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胡金受伤了,所以我们先开车把他送去医院,接着我又把蔡亮喊过来,虽说朱厌现在没有对我表现出来任何恶意,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看到他刚才和韩刀的对战,我更是直接把丫给划入了“绝对不能惹”的黑名单里。
从医院离开,我笑着问朱厌,为啥在不夜城看到你对付几个混混都好像拼尽全力,而刚才对付那个韩刀却丝毫不费力气?
“因人而异。遇强则强!”朱厌的抓了抓侧脸,一副冷酷的模样,如果他的“猪尾巴”小辫能翘的再高一些的话,我觉得应该会更有型,蔡亮开车,朱厌从副驾驶座上指路。
我眼珠子时不时的瞟两眼他,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块木头,脸上的表情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平静和微笑,我想起来小时候在老家,村里的老人经常说“嘴残之人手必狠。”
按照朱厌的指引,我们来到城郊的城中村,基本上就是一片棚户区,清一色矮房砖墙,电线杆错乱,路旁多半是大排档一样的小饭店或者小旅馆,或者门口站着几个描眉画眼打扮的跟妖精有一拼的女人的粉红色小发廊。
驱车一直来到一处破坝的小平房门口,朱厌招呼我们下车,带着我们走进其中的一间出租房里,还没进屋子,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儿,还有股子好像烂鱼味儿的恶臭。
出租房内的灯光很暗淡,我眯缝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楚床上躺着个瘦骨伶仃的男人,男人赤裸着身体躺在钢丝床上,身上很多地方都裹着纱布。有些纱布上渗透着脓液,那股子烂鱼似的恶臭味儿正是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看着人心底毛森森的。
“我朋友,皮肤病!”朱厌指了指钢丝床上的男人,目光直视我说,我需要,防弹车,回京城!
“你的意思是你兄弟得了一种罕见的皮肤,你们需要回京城去治疗,可是你或者他在京城里还有仇家,怕他们背后开黑枪,所以需要我的那辆防弹车对么?”我捂着鼻子问朱厌。cad1();
朱厌点点头伸出三根指头结巴道:“啊就...最多..两个月我一定..一定把车..给你送回来。”
面对他自学成才的算术,我已经习以为常,没好气的说:“大哥,我那可是新车啊,你开的时候一定当自个儿媳妇似的心疼呐。”
不说朱厌刚刚救了我和胡金一命,单说他为自己兄弟那份执着劲我打心眼里感动,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不给他钥匙,他硬抢我也没辙。况且这家伙表现的一直都很有风度,我点点头将钥匙递给他说:“懂了,车钥匙给你,希望你好运!”
“谢谢!”朱厌感激的接过去钥匙,从裤子口袋摸出一张银行卡硬塞到我手中说:“啊就...我..我一定会..回来还恩的。”
“还是听你这样说话舒服。问句题外话,你到友谊饭店去当保安,是不是就为了从那里买到别人的防弹车?”我笑了笑朝他摆摆手。
朱厌轻轻点点头,朝我吸了吸鼻子说,啊就..其实我..知道..你们做过什么?岛国人..的金条。
“别瞎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就这样吧,拜拜!”我心脏剧烈跳动两下,拽着蔡亮逃也似的离开那间阴冷的出租屋。
从大街上走了十几步,蔡亮侧头问我,三子咱俩步行走回去么?
我撇撇嘴说,当然是打车了。
蔡亮吐了口唾沫说,这他妈鬼地方哪有出租车啊,还有个问题,你知道银行卡密码么?
“呃?或许不用密码吧。”我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门。现在再掉头回去,实在怪难为情的,可是一想到七八十万的人名币烂在银行里,我又觉得心在滴血,犹豫了几秒钟后。我还是厚着脸皮又折了回去。
最后朱厌送我们回去,一路上大家都没吱声,车子行驶进市区,快到不夜城的时候,朱厌时不时的瞟两眼后视镜。cad2();冷不丁出声:“被跟踪。”
我赶忙回头望了两眼,看到从我们车的后面确实跟了几台黑色的本田轿车,又仰头往了眼前面,一辆庞大的水泥浇灌车,老牛似的挡在前头,旁边还有一点缝隙,应该可以挤过去。
这条路不算太宽,而且又是一条单行道,如果被堵住的话,我们铁定遭殃。我慌忙说,快冲过去!
朱厌摇摇头,反而放慢了车速,而且越走越慢,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台水泥浇灌车猛地方向往左边一打,整个车身子就横停在了路上,万幸的是刚才朱厌没听我的,要不然我们肯定被庞大的浇灌车给挤成碎片。
紧跟着从那台浇灌车里跳下来几个穿工作服的家伙,每个人都把手探进了怀里。后面的几辆本田轿车也呈犬牙交错的造型,将退路封锁的严严实实,每台车里都跑下来四五个穿西服的青年,带头的赫然正是山本一熊,而且那帮青年的手里都拎着家伙。
我破口大骂,麻了个痹的,鬼组惯用的手段,前面挡大车,后面堵小车,亮哥拼了!
我作势要下车,朱厌“呯”的一声将车门全都锁死,眼神很淡定的前后张望两眼,可能是在思索,几秒钟后他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