕咚”灌下去,耸耸肩膀笑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查他确实代表你不信他,但他对你也没有足够的信任,如果你全都知根知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这样吧...我就给你查查他和鸿门或者是贺鹏举有没有关联,保证办的滴水不漏,谁都不知道。”
我迟疑片刻后,咬着嘴皮看向他道:“尽量给我报喜别报忧,这辈子第一个徒弟,估计也是唯一的。”
“呵呵,操..”梓阳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得对我的客户负责,等我消息吧,我这会儿就出发,有航班的话,预计凌晨两三点就能给你点信息。”
我忙不迭的说:“不用那么辛苦,我不着急。”
“关键我急,又有一个多礼拜没回家了,早点回去抱儿子。”梓阳抹了抹嘴巴上的酒渍,沉思几秒钟后出声:“三哥有些事儿我这个局外人看的可能比你清楚,你们这种人,担的风险起其实一点都不比药贩子小,稍微有个不注意,可能就会全军覆没,当大哥有人情味是好事,可很多时候你必须得把自己感情藏起来,我之前跟过一个老大,最后就是被他小舅子卖进监狱的,话糙理不糙,要是说的不对,你就当我说醉话了,走了!”
“注意安全。”我朝着他轻声叮嘱。
梓阳离开良久后,我都没缓过来神儿,脑子里一直纠结如果阿候真有问题,我该怎么办,期间我想过很多种解决手段,可没有一种让我感觉心安理得,养儿方知父母恩,到现在我总算明白当年我师父和朱厌对我的那种无奈,绝逼不是装出来的。
我正自己耷拉着脑袋犯嘀咕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居然是鱼阳的号码,我赶忙接了起来,没等我开腔,鱼阳张嘴就骂:“草泥马,你谁呀?把我三弟弄到哪了?要钱还是要啥,你直接吭声,别鸡八伤害他昂!”
我楞了几秒钟,随即一股子暖流涌入心间,禁不住笑骂:“你个虎逼,是不是故意找借口骂老子呢?我在医院
东门的大排档里,你直接过来吧,咱俩去办点事儿。”
鱼阳明显松了口大气道:“操,你个瘸子瞎逼跑啥?吓死爹了,我还寻思谁把你绑了呢,等我!”
五分钟不到,鱼阳拎着个保温饭盒狂奔进饭馆里,上来就照着我的后脊梁拍了一巴掌:“尼玛的,下回出门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大菲姐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送饭,老子提起裤子就特么往医院跑,敢情你狗日的跑这儿喝大酒了。”
“那我是不是得说声抱歉呐。”我摸了摸生疼的后背,心说这狗犊子绝逼是故意找茬打我的。
鱼阳狼狗似的使劲嗅了嗅鼻子,眯眼看向刚刚梓阳坐过的位置道:“跟哪个小娘们偷摸私会的?叫出来哥瞅瞅,别说你一个人哈,对面还摆着一副碗筷,哥不瞎。”
“跟你后妈,她刚走。”我白了他一眼,指了指丫脖颈努嘴道:“赶紧把脖子上的口红印擦擦吧,真鸡八丢人。”
“你懂个卵,这是男银的荣耀。”鱼阳一屁股崴到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你是不知道这婚后的小娘皮有多猛,啧啧啧..服务员给我来盘爆炒腰花,我得补补。”
我拍了拍脑门无力的出声:“行行行,你赶紧补充子
弹,完事咱俩上趟黄岛区。”
“因为贺鹏举啊?”鱼阳边挖耳朵眼边随意的问道。
我简练的点头回答:“嗯。”
鱼阳这个人平常看起来宝里宝气的,实际上心眼子比谁都活泛,看事儿比大多数人要清晰,只不过平常总是披着一副二逼的外套装傻充愣罢了,用他的话说,男人活的太明白了,身心疲惫。
鱼阳也不嫌埋汰,抓起刚刚梓阳用过的酒杯倒上半杯酒轻声道:“强子待会要回来,估计这个点差不多到了,我让他直接过来,咱也省的再去机场跑那一趟了。”
我一下子就蹿了起来:“他回来干嘛?”
“你看你内个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吧。”鱼阳捏了捏鼻头嘟囔:“回来看你呗,听说你让人嘣进医院了,我强哥坐不住了,死活非要回来诛人九族。”
我焦躁的骂了一句:“胡闹,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滚回去。”
鱼阳哈哈大笑道:“逗你呢,人家这次可是正儿八经走官方渠道回来滴,他国籍转到阿国了,佛爷跟当地政府合伙开了家食品加工厂,强子现在是挂着阿国国有企业采购主任的身份回来的,用我们行话叫海归。”
我稍稍松了口气臭骂:“还特么海螃蟹呢,他虽然入
了阿国籍,但是以前在国内肯定也有案底,万一被挖出来了就是大事儿。”
鱼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