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
朱厌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朝我冷声道:“跟踪器,我安的!”
“啥?”我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东西,认真看了两眼,有些不满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弄到我身上的?”
“啊就,在..在昆山..的时候。”朱厌眉不动,眼不眨的嘟囔:“以后..我不可能随时..随时出现在你身边了,你自己多保重。cad3();”
我倒抽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不论我躲在哪里,身处何地,朱厌都能轻松的找到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朱厌的侦查能力乎常人,敢情是这家伙从我身上偷偷的藏了追踪器,同时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这个该死的结巴怪,总是不动声色让人想要流泪。
“师傅!”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看向朱厌。
朱厌怔了怔,僵硬的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伸手从我脑袋上揉搓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再多说。
这天晚上,我和朱厌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我在说,他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吭哧瘪肚的比划两下胳膊,聊到后半夜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没捱的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现朱厌和6舞都不在了,床上的被子被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我身上盖着朱厌那件洗的白的牛仔服,衣服上有朱厌的味道,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开始了,要开始属于我的新征程!”我伸了个懒腰,将朱厌的外套穿在身上,慢悠悠的离开房间,从公用电话亭给远在上海的师父去了个电话,师父告诉我,现在可以到“丽高王府”去找孟老爷子,孟老爷子正在等我。
我打了个辆出租车直奔“丽高王府”,从小区的门口见到一个穿一身绿军装的硬朗青年,手里举着个半米见方的招牌,牌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赵成虎”仨字。
“真高调啊。”我摸了摸后脑勺,从车里走下去,来到青年军人的跟前,谦卑的说:“您好,我是赵成虎。”
军人上下打量我几眼,又仔仔细细的从我身上检查了几遍后,“跟我走吧!”他冷冷的扬起嘴角,走在前面带路,带着我走进“丽高王府”里面,整个过程我没敢多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的耷拉着脑袋往前走。
孟老爷子住在一栋造型颇为中式的庭院里,门前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水池,池子里荷花盛开,嬉戏着几尾红色的锦鲤,孟老爷子站在水池的旁边正在喂鱼,旁边站着一个大概三十来岁,面色严肃的青年,青年穿一身6军的礼服军装,看肩章的话应该是个大校或者中校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