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他竟然使用一柄飞剑,斩了一名筑基修士?”
那一道银光割破了其中一个西漠修士的脖子,却像是一下子也同时割断了其他人的脖子,周围聒躁的人群瞬息之竟便安静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大雪山弟子可是根本就没有离开马车啊,竟然只催动一柄飞剑,便斩杀了一个西漠筑基修士?
须知道,飞剑这种法器,基本在筑基之后,便很少有修士使用了。
毕竟这只是一种非常低阶的法器,威力着实有限,已经无法发挥出筑基之修的实力。
但那个方小九,竟然连马车都未出,一柄飞剑,便斩杀了一个筑基,这是何等实力?
“嗡……”
飞剑并未飞回车厢之中,抹过了第一个修士的脖子之后,在空中一停,嗡嗡震颤,便又闪电般向第二个西漠之修掠了过去,那第二人毕竟有了些许反应时间,一声大叫,便撑起了屏障防御,同时转身就逃,他也实在是不敢停留了,这大雪山弟子竟然敢在这里杀人!
实在是太凶悍了,要知道九曲部就在左近啊,他们甚至以为方小九是来此请罪的。
不过这第二名修士刚刚逃出了不到两步,银色飞剑便已经追了上来,挟着难以言喻的强大灵力,“咻”的一声撞在了他身后撑起的屏障术,“喀喀”几声,那屏障竟然应声破碎,还不等这第二名修士施展出别的什么抵御手段,飞剑便已经贯穿了他的前后胸口。
“啊啊……”
第三名修士此时已经逃到了十余丈外了,只吓的魂飞胆丧。口中只知哀鸣。
然而在他身后,那柄沾染了他师弟与师兄的血的飞剑,已经继续向他追了过来。
“大胆逆贼,竟然敢在此地行凶?”
便在此时,忽然间灰袍一闪。一个槐梧大汉从远处掠了过来,身形竟然奇快,霎那间闪身挡在了这第三名西漠之修的身前,淡褐色的眼珠子一扫,便已锁定了那柄空中的飞剑,冷笑一声。蒲扇大小的手掌直接抓了下来,竟然自恃武力,要以手掌硬擒飞剑。
此时飞剑连续抹杀了两个人,缠绕在飞剑上面的灵力已消耗的差不多,速度不如最初那般快。还真的被他抓在了手中,这大汉面上略显得色,看向黑色马车,便要再度开声喝斥,但也就在此时,他掌中飞灵的最后一股子灵力释放了开来,“嗡嗡”几声,宛若活鱼一般。
这大汉顿时大惊。急忙运转全部灵力压制飞剑,感觉骨头一阵酸麻。
半晌之后,飞剑上缠绕的灵力终于渐渐散去了。
只是这大汉。也已经有些心惊,惊疑不定的看了那马车一眼。
在连斩了两个人之后,这飞剑之上缠绕的灵力实际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儿,但需要他以全部的修为去压制,那么御使飞剑的修士本身该有多强的灵力?
这大汉从倨傲到心里恐慌,转变只在这么一瞬之间。
“九曲部的大人。救命啊,这大雪山逆贼竟然当众屠我西漠之修。实在罪不可恕……”
灰衣大汉的想法自然无人知晓,在别人看来。只知道他成功接下了飞剑而已,那第三名西漠修士逃得了性命,只吓的面如土色,躲在他身后大叫了起来。
周围众修,也皆面带喜色。
此人来了便好,终于有人可以压制这个凶残难言的大雪山弟子了。
“方小九,吾主正在寻你,你是来此请罪的吗?”
这大汉敛去了面上的惊疑之色,沉声大喝。
“你又是哪根葱啊?”
方行仍然没有下车,懒洋洋的发问。
那大汉怒斥:“吾乃九曲部首雷九少爷的部属雷洪,你跟我说话,竟然还不下车?是谁给你的胆子,还不速速下车自缚,随我去到雷九少爷面前请罪?”
“原来是奴才的奴才,竟然也这么嚣张?”
马车里的方行有些生气了,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没想到只是九曲部的奴才。
更生气的是,这些人怎么开口闭口就是“请罪”,真当自己代表了帝王了吗?
况且就算是真正的帝王又怎么样?
修行之人,在踏上了修行路的第一天起,便只敬师尊,因为师尊代表了传承,只畏天地,因为天地蕴含了道理,而帝王将相又算个屁?
“你……你竟敢小瞧于我?”
那雷洪顿时勃然大怒,一张黝黑的脸庞憋成了紫红色。
“怎么小瞧你啦?你不是九曲部的奴才吗?九曲部不是皇甫家的奴才吗?”
方行嘿嘿笑了起来,把这关系掰扯的异常清楚。
那雷洪心中更是羞恼,只是偏偏不敢胡乱反驳,他若说自己不是九曲部的奴才,那自然是以下犯上的,若说九曲部不是皇甫家的奴才,恐怕雷九少爷都会亲手毙掉他,但偏偏被人如此奚落,心间不是个滋味,只能咬着牙冷喝:“你这是请罪的态度吗?我看你是造反!”
若不是从那道飞剑上察觉到了方行的实力,他此时早就动手了,却不会等到现在。