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眼神闪烁,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目光从那些被方行震晕,又被其他人按住了的扶摇宫女弟子身上扫了过去,低声笑道:“刑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方行手里端着一杯酒,笑眯眯的道:“哪有事呀?”
叶浑天轻声的一笑,道:“你带来的这些人里,似乎有很多都对我很不满呀……她们的身份,你查过么?”一边说着,他一边轻轻端起了酒杯,却举在空中,并不饮下,而是目光阴冷的落在了方行身上:“而且刑道友看起来老迈,但刚才一声大喝,却中气十足,倒像是年青人了!”
他这番话,已经意有所指,就连大胖道子道无方与湖君长老都若有所思了。
“嘿嘿,当然看你不满了……”
方行迎着这么多人猜疑的目光,却浑若无事,微微冷笑道:“别说她们了,就连我看你都不爽,唉,说句不好听的,咱们投靠神族,那也是因为明辨局势,择良木而栖,没什么好说的,但这可不代表自己就得变成人渣呀,嘿嘿嘿嘿,叶道友你有这等本事,斩了许多叛逆的脑袋当作大礼献给落神族,本座实在佩服,你若是将这些扶摇宫的女弟子一个个的也砍了脑袋,送去落神族,我就对你更佩服了,甚至说,你把她们好好囚禁起来,当作犯人押去,那也无防……”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悠悠说道:“……可你却把好端端的人族女子,扒光了衣裳塞进大车里,当作猪肉一样的送去落神族……叶道友,实不相瞒,老夫虽然也是去投效神族的,但对你这做法却是相当不耻啊,咱们是修行之人,靠一身本领吃饭,为了投效落神族的大人,本座所有的宝贝都能献出来,甚至这一条命也能拿去拼,但惟有一点,咱们家的女人绝对不容人染指,更别说献给别人了,你说我等献宝乃是幸进,却不知你靠着献女人又算是什么行径?”
说到最后,声音一提,多了一抹阴瘆瘆的杀意,目光直落在了叶浑天的面上:“连灵性未开的野兽都知道保护自己领地里的母兽啊,你一个大男人却如此对待几名同种女子?呵呵,说句实在话,本座也是个心狠的,女人杀了不知有多少,但却从未这般折磨过人,现在,连我现在都有些看你不顺眼,就更别说我们娘儿窟的这些女弟子了,平时她们在大街上看到有凡间男子打老婆,都恨不得提着飞剑下去宰了那厮的,就更不说你这种比打老婆更浑蛋的行径了!”
这一番话说的似是而非,但隐隐约约,却是贬了叶浑天抬高了自己,甚至还把其他投效了神族的人暗中捧了一下,倒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天一宫少宫主道无方眼神阴瘆瘆的,不时在方行与叶浑天身上转来转去,而湖君长老则是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叶浑天的眼神已经有些鄙夷了,甚至连吕金虹与火头陀两个,都朝着叶浑天冷哼了一声,高高昂起了头,颇为不屑。
他们心里倒都产生了同样的一个想法:“明哲保身,投效神族,和做浑蛋可是两码事……”
“至于你说本座的声音……”
方行又嘻嘻笑着,接了下去,颇有些神秘的道:“我东海娘儿窟门弟女弟子近千,男弟子却只有数百,老夫我一个人的姬妾便几百个,若是没有个年青人的身体,如何抗得下来?”
“哈哈,刑老前辈老当益壮,与年青人比那也丝毫不落下风啊……”
吕金虹与火头陀这样的憨货,听了这解释直接便大笑了起来,丝毫不怀疑。
“哦……”
倒是叶浑天,似乎还没有放弃心里的怀疑之意,不动声色的望着方行道:“刑道友的道统便在东海海上吧?叶某也是在东域立道,与海上仙山的许多道统都有交情,可为何从未听说过娘儿窟这样一个名字呢?像刑道友这样的高人,似乎不该如此藉藉无名才对,此事何解?”
“是吗?”
方行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连连摇头,低笑道:“不可能,我的名头你一定听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