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面目粗犷,他此时目光却紧紧望在了方行怀里的那个孩子身上,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感应着什么,过了半晌之后,他才目光一炯,低声向方行冷笑道:“这位道友,恕在下无礼,敢问你一声,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方行瞪了他一眼,道:“你说谁的?当然是小爷的!”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步步紧逼:“是么?那你且说说看,她叫什么名字?”
他这么问法,却顿时让堂内诸修心神不定,纷纷猜测。
“是灵巧宗的真传弟子辛见愚……”
“他本是代表灵巧宗来缔约的,没打算真娶走长公主啊,怎么站出来了?”
“你就是灵巧宗的?”
方行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似笑非笑的向那大汉看了过去。
“不错,某家灵巧宗真传弟子辛见愚,日前本有一位我灵巧宗门下的小婴儿,被人在红妆楼劫走了,下落不明,蔽宗上下,正在竭力寻找,不知这位道友……”
他似乎已经猜出了什么,口气咄咄逼人,眼睛里却精光闪动,有些兴奋。
方行翻了个白眼,把怀里的孩子抱的更严实了一些,道:“你们丢了孩子问我做甚?”
那灵巧宗大汉冷笑上前:“无他,只是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而已……”
说话间,竟然忽地一步踏前,伸手去拉方行怀里的襁褓。
只要扯开一角,哪怕看不清脸,他也可以捕捉其气机,确定其身份。
但也就在此时,大金乌忽然身形一动,霎那间冲到了他身前,而后单翅一拍,却似一杆蕴含了金丹之力的大枪横扫,硬生生拍在了这灵巧宗大汉的胸口,竟然直将他一下子拍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了道堂的墙壁上,胁骨都不知断了多少根,口中狂喷鲜血。
“眼珠子若是掏出来了,你还熟不熟?”
大金乌眸子一睁开,凶气四溢,那叫一个狂。
就连方行,也似笑非笑的向那大汉看了过去。
“怎么就敢出手伤人?”
“大胆妖禽,造反不成?”
“也不看看这里何地,就敢伤人,哪里来的胆子?”
周围众修怔了片刻之后,立时又响起诸多大喝之声,数人露出了敌意。
大金乌丝毫不惧,冷哼一声,喝道:“大金爷撕那纯阳道真传鹤灵子的臂膀比撕纸还简单,你们这群王八蛋有谁不服气么?尽管上来尝尝大金爷的神通撕鹤爪……”
“就因为斩掉过鹤师兄一条胳臂,他竟然还专门取了个名字……”
“将来鹤师兄回到了神州,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周围众修都有些无语,不过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人愿意来招惹它。
而那个灵巧宗弟子辛见愚吐了两口鲜血,却也是冷笑一声,拿袖子抹去了嘴边的血迹,竟然不答话,只是瞪了方行以及他怀里的小孩一眼,便转身掠出了道堂,大金乌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想要追杀出去,却被方行一手扯住了翅膀,大金乌一怔,便向方行投去了一个眼神,它和方行都猜到了这厮已经猜到了小东西的身份,这一去,怕是要引来大祸。
周围人见了这一幕,却有些看不明白。
如今方行连续打劫了几个大宗产业的消息已经隐隐传开了,但毕竟时间还短,众修也就知道有个胆大包天的大盗出现了而已,就连知道那大盗是南瞻口音,身边带着一只金色大鸟的消息的人都不多,更甭说这大盗最后一次出手,夺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的事情了。
但在了解内情的人眼里,这个孩子无疑就是一个最直接的证据。
本来众修还以为这孩子被那大盗顺手掳去,就会藏得严严实实,或是顺手杀掉了呢,谁曾想到这厮竟然在众目睦睦的情况下带了出来胡说八道,这可不是自曝身份么?
那灵巧宗弟子辛见愚虽然修为算不得出类拔萃,却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不然也轮不到他代表宗门来参与这个意义重大的盟会,而在看到了那个孩子之后,他心里已经迅速的猜到了什么,正因发现了这一点,他在吃了一个暗亏后,毫不在意,只想立刻将此消息传回宗门。
大金乌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但方行却似并不在意,只是淡淡道:“让他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