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行与大金乌两个挨雷劈、遭水劫,被整治的苦不堪言之际,神州北域关于那南瞻小魔头与灵巧宗立下赌斗的传说,也正风风火火,被无数人议论了开来。
毕竟灵巧宗乃是北域大宗,声名显赫,而方行在天一宫几番大闹,也引来了无数注意力,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一身的本领都让人倍感好奇,虽然表面看起来,方行对上灵巧宗简直与送死无异,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觉得他会凭白送死,引得众人纷纷猜测起他的目的。
有人觉得,这小魔头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早晚都会低头认输,乖乖交出灵巧宗法宝。
也有人认为,说不定这小魔头便是龙君暗中指使,有心要给灵巧宗挖个大坑。
只不过无论如何,都无人相信方行是真的敢一人独斗灵巧宗,这件事说起来太吓人!
一人之力就是一人之力,便是再强,总也有个限度。
若是小魔头一身本领真达到了神子级别,那么灵巧宗不出元婴,还真有可能奈何他不得,毕竟派人追杀,打不过他,谴人围巢,见机不妙他也可以逃走,事后再伺机报复,这是一种任谁都头疼的局面,但若是对方亮明了车马,任由他来强攻的话,怕连神子也做不到。
灵巧宗的底蕴可也不是白给的,三峰五谷,高人无数,仅那三峰峰主,便是三名金丹大乘修士,个个修为深厚,尤其是那奇秀峰峰主施法印,本来就是上一代的青年俊彦,更是有希望成为北域最年青元婴的人物之一,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声名比普通元婴都显赫。
而另外两峰之主,便是修为不如他,却也相差不远。无论是谁,都不觉得那小魔头有本事在他们这三位金丹大乘修士的围攻下活下来。更何况,那小魔头要赌的还不仅仅是这样,他是要与整个灵巧宗对赌,他要在离开天一宫时,堂堂正正的闯一闯灵巧宗的大阵。
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找死!
如今灵巧宗上下早已动员了起来,虽然稳操胜劵,但在施法印主持下。灵巧宗却并未露出丝毫轻视之意,不仅门下三千弟子、一百长老皆调来天一宫这一带组成大阵布守,更是将灵巧宗宗门底蕴掏了大半出来,各种厉害法器、玄奥符篆流水般发了下去,如临大敌,更是以灵巧宗元婴老祖的名义,颁下法旨,邀请了诸多精研各道的修士前来坐镇,拾缺补漏。
据悉,本来灵巧宗都想着将元婴老祖请出关来。只是碍于沧澜海龙君的面子,却不好意思做这么绝了,再加上元婴不便出手。他们便也绝了此念,只以金丹御敌。
但就算元婴不出手,也有知晓内情的暗暗传出了风声,灵巧宗这一道大阵下了血本,别说那南瞻来的小魔头只是金丹中境修为,就算他是元婴,怕也没把握闯过来。
这一来,神州北域众修心间便更好奇了,有一些特意到这里来招婿。后来见招婿之事无疾而终,本打算打道回府的人也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看那传说中的小魔头究竟怎样闯这道大阵。又或是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脸,乖乖向灵巧宗认输,将来也是一番谈资。
“哼,吾宗已放出话来,绝不接受那小魔头的赔礼,定要借这场赌斗割了他的人头不可,毕竟是他亲手斩杀了施长老的儿子,施长老又怎会不想报仇?之前不提,大概是碍于龙君的面子,如今抓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了,本来得到了这等消息,我们南瞻修士该当与他通通气,提前劝他小心些才是,但那小魔头既然与我们割袍断义,就由得他去送死吧!”
岳州城某一家偏僻的酒楼里,十几名南瞻出身的修士盘膝而坐,沽酒谈论,这群人修为有高有低,却多是筑基后期,偶有三两金丹,也皆是金丹一重两重,修为如何都不算高,其中倒有四五位,皆是出身灵巧宗,虽然未被选入守阵人选,但也获知了不少隐秘。
听了灵巧宗的一名南瞻弟子说的话,另外一名拜入了一气宗的南瞻弟子亦冷笑道:“不错,那小魔头本就声名狼藉,曾在南瞻时有弑师之举,更是结下了皇甫家这等恶仇,我们不计前嫌,寻他共商大事,他却凭着攀了沧澜海的高枝儿,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甚至怂恿着施长老对我们下杀手,这是何等狠辣的性子?待他被人斩了头颅时,我倒要去瞧上一瞧!”
一时间,楼内足有三四人纷纷发声,冷笑讥讽,说起了那小魔头。
其中,甚至还有一人转向了叶孤音问道:“叶师姐,当初你说那小魔头赠了你三千灵精,此事可是真的?以他这冷漠性子,怎么可能如此大方,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言的叶孤音,听到了这一句话,眉头更是微微皱了起来。
“他当然有阴谋!”
叶孤音还未回答,却忽听得窗外一声冷哼响起,旋及紧闭的木窗被一阵阴风刮的四下大敞,楼内众修惊愕回头,便见到窗外一个身穿大红裙的女子面容冷漠,周身带着一股子寒气,冷扫了众一眼,而后迈步,直从窗外走进了房中,身上威势,却让众修神情肃穆起来。
“厉……厉师姐,你何时回来的?”
半晌之后,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