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虾哥给我们安排车的过程中,我又给伦哥打了个电话,伦哥告诉我他肚子不舒服正在拉稀,还乐呵呵的问我怎么了。
我沉着声音说,老狼挂了,死在医院里了,现在所有人都怀疑是我们做的,不光不夜城道上的混子在找我们,就连警察也下了通缉令。
伦哥不禁惊呼出声,这么快?
我疑惑的问,什么这么快啊?
伦哥干笑着说,没事儿,我意思是我拉屎呢,你们先别乱跑冲动,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记住啊,我不回去谁也不许乱动。
我“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伦哥很不正常,他表现的太镇定了,镇定到好像提前知道老狼挂了,难道是他干的?
我脑子里快速思索起来,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鸡冠头刚把消息告诉我们的时候,我当时正在哭,是伦哥把他送出去的,那会儿伦哥或许在问他具体细节,接着我们吃饭的那会儿,伦哥就一直表现得魂不守舍,吃完饭没两分钟,他说要上厕所,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个时间段感觉是什么都干不了,实际上开车速度快点的话,完全可以到达医院,伦哥的驾驶技术我是见过的。
越想我越觉得有可能,难道真的是伦哥做的?
我胆战心惊的看了眼蹲在旁边呜咽痛哭的刘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
谁知道刘珊突然站起来,张牙舞爪的就朝我扑了过来,像是个疯子一般对我又抓又挠,长长的指甲把我脸给划出来好几条血淋淋的口子。
王兴一把推开刘珊骂,你特么疯了吧,小婊砸!
刘珊哭着指向我们咆哮,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绑架我,拿我威胁我爸,我爸根本不可能死,是你们害怕了我爸!我要告诉警察,把你们通通枪毙掉!
鱼阳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砖头,吓唬刘珊“你再他妈瞎逼逼一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拍死你!”
刘珊丝毫不带任何畏惧,两只红红的眼睛瞪着鱼阳骂,有本事你现在就特么弄死我!反正你们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低吼一声,都闭嘴!
然后我先是冲鱼阳眨巴两下眼睛说,鱼总你先别说话,往旁边给我稍稍!然后我又看向刘珊说,你不瞎不聋,自打那个鸡冠头说完你爸消息以后,我们几个谁出过屋子?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跟前?你对我们有敌意我能理解,毕竟我和你爸是仇人,但是希望你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所有人实情。
刘珊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除了仇恨就是愤怒,胸口一起一伏剧烈喘息着,最终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声音冷漠的说,什么时候让我去看我爸?
我说,马上!我哥正开车往过走。
她就没有再说话了,蹲在地上两手抱住双腿“爸爸”的嚎啕大哭起来,听的人心底酸酸的。
虾哥站在不远处唉声叹气的打着电话,这个时候他不敢跟我们距离太近,人情冷暖我能理解,说句良心话,虾哥能做到不出卖我们,已经比很多所谓的普通朋友强上很多。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掏出烟盒走到虾哥跟前,递给他一支微笑着说,虾哥不管怎么做,这次我感谢你,不光帮助我们安排藏身的地方,还在出事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谢了!如果这次我们能侥幸逃过来,我欠你一场人情,将来肯定会报答!
虾哥摆摆手说,三子我挺待见你这孩子的,哥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次祸你们不好躲,我虽然不是不夜城的人,但是也知道上帝有多心狠手辣,前段时间恐龙的死就跟你不明不白,现在老狼又死在医院,矛头再次指向你,这和打上帝的脸没区别,所以我觉得这回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上帝肯定都会杀鸡儆猴!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还是回老家避一阵子吧。
我抽了抽鼻子笑着说,人的命天注定,尽人事听天命,老天爷要想收了我,在家吃饭都有可能被噎死,现在我不能跑,只要我敢跑,这屎盆子就稳稳扣我脑袋上了。
虾哥苦笑着说,真看不明白你这孩子,一般人碰上这种事儿肯定是躲得远远的,你到好,硬是往前凑。
我笑了笑看了眼手机,跟伦哥打完电话又过去二十分钟了,伦哥怎么还没回来,我不由有点心慌,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了,赶忙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那头愣是没人接听,我顿时紧张起来,赶忙问虾哥“虾哥,您快点帮我找车吧。”
跟虾哥说完话,我又连续给伦哥拨了好几次电话,始终都没人接,我感觉肯定是出事了。
几分钟后,一辆枣红色的面包车开进工地,车子破破烂烂的,虾哥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祝你好运!
我点点头说,如果我这次没死,肯定会回来还你人情。
说完话,我们几个快速跳上面包车,鱼阳开车“嗡”的一声冲出工地,朝着市中心的“新医院”出发了。
鱼阳的开车技术有些生涩,所以到达医院的时候用去足足一个多小时,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医院的大门口停了满满一溜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