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何时与灵山寺有了关系?”
皇甫敬端的表情,简直像吞了苍蝇一样,脖子上青筋毕露,声音都已嘶哑:“而且是他来灭了我们皇甫家,说什么是我欺负他,一片胡言,你们灵山寺竟想要助纣为虐不成?”
他此时也是一片怒火烧心,简直如愤如狂,适才他逃出了魔云之后,却被这酒肉和尚拦住了去路,几番动手,逃脱不掉,硬生生被逼回了魔云之中。心里简直就是震惊无比,已经忍不住的升起了一种可怕的念头,难不成灵山寺终于要正面与皇甫家决裂了不成?
“将这小魔头拿来!”
种种念头交织之下,他来不及细想,便怒吼着向白千丈冲了过来,伸手抓向方行。
身为元婴老祖,头脑清楚,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么事情!
一见形势不妙,他立刻就出手抢夺方行,以作要胁。
拦去了他去路的酒肉和尚,修为高深,他自知不是对手。便要向这一时看不出修为的白发男子手里夺人,只要夺来了他怀里的小魔头,自己今日就还有一线生机……
轰隆隆!
破灭法相催动到了极致,大手铺天盖地。将虚空荡出了道道波及,力量雄浑惊人,直接锁定了一方虚空,仿佛一只如天巨掌,恶狠狠的抓向了那身形修长的白衣男子。
局势太过严峻。他这一出手便是全力。
然而面对他这一掌,那白衣男子赫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腾出了一只手来,凌空一指点来,看似轻飘飘的一指,却充满了道蕴与玄奥,明明不可能点中皇甫敬端,无论是距离或是形态的大小都不可能,但偏偏这一指点了过来,皇甫敬端的脑袋便凑了过来。正被点中。
“额……”
皇甫敬端所有的怒吼都被堵回了嗓子眼里,偌**相直接僵硬住了。
这一指点中,他的法相,便急速缩小,涌回了体内,而后肉身之上,出现了道道裂隙,便如瓷器一般,凝滞半晌之后,忽然之间破碎。碎片又化作飞沙,纷纷扬扬,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在肉身停留的地方。却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皇甫敬端,须发皆存,满身紫光,神情呆滞。
“这三千年来,南瞻最大的笑话,就是皇甫家!”
白发男子淡淡开口。而后屈指一弹,便连这元婴也弹破灭了。
从头至尾,他只动了一根手指,便将一位元婴大修,抹杀于无形之中。
“你……你把人家元婴老祖给杀啦?”
方行本来感觉已经非常疲惫了,但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白千丈淡淡一笑,低头看着他:“跟我无关,是你杀的!”
“哎呀我擦,让我给你背黑锅啊……”
方行翻起了白眼:“十一叔也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实在太不地道,如何对得起你这高人风范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把你当个好人呢,不忙着打劫的时候我还挺想你来着,结果一见面你就给我这么大一个黑锅背,你说你让我情何以斟啊,除了头发是白的你心是黑的吧……”
方行叽哩咕噜说起来没个完了,白千丈亦是忍不住苦笑,一指点了下来。
“你还是闭上嘴吧!”
“额……”
方行瞪着眼睛要反对,但眼皮子已经忍不住的发沉,困意如潮涌来。
而白千丈则抱着他,悠悠飘落向了黑水湖底,就在下面,方行破开的那一处黑牢旁边,却有一座不起眼的三层祭坛,第一层祭坛上,盛放着滴溜溜的数十颗黑色的珠子,每一颗都外形晶莹剔透,但里面却涌动着丝丝诡异的黑气,一刻不停,显得神妙异常,内蕴磅礴道力。
白千丈大袖一挥,便将这数十颗珠子都收进了袖子里,而后动作微微一停,却又从袖子里飞了出来两颗,一颗塞进了方行口中,一颗塞进了不远处被一个僧人的金色佛光包裹住的萧雪口中,然后运转法力,在这第一层祭坛上写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这事是方行干的!”
写罢了,自己低头瞧瞧,感觉甚是满意,这才大袖再次一挥。
第一层祭坛被他揭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层祭坛,却是一层浅浅的液体,宝光四射。
白千丈取出了一个瓷瓶,将这一层浅浅的液体都收了起来,涓滴不剩,又写上了一行字。
“还是方行干的!”
连取了两层祭坛里的东西,白千丈才面带微笑,看向了祭坛第三层,悠悠低语:“皇甫家将万千大妖之灵封印在黑水湖里,等若是将曾经繁盛的偌大妖族底蕴皆镇压在这一处湖中,几千年来,抽取其精华为己用,一来可以供皇甫族修士感悟枯败幽冥之力,修炼神机破灭诀,二来便是用这精华养出了世间罕见的黑水湖精,可供修士抵御雷劫,三来便是这世间修复神魂最为宝贵的造化灵液,万两灵精难换一滴……但最为珍贵的,则是这一开始就封印在了湖底的……”
他大袖一挥,第二层祭坛也揭了出去,露出了最下面的一层祭坛。
最下面,只有一块不规则的氤氲宝光,只有拳头大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