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域外面,皇甫家占据了玄域出口外最近的一座山头,将其修建成了皇甫家的行宫,皇甫道子的护道者,金丹后期的皇甫蓝河便亲自在此处坐镇,当初是皇甫家主亲自护送皇甫道子过来玄域的,只不过,皇甫家主不可能亲自坐镇此处,已经离开了,由他负责接引。
除他之外,还有皇甫家本家的筑基以及八部妖众的诸多金丹、筑基之修,这份实力,放在一起,真可以说横扫一域了,但如今却全都是负责接引皇甫道子出来的人,此外,还有近千名仆人,以及几百个娇俏绝色的女侍、舞姬、老嬷嬷等人,也是各具修为在身。
这么多的人,只占据一座山头,其实并不轻松,还显得挤了。
山头周围,都布下了禁制,严禁任何修士靠近百丈,否则格杀勿论。
方行来到这一片区域的时候,正是凌晨时分,他蹲在百丈之外的树丛里,沉默的野兽一般盯着,等到了旭日初升前的半个时辰左右,便听得那防守严密的皇甫家行宫里面,山道之上,禁制放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十余个娇丽的侍姬抱着天青色的瓷瓶走了出来。
经过了七八天时间的观察,方行早已发现了皇甫家行宫里众人的一些习惯了,他知道这些娇美的侍姬是去十里外的河里取水的,因为皇甫家的老祖从来不用死水,只习惯用最清溪的山溅里面的活水,而且不允许男人去取水,一定要最年轻貌美的处子去取水。
这一队娇丽的侍姬嘻笑着往山溪位置走去,两个筑基中期的家将跟在她身边防御。
方行远远的在山林中缀着。一路看着这群侍姬取水完毙,将水瓶顶在头顶云髻之上,娉娉婷婷的往回走,而那两个筑基修士则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十余丈处,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在走在前面的一队侍妾拐过了一处山角的时候,便已经脱离那两个修士的视线。
也就在这时,早就埋伏在拐角后面的道旁深沟里的方行出手,屈指弹向三丈外的草丛,一只野兔被惊动,哧棱一声跳了出来。逃向山林,一群修为不高的女侍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而趁这个功夫,方行已经将倒数第三位的一个女侍捂住嘴巴拧断了脖子。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收进了贮物袋,自己则早已使用万罗鬼面扮成了她的模样,将水瓶接在手里。
“呸,啐气,咱们也是有修为的,却被一只野兔吓了一跳……”
一众女侍皆松了口气,吃吃笑道。
那两个筑基修为的侍卫也听到了异状,飞身赶上前来。见无事,才松了口气。
方行背后的女侍望着方行刚刚站直的身子,却是他刚刚从道旁的沟里跃上来。看起来倒像是险些摔进了沟里,刚刚站直了一般,笑道:“乔儿,你这胆子可越来越小了,一只野兔倒险些把你吓的掉进了沟子里,可得仔细。小心打碎了水瓶,老嬷嬷又要打你……”
“嗯!”
方行低低答应了一声。将水瓶学着她们的模样,顶着了发髻上。继续前行。
一队女侍继续说笑着前行,却无人知道自己队伍里已经多了一个异类,来到了行宫前,领队的女侍与看守山道的家将说笑了几句,禁制便已打开,众女侍鱼贯而入,来到后厨,皆将新取的山溪倒进了一个乳白色的大缸里,然后一众女修便来到她的小院里收拾衣物。
不多时,有奴仆提着朱红色的食盒,送来了早膳,众女侍嘻闹着用完了早膳,还有一个圆脸的女孩嘻闹的抢了方行那碗银耳莲子羹里的一颗莲子,方行随手在她胸口摸了两把报仇,嘻闹中用完了早膳,便有两个神情严肃阴冷的嬷嬷来到了小院,训示规矩。
“道子已定下了,会在巳时一刻从玄域出来,你们该奉花的奉花,该奉酒的奉酒,每一个行动皆要听规矩,耳朵支起来,听礼官的调谴,这等庄严场合,谁要是敢坏了规矩,你们的小命也就别想要了,杖毙都是轻的,到时候后悔就晚了,别怪嬷嬷没提醒你们!”
一众女侍皆道不敢,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两个嬷嬷训毙了,便又将规矩讲了一遍,然后让众女侍重新演练。
方行在一旁,冷眼旁观,以求最快的速度将所有规矩记清,一番演练,竟也无差。
巳时前一刻钟,众女侍皆随着嬷嬷从小院里走了出来,前往玄域前面等候,此时的皇甫行宫,已经忙乱了起来了,一队一队的家将,一拔一拔的家丁,在管家的调谴下跑来跑去,仪帐、鼓乐等人各司其职,一队女侍也各取了鲜果、异果、美酒,在嬷嬷带领下鱼贯而出。
玄域前面,已经搭起了百余丈高的礼台,一条宽十丈,长三百丈的大红绸布从礼台上面,顺着台阶搭了下来,直通往玄域出口前面,介时,皇甫道子离开玄域,便要在这条绸布上面,一步一步踏上礼台,向家族长老回禀自己在玄域内取得的成就,以示尊荣。
烈日下等侯了半个时辰,终于,玄域之内,有浓雾涌出,一个身穿碎蓝法衣的年青男子出现在了玄域门口,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红甲的贴身侍卫,而在他们身后,则还有四个形容各异的强大修士,有人半人半妖,有人则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