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庭里现在已经吵了半个月了,神州立道一事对妖地来说实在重大,每一件微末小事都要细细谈妥,不过孤刃山有了你的托付,也算是捏住了诸山命脉,不论怎么谈法,总归是吃不了亏,呵呵,邪王此前还要我们照看你,现在看看,倒是孤刃山占了你的大便宜了!”
扶桑山大殿之中,鹏五正襟危坐的过来与方行谈起了这一段时间与诸妖脉的谈判结果,如今神州立道一事已商定,剩下的便是诸山均分权益之事,这却是个日旷年久的水磨功夫了,诸元婴老祖宗定下了大势,便没有再插嘴,都是由座下的诸长老去打嘴仗的。
不过好在,有方行在,孤刃算是占尽了大势。
古妖八脉之中,能够与孤刃山齐驾并驱的也只有孤刃山、青丘山、大圣山三脉,其他几脉,无论是势力还是元婴老祖的数量、实力、辈份,都要弱了一些,而大圣山老白猿和气做妖,与孤刃山关系尚浅,再因着大圣山道子与方行有几分私交,因而某种程度上大圣山一脉的立场都是倾向于孤刃山的,最不济在某些问题上也会保持中立,两不相帮而已。
而青丘山则是欲哭无泪,本来在古妖八脉之中最属长袖善舞,占尽先天优势的狐族,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如此不得人心了,进入妖帝阁时,那小魔头一剑断造化,便牵累了青丘山受到了幽冥山在内的几道妖脉不满,再后来小魔头佯死脱逃,自以为被青丘山连累的诸多妖脉更是暗暗恨上了青丘山,虽然事后证明是那小魔头耍猾头。但彼此间隙已生。
而在后来,听闻青丘山仙祖已殒落,也有人觉得青丘山之所以最近如此倒楣,便是仙家气运已折,开始走下坡路了。与之交往便不甚密,生怕沾染上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气,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因为小魔头成为众矢之的的孤刃山反倒水涨船高,几一言九鼎了。
鹏五其实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感叹“是孤刃山沾了你的光!”
对此方行撇了撇嘴。心想从你们家老邪开始,早就开始沾小爷的光了……
鹏五也忍不住问:“此外最重要的就是,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参悟那青鬼九印?”
方行舒舒的躺在了藤椅靠背上,灌了一大口酒,叹道:“他们答应赔偿了吗?”
鹏五苦笑了起来:“你之前说青丘山老祖把你吓的从大殿上掉了下来。受了重伤,要讨的那一千灵精赔偿,她好歹是答应了,此外之前的赌斗她也正式认输,那一串小狐狸现在算是你的徒弟,师命为天,以后她们就跟了你;另外你说其他的诸妖脉来扶桑山兴师问罪,吓到了你。要他们赔偿的每一脉五百灵精的安抚钱儿,他们倒也捏着鼻子认了下来,当然。自家小辈被关在妖帝阁里的才肯出这钱,紫雾湖、太石家两家,现在还憋着一口气想通过他们家道子的死从咱们孤刃山里手里敲诈一笔呢,反正是个口水仗,让他们慢慢吵去就是了……”
方行听了嘿嘿一笑,直起身道:“跟他们说。不见现钱就不干!”
鹏五叹了口气,也实在有些无语。如果能让这小子听话,他宁愿调过头来叫他祖宗。
“沧澜海那边呢?答应没?”
鹏五眼神古怪的看向了方行:“你真想要人家一个公主?”
方行道:“俩也成。有备无患!”
鹏五的眼神更古怪了,半晌才道:“消息递过去了,沧澜海还没给回音呢!”
方行伸个懒腰,笑嘻嘻道:“他们家九王子被关在了妖帝阁里,拿个公主来换,这不是公平的很嘛,你再跟沧澜海那个老太婆好好说说,反正她不答应我不干……”
鹏五直接无语了,起身道:“这意思我会跟龙母说一下,成败不敢保证,另外你也紧着些儿吧,抓紧时间参悟九印,待妖地之事一了,便要东徙神州了,唉……”
说着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开,方行却又叫住了他:“能帮我找个宝贝不?”
鹏五警惕的回头瞧着他:“什么宝贝?”
方行笑嘻嘻的,拿手比划了一下,道:“贮物袋,或是洞天指环,反正就是贮物法器就好,大点的,普通的贮物袋都太小了,我的东西太多,装不开啊……”
“嫌贮物袋小……”
鹏五有些无语,不过想到了这小王八蛋身上那一串的贮物袋,也表示理解,长长叹了口气,道:“此类空间法器每扩一丝都是极难,妖地不擅符文,更是难以寻见了,不过我去帮你留心一下吧,哪一山有这等法器,少不得帮你寻来……你想要多大的?”
方行想了想,认真道:“给我找个山一样大的,不然不够用……”
鹏五的脸色登时像雷劈了一样,看向方行的眼神儿愈发古怪起来。
这位堂堂元婴老祖离开时心里忍不住想:“这小王八蛋不会比我们孤刃山还富裕吧?”
送走了鹏五,方行便懒洋洋喝了会酒,然后步出大殿,往根伯的洞府走来。
嘴上说的轻巧,实际上他也早已开始在根伯指点下参悟青狐鬼面之内的九道印法了。
青狐鬼面,万年前的狐族妖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